晓是不太想让陈齐晟跟费煊这种人交往。
就连她哥也是能避则避。
“要不咱们改天再来玩?”
于晓晓心里想的是惹不起,但躲得起。
显然陈齐晟不是这么想的,他考虑了一番:“费煊要真是你说的这种人,今天冯伟邦的麻烦可就大了。”
于晓晓知道他是顾忌战友,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只好看着他:“那……那怎么办?”
“走还是不走?”
陈齐晟问她:“你信我吗?”
于晓晓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陈齐晟笑了笑,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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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拟训练场外的露天咖啡厅,费煊拽的二五八万地坐在太阳底下。
冬天,他只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套头毛衣,瘦瘦空空的,像是感觉不到冷似的。
于晓晓是个第六个十分敏锐的人,看人也经常凭借第一感觉分辨好坏。
所以,费煊给她的第一映像当然是非常坏。
在咖啡厅相遇,费煊显然也很诧异,回首后已经是料到什么。
“原来冯大傻说的高手是你。”
冯伟邦那么高富帅一个,被他叫成冯大傻。
冯大傻站在一旁敢怒不敢言。
陈齐晟不冷不淡道:“高手谈不上,今天算是偶遇。”
费煊这个人跟贺南方有三分相似,就是那种他看不上的人大概连一句话都不屑得说。
显然他跟陈齐晟说的这么几句话,于晓晓有种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感觉。
费煊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骨架十分清瘦,个子却又很高挑。
配上他苍白的脸色。
乍看有种营养不良。
“既然是熟人,那就不说生话。”
“这场子我要了。”
冯伟邦站在一旁立刻暴跳:“不可能。”
费煊挑挑眉,一副懒得跟他废话的样子。
陈齐晟摁住他的肩膀,冯伟邦这才没当场跟费煊干起来。
陈齐晟:“费先生不讲道理?”
费煊厚颜无耻:“不讲。”
陈齐晟笑笑:“既然道理不讲,那就讲些别的。”
费煊严重升起浓郁的兴趣:“你想跟我讲什么?”
陈齐晟:“费先生多少只狗。”
费煊:“跟你没关系。”
陈齐晟说:“冯伟邦的这块地建了好几年,旁边的荒山是他平的,河道也是他挖的,这块地看起来确实不错,难怪费先生想要。”
费煊垂眉,睥睨。
陈齐晟继续说:“其实这块地我也挺想要。”
他话一落,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着他。
冯伟邦尤其的不解,但于晓晓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
她虽然平时看着糊涂,但这种讳莫如深的东西她总是能很快明白。
如果陈齐晟说,他要帮冯伟邦保这块地,那么这件事还是冯伟邦跟费煊之间的事情。
但一旦变成,他也要这块地,就变成他跟费煊之间的事情了。
于晓晓心里有点不妙。
果然下一秒,费煊眯了眯眼。
“听说,你跟于晓晓要结婚了?”
陈齐晟点头。
费煊:“那你知道跟我争这块地意味着什么?”
陈齐晟:“这句话应该问费先生你。”
“非要这块地的后果,意味着什么?”
费煊对这块地当然是可有可无,但冯伟邦不一样。
他那点身价都在这里,这里是他的希望。
陈齐晟:“费先生没有这块地,还有别的地。”
“冯伟邦没了这块地,可就剩一条命了。”
冯伟邦站在他身后,不禁握紧拳头。
他不是没做过要跟费煊拼命的准备。
费煊眼神看了眼陈齐晟,突然笑的眉眼皆开。
“这块地就当祝贺你跟于晓晓结婚。”
他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陈齐晟,陈家,于鸿霄,于家。”
“你这么跟我作对的理由是什么?”
陈齐晟说:“费先生大概是没有被逼上绝路过。”
费煊眼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有多绝的路。”
陈齐晟看了冯伟邦一眼,后者卷起自己的裤腿。
于晓晓这才看出来,原来冯伟邦的左腿居然是假肢。
陈齐晟在费煊诧异的眼神里笑笑:“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
“你说有多绝。”
费煊愣了一秒,随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慢慢滴靠近冯伟邦。
他看着冯伟邦卸下的那条假肢,狐狸眼冷冷清清。
“我费煊从来不欺负好人。”
说完蹲下身,看着冯伟邦的腿。
“啧啧啧。”
“也不欺负残废的好人。”
在场的人都知道,费煊的这句好人是什么意思。
冯伟邦以前是当兵的,前两年刚转业。
至于腿为什么受伤,为什么突然转业,自然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费煊走后,冯伟邦吓得站都站不稳,身边的人将他扶坐下来。
于晓晓也被吓得半死,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