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可能会引出其他预料不到的症状。
沈卫骢说完还没意识到,嘀咕着不知到底能不能好,被过来的沈历昀听见了。
见大哥冲他摇头,又见表妹眨着的眸子微染黯色,沈卫骢才反应过来自己嘴快。
一时不知该怎么补救,只好一拍巴掌给自个嘴堵上了。
沈历昀也是得知了来看看表妹的。
人逢喜事,精神瞧着就比以前要好。
近来府上都在忙着他的婚事。
一下成了家中的焦点,沈历昀这个做惯长兄的,起初还有些不习惯。
但看娘筹备的起劲,一副很有乐趣的样子,他也就不多插手了。
而府上人手足够,下人又都是得力能干的,哪能真忙到非要表妹住在定安侯府帮忙?
他的亲事,还要劳烦表妹一个小姑娘来替他操心筹备,旁人不觉得如何,他却是有些别扭的。
沈历昀以前从不近女色。
而现在定了个姑娘,那姑娘他见过了,文静端庄,被她瞧上一眼,心都能变软。
他很喜欢,也就渐渐尝出其中滋味来了。
这么一来,自然也就察觉出老三的问题。
回想起来,老三对待表妹时的态度举动,点点滴滴看似正常,却又透着不寻常。
老三如此在意,仅因为宋初渺是表妹?怕不尽然。
才发现这事的沈历昀,也不知该感慨还是要高兴。
不过娘在想什么,那就不言而喻了。
等两位表哥离开后,宋初渺也更确定了她心底藏着的那点心绪。
她面对大表哥和二表哥时,心情就截然不同。
仅是青洵表哥……他是不一样的。
想起那日赫连俟问她可知什么是喜欢?
宋初渺捂着心口想,她知道了啊。
姚槐留宋初渺住下后,本来也没真打算让她做些什么。
但担心小姑娘无事可做多想,这两日想着要不给未来的儿媳妇绣个样,就喊了宋初渺来。
宋初渺不擅长这个。
但凡姑娘家,家中大多都会请人来教习女红的。
但她只在小时候跟着娘做过。
宋初渺只会最简单的,还时不时要慢慢回想。
只觉得自己好生笨拙。
姚槐以前也不会,后来嫁给沈璋后学了学,没预想中的抵触。
闲不住到都丢了个孩子,又将沈青洵养在身边后,她性子沉静下来,多做做也就熟能生巧了。
于是她见小姑娘咬着唇有些懊恼,就手把手教着她。
宋初渺聪明,一点就透。
姚槐便笑着叫她绣个荷包试试。
于是宋初渺就跟着舅娘,花了一整日,绣好了一个简单的荷包。
姚槐看后夸个不停。
又问她既然绣好了,可有想着送给谁。
宋初渺一愣,赶紧摇了摇头。
她把荷包收了起来。
好丑的,被表哥看见了,多丢人呀。
沈青洵这两日,除了去陪小姑娘之外,其余时候皆在书房忙着。
案上铺着好些信件,钟全不是不见影,就是匆匆而来听命而去。
沈青洵一忙起来,也是半刻不得闲。
不管是柴魏那些明里暗里的党羽。
还是朝中势力以及那些置身事外的世家大族。
要做的事太多,还要防着变数,不可大意。
这会沈青洵看完封信报,揉了揉额头后,起了身。
即便那些前世做过的事情安排的都很顺利。
可也有令他心烦不已之事。
他走到一堆搁放的杂书前,从中抽出了一卷放在最上头的画卷。
一晃展开,挂在了墙上。
画上就是他一直在派人找,却仍旧毫无消息的秦艽。
沈青洵拧着眉,盯着画像陷入沉思。
究竟该如何找到她?
难道只能等到同前世一样的时点,她才会主动出现?
那将是几年之后了,谁知渺渺的寒症再拖上几年会如何。
他不敢等。
那时候,沈青洵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在了宋初渺身上。
再除去治理国事,全然没有心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及人。
所以对于秦艽,只记得她是渺渺一回病重,所有太医束手无策时,急应皇榜入宫,将人救醒的女医者。
沈青洵只知她叫秦艽,医术高明,但不知师承何人,何方人士,从何而来。
而彼时她能救渺渺,这些就都不重要。
暗卫探明她入宫确无其他目的后,他就留了秦艽在宋初渺身边照料她。
沈青洵的心都在宋初渺身上,对秦艽此人也并不了解。
然而如今越琢磨,却越觉得应有什么是与她密切相关的,只是被他给忽略了。
她医术高超,也丝毫不像是喜好名利之人。
他请她入仕太医院被拒绝,赏赐的金银也不在意。
那当初为何会揭下皇榜,应赏进宫?
仅是医者仁心?
可最初她一救醒渺渺,就直言道她时日无多。
语态疏冷,并不像个一心要救死扶伤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