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一种摁头行为。
好在他本人不算排斥,虽然不困倒也答应下来。
他白天去公司,李苒没有跟在他身后,所以对贺南方到底有没有午休她也不知道。
但很快,她就发现端倪了。
因为有一天,她出去办事,正好顺路路过公司,便打算上楼去看一看。
哪知一上楼,便听孔樊东道:“先生在开会。”
李苒看时间:“开什么会?一点到一点半不是他午休时间吗?”
随后想到什么,大概男人阳奉阴违,嘴上说会休息,背地里根本没有休息。
“会议从几点到几点?”
孔樊东抱着即使出卖老板他也要如实反映情况:“从一点到两点。”
李苒点点头,真是完美而又高效地利用了休息时间。
等到贺南方开完会,便见李苒坐在办公室等他。
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大有一种看你还怎么狡辩的样子。
孔樊东作为人证,吸气凝神地站在一边。
李苒抱着手臂,冷哼:“贺南方,现在是什么时间。”
他低头看了一眼,坦诚道:“我睡不着。”
“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个习惯。”
李苒真的挺生气的,当时看医生时,她特地记下了许多注意事项,还特地为贺南方制作了一个作息表。
谁知道他居然这么敷衍自己。
“你要是能睡着,你身体就不会生病了,明白吗?”
“医生说你白天需要一些睡眠来弥补你晚上的熬夜。”因为跟国外的分公司有时差,所以贺南方时常半夜两三点起来接电话,或者开视频会议,这种长期的不规律,没几个人能熬得住。
孔樊东一见李苒声音抬高,便立刻识趣地退出去,关上办公室的门。
贺南方过来哄她,李苒生气只是见他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感到气氛罢了。
如今他身体里面紊乱成这样,她又怎么舍得对他生气。
最后,竟然硬憋出眼角的红意:“你这个样子,怎么说好要跟我白头到老。”
贺南方装的事情多,用乐天派于晓晓的话说,贺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事,而贺南方装了一这肚子心事,迟早要把他累死。
这句话倒是真的,他掌管那么大的家族企业,脑袋里根本不能有一刻是停歇的。
李苒想了想,如果站在贺南方的角度来说,她确实没有办法让他一下就放松下下来。
不要绷得那么紧。
贺南方牵着她的手坐下,他虽喜欢李苒时时刻刻将他放在心上,为他担心。
却又不忍心看到她愁眉不展的样子。
“我跟你保证,会注意休息。”
之后,李苒合计孔樊东,每天中午接贺南方回来休息。
他在公司那种陌生的环境本就睡不着,李苒想了个法子,只能回家午休。
而且家里离他公司不远,更方便李苒观察记录他的睡眠质量。
她将贺南方最近的饮食,运动,血压,心率还有休息状况做成一张表格,每周反馈给医生看,倒也是下了一番心思。
回到家之后,贺南方虽然还是睡不着,倒也是能闭眼放松片刻。
本来李苒是躺在椅子上看着贺南方睡午觉的,可看着看着,自己眼皮却不自觉的发沉。
厚重的窗帘将外面与屋子里隔开,屋内光线暗淡,地暖将屋子里烤的暖意十足,加湿器里伴随着安神精油的味道很快在屋内弥散开来。
李苒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袖子盖住了手指,下摆遮住了小腿,困倦慵懒的躺在椅子上,随着靠着手臂上的脑袋上下点动,身子也微微的起伏。
贺南方一点都不困。
按照平时,现在他应该是一天精神最集中的时候。
如果不让他处理工作,而是在家看眼前这幅美人卧榻图的话,倒也不错。
贺南方盯着李苒看了一会儿,见她差点脑袋要从磕到躺椅的扶手上,在她磕醒之前。
贺南方率先走过去。
弯腰低头,俯身将李苒抱起来。
她被惊醒,睁着迷糊又担忧的眼神问他:“你还没睡?”
贺南方:“睡不着。”
李苒掩面打了个哈欠,靠前他的身前:“你睡觉好不好呀?”
苦口婆心。
“不睡觉不行的。”
贺南方早已习惯了一天只睡这么点时间,所以对李苒这种,午觉也能睡得这么香的物种,也是感到好奇。
他伸手捏她的鼻子:“有那么困吗?”
李苒这次连眼睛都懒得睁了,轻轻地点点头:“嗯。”
贺南方将她放上床,两人并列躺着。
“为什么我不困。”
李苒呢喃:“所以是病呀,得治疗。”
“而且,现在不就是在给你治疗嘛。”
说着她翻了个身,手脚压在贺南方的身上,象征性地拍了两下。
“我求求你了,快睡吧。”
贺南方反手轻轻地碰上李苒的背:“你先睡。”
李苒再也撑不住了,歪头睡着了。
留贺南方一个人在原地思考,为什么李苒能这么秒睡。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