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两分真情实感了。
已经结好的血痂被酒精浸染很很快变软,酒精渐渐浸入伤口,男人额头上若隐若现的青筋,上下跳动。
李苒:“叫医生过来吧,我不专业。”
贺南方沉默片刻道:“孔樊东动手......不是我授意的。”
李苒:“即使不是你授意的,他是你的人。”
“他是你贺南方的人,所行的一切事都是你贺南方的意思,这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的这些手下,关键的时候可以做你的左臂右膀,可更多时候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对你阳奉阴违呢?”
李苒淡淡地说着这些话,她并不指望贺南方一下就能听出她的意思来。
很难得,两人今天都没有针锋相对,不知道是贺南方知道自己的筹码没了,还是知道李苒对他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最坏打算。
总之贺南方今天略有些反常。
他本就是一副英俊又落魄的样子,眼睛里但凡用一点点柔情,就能叫人放下心底成见,立刻陷进去。
李苒被他看的已经不想说话了,她心即使坚若磐石,当贺南方用这种目光,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人的目光注视着她时——李苒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我去叫护士来。”
她拿掉手上的一次性手套,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贺南方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外面折射进来的阳光在他的周身铺撒,唯独绕过他坐着的地方,他像一尊孤独又坚硬的石雕,即使周围布满阳光,可他却触及不到。
李苒
护士进去后,李苒便没再进去,她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打算跟外面的于晓晓他们报个信。
酒店每一层都有一个延伸出去的露阳台,有的做休闲室,有的做咖啡厅。
李苒走过去,准备要一杯咖啡。
结果意外地撞见李艾在打电话,她背对着李苒坐,本是无意偷听,但居然在电话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忍不住端着咖啡停下,挑了个不远不近的位置。
......
“先生现在受伤了。”
......
“是,情况很严重。”
......
“李昌明打的。”
......
“先生说不许报警。”
......
“好,夫人。”
李苒听了几声就知道她在跟贺母打电话,搅着手里的咖啡继续听着。
......
“我会盯紧他们。”
......
“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通知你。”
李苒喝了一口咖啡,结了账。
她现在改主意了,不把贺家这些阳奉阴违的整一整,就算离开了她也不会很高兴。
既然始终都要走,走之前还留着这帮小人在她眼前作妖,李苒觉得自己会膈应一辈子。
她跟于晓晓打完电话后,便回去找贺南方。
他已经上完药,也换了一套衣服,李苒进来时,他正系着领带。
受伤还系领带?真是够变态的。
贺南方回头看见她时,李苒倚在门上:“我们谈一谈?”
李苒说的是“谈一谈”,而不是单方面的贺南方发布命令。
所以她第一个要求就是:“别对我摆架子,也别对我发脾气,否则立刻终止谈话。”
贺南方正了正领带,轻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如果算得上生意的话,这两年有资格跟贺南方提“谈一谈”三个字的已经很少。
不过李苒说的“谈一谈”跟贺南方以为的谈一谈,并不一样。
她直言不讳:“于鸿霄在外面,让他把我爸接走。”
贺南方皱眉,脸色渐渐变得不太好,大有种第一句话就要谈崩的架势。
李苒刚才已经亲口听他说过,他不会那李昌明事情来威胁自己时,她就已经不在意到底能不那个谈下去了。
最坏的结果就是,她跟李昌明都离开,并且永远的离开N市。
显然,稍想片刻,贺南方也预料到这个结果,所以即使皱眉表达不满,他也没有直接说不。
不过谈判,贺南方是个高手:“如果你不想让他住在贺家,可以去其他几座别院住。”
他现在听到于鸿霄三个字,无异于被人拨了逆鳞似的,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他是你父亲,住在于家算怎么回事?”
李苒哑口无语,第一条就这么反对,耸了耸肩:“行吧,那没得谈了。”
说罢就要起身,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的意思。
“站住。”
李苒转身看他:“同意?”
贺南方咬着牙关不说话,显然并不希望李苒就这么走了。
李苒回了他一个冷意的笑:“贺先生,你看咱们两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我想谈也是没必要了。”
贺南方不会听不出这句话里的要挟,也听得出李苒话里的肆无忌惮,自从她从自己这里听到保证不会动李昌明后,简直像是翻开贺南方压制的五指山。
李苒本来还想说两句话刺激刺激,其实谈不谈对她来说,怎么只是早走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