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两人都是分开睡的,不仅是方青洵难捱,宋初渺也睡得不好。
入宫以后,宋初渺早习惯了身边有这个男人的气息。
睡到夜深,还会搂着她。
他的怀抱里暖乎乎的。
表哥不在时,宋初渺隔上几个时辰便要醒一醒。
脚上凉凉的,一夜也显得好长。
渺渺轻软的声音落在耳中,方青洵微微一怔,眸色一下就软了。
被她勾着的手心里像是有火,一路烫到了心尖上。
很克制的皇上忍了忍,最后还是拉起小姑娘的手进了殿内。
虽然宋初渺随他进来了,但突然咳的两声还是提醒了方青洵。
他松开手,侧头避了开来。
“还咳么?”宋初渺皱着眉头问,“你是不是一忙,就忘了好好喝药?”
“没忘。”方青洵无奈道。
这事渺渺还真的猜错了,他不得已清心寡欲这几天,恨不得快些好,盯得比太医都上心。
宋初渺闻言放心了些,她往四下看了看,便要往一旁的软榻上坐。
“秦姐姐说我现在情况很好,我就离你远远的,不会染上的。”
方青洵将打算要睡软榻的小姑娘拉了起来,按坐在床上,替她解了外裳,见里头已换着寝袍了,就掀来被子将人裹紧。
自己则将软榻搬远了些后,往上一躺闭眼。
表哥动作太快,她才反应过来,从被子里慢慢探出脑袋瞧他。
床上还留着表哥的气息,温温暖暖的,好喜欢呀。
小姑娘眨眨眼,软软地喊他一声:“表哥……”
“嗯?”
宋初渺觉得她过来,占了床过意不去,看表哥睡软榻也有些舍不得。
她说道:“一起睡吧,也不一定会过病气给我的。”
方青洵喉间一哽,翻个身咬咬牙:“睡吧。”
见他不过来,宋初渺终是乖乖应了。
“好。”
身边有了表哥在,她很快就睡得安稳了。
方青洵却更睡不着了。
不仅只能看不能亲,更不能吃。
还要把主动凑上来的小姑娘推走。
皇上心里太苦了。
许是心里憋了股劲,方青洵在软榻上熬了一夜后,竟感觉自己好了许多。
又喝了两天药,总算将这阵风寒养过去了。
傻兮兮的小姑娘还不知道他好了。
带着沐浴后香香甜甜的水汽投怀送抱。
刚爬了床,就被表哥拽着脚踝,欺身压在了他身下。
吃了个饱。
……
自宋初渺入宫后,秦艽也就跟着她在宫里住下了。
平时除了初景宫太医院,就是去城外的医馆。
如此悉心替皇后调养了整年,又有了先前打下的底子,总算将她骨子里积下的寒症拔了个干净。
达成了对宋初渺的允诺,秦艽也是功德圆满了。
将平日里皇后应当留意之事叮嘱下后,没过多久,她就和景青离开了京城。
虽然秦艽也不知他们会去哪里,但她知道,景青这辈子也不会停下行医的。
她只要陪着他就好。
此后又一年过去。
皇上和皇后鸾凤和鸣,感情还是好的令人羡慕。
可是皇后仍旧无子。
朝中上下,联系着皇后之前的那些经历,以及听了她这些年日日都在用药调理的说法。
猜也知道,以皇后的情况,很有可能会终身无子。
先前意图圣上后宫的那些人,等啊等,不仅没等到皇后恩宠淡去,反而更盛了。
前还有楚家一例悬在那,他们不敢想,也不敢吱声。
皇后无子,皇上又无意纳妃,皇嗣就成了个大问题。
但如今朝堂上下都在方青洵的把控之中,多的是听他旨意的臣子心腹。
皇后即便无子,也无一人敢妄议。
这日宋初渺正在浴池中泡着,被热气熏得暖暖的,胳膊支在浴池边舒服地眯起了眼。
连表哥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都不知道。
直到听见水声,她一个激灵,回身就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
她吓了一跳,浴池里水花被激得四溅。
脚下滑了一下,腰间被水下的胳膊稳稳一捞。
赤身相贴,表哥的肌肤滚烫。
宋初渺的脸立刻就红了。
虽然都成亲很久了,也不是没被表哥哄着共浴过。
可这个样子,她还是会有些羞。
以前她沐浴的时候,表哥要赖进来,她都是会赶他出去的。
只是大多时候,她都没能成功,最后反而是被他给抱出去的。
“你怎么都不出声呀?”小姑娘软软地嗔道。
方青洵搂着她的娇夫人,怀里的人泡过浴后,光滑的玉肤透着吹弹可破的粉嫩。
泛着热气,又香又软,像甜甜的糖糕儿一样。
怀里是他的姑娘,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方青洵向来难以把持,吻了吻她的眼睛道:“我喊过夫人了。”
宋初渺闻言,眨着沾满水汽的羽睫,呆呆看了眼表哥。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