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戏剧么?戏剧。
两人均没有告诉原家两位家长。
次日, 饭厅。
此刻只有叔侄二人。
“……应如是到底想干什么?”
原乔奇懵了。
当年事件很容易联想到应如是想通过不纯洁关系上位。然而事实上应如是仅仅做到前一半, 之后一个人带孩子,还教孩子父亲死了。
丝毫没有仰仗孩子谋取前途的意味。
藏得扎扎实实。
冷藏这么久也不吭声,一心一意护着孩子。
原乔奇脑袋当机, 望向小叔叔。
小叔叔是事件核心人, 最有发言、决定权。
原戚生不吭声, 吃药。
脑海闪现酒店餐厅的场景,女人对孩子和睦温柔地笑, 却丝毫认不出他。
他也不知道应如是想干吗。
垂眸,睫毛打下一片浅浅阴影。
胃比昨晚好受多了, 只剩微微不适。
“那孩子怎么办?”原乔奇问, 还有应如是,怎么办?
“应桐桐。”原戚生右手食指指尖轻抬,幽深眸子与原乔奇对视。
“嗯?”原乔奇没跟上小叔叔思维。
“她叫应桐桐。”父亲节的意外。
足背动脉狠狠搏动,原戚生点点脚, 转身回房间。
原乔奇喊:“我该怎么办?”有关应如是的。
“……我来处理。”原戚生头也不回地上楼。
原乔奇还得上班, 喝了杯豆浆走了。
而楼上的原戚生, 来回换着白衬衫和领结, 大概花费二十分钟, 敲定服装出门。
开车离去, 手机导航目的地初华幼儿园。
九点多的幼儿园又吵又闹, 应桐桐乖巧坐在小凳上。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小班孩子都跑出去玩娱乐设施, 教室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小猫。
应桐桐同桌也在, 小女生头抵头聊天。
同桌在讲述奶奶家里,田园农村的生活。
同桌爸爸带着同桌上后山玩时,同桌忽然有便意。
“……我爸爸叫我去树底下拉粑粑,我去了,结果一拉大黄就舔我屁股!”大黄是同桌奶奶养的狗。
城市里的狗大都吃狗粮和人工食品,以致小孩都不知道狗吃屎。
同桌一脸悲愤,“再也不想看到大黄了。”
屁大点的小孩,不知哪来的羞耻心。
应桐桐双手护住小屁股,歪头小心翼翼地问:“大黄会把屁股吃了吗?”
同桌瞪大眼睛,小女孩们对视,都是一阵后怕。
“臭爸爸!”同桌忍不住抱怨。
她爸爸怎么可以让她随地大小便呢?屁股差点被吃了!
亏她昨天还给爸爸洗袜子了。
然而转口又道:“我爸爸奖励我一百元。”就因为她昨天帮爸爸洗袜子。
同桌不会花钱,但懂得将钱攒起来,体会“资产阶级”的快乐。
脸上又笑嘻嘻了,说下次还要帮爸爸做事。
应桐桐不能体会同桌的心情,她没有爸爸,不过——
“为什么要奖励钱呀?”是是都会奖励亲亲。
同桌快言,“有钱就可以买喜欢的东西啊。”
例如好看的纸贴、好吃的零食等。
应桐桐点头,没有说出:是是不奖励她钱,因为喜欢的东西都已经买好了。
她的好是是。
应桐桐眯眼笑笑,下巴抵在五指张开摊平桌面的小手上,目视前方。
稚嫩的脸颊弧线恰到好处。
粉嫩嫩,肉嘟嘟。
原戚生赶到幼儿园时新的一堂课开始了。
小孩稚嫩的声音从建筑物里传出,柔嫩却充满力量,宛若青枝,折不断便不断生长。
这里有应桐桐。
原戚生手心微冒汗。
他内心并不紧张,因为昨晚的紧张都转移到胃,如今平静许多。
手掌出汗大概是天气潮的吧。
原戚生是老来子,哥哥比他大了二十一岁。
带过第一个孩子的原家家长带起他格外有经验,懂得小孩几岁的年纪应学会什么,能干什么。
是故原戚生的童年安排得有条不紊,也练就他如今的性格。
生活极为有条理、不慌不忙。
哪怕当初得知精子活力低下的事件也没能绕闹思绪,一颗心快速沉静。
一生只有两次心绪混乱,一次五年前,一次在昨晚。
衣冠楚楚的男人下了车就一直守在幼儿园门口,大爷在保安室里抬头低头抬头低头,男人像颗树稳稳扎根,不挪脚跟。
干嘛呢这是?
拉开小窗口探长脖子问:“有事吗?孩子都在上课。”
原戚生唇干,摇摇头,反身回车上。
他有应如是的手机号码,是H省之行对方打过来的,至今保留在通话记录里面。
拿起手机,低垂的睫毛遮住目光,眼神晦暗不清。
十点半,又是初华幼儿园的活动时间。
这一次应桐桐和同桌走出室内,两人手牵手去玩跷跷板。
玩跷跷板的人很多,不是说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