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
玉笙话音刚落下,小元子便就立即上前,一把控制住了元承徽。他模样生的瘦弱,令人意外的居然是个手劲儿大的。双手只需用力,便是掐的元承徽动弹不得。
“狗奴才,放开我!”
元承徽气得咬牙,狠狠地往身后怒瞪了几眼,拼命挣扎,但却如何用力,小元子都是丝毫不放。
“你那里来的狗胆,还不快点将我放开。”她又气又急,整个人上蹿下跳,可小元子手劲太大,任凭元承徽如何挣扎,却是都挣脱不开。
“你这个贱人!“短短几个字,元承徽却像是从牙齿里面挤出来的一样,里面数不尽的都是恨意:“还不快点让你的奴才放开!”
玉笙坐在太子妃,听了元承徽这句怒骂,面上半分神色都没有。
“骂完了吗?”等元承徽骂累了,她才笑盈盈的低下头,余光往元承徽那儿扫了一眼:“骂完了,就下去受罚吧。”
“你算是什么东西,连着你也敢来罚我?”元承徽破口大骂,说完之后,眼睛又往太子妃那儿看去,满是恳求着:“娘娘……娘娘救命。”
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只有落在太子妃身上了。
正殿中央,太子妃眉心紧紧拧了拧,转头往玉笙那儿看去。
玉笙一直就等着这一刻呢,见她看过来,眼睛弯下弯了弯:“元承徽休要胡言,太子妃娘娘深明大义,向来敬重圣上。”
“你出言不逊,辱骂的是当今圣上,娘娘这么敬重陛下,应当更加责罚你才是。”玉笙看向太子妃,笑的满是无辜:“娘娘,妾身说的可对?”
太子妃深深地往玉笙脸上看了一眼。
不过才几日未见,面前的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模样还是以前那个模样,脸还是那张脸。但从神色与气质上来瞧,又相差的太多。
她受辱而去,如今又得意归来。上次那一场都没能将她彻底弄死,如今放虎归山,更是难了。
太子妃垂在袖口里的手收紧,掌心之中一阵刺痛,她却越发的用力。
从刚刚进门开始,这就是一场算计。
她是故意那么高调,又故意激化元承徽,为的就是现在,杀鸡儆猴,她今日责罚了元承徽,她那良娣之位算是彻底坐稳了。
从今往后,再也无人敢轻易得罪了她。
“元承徽以下犯上,自然要罚。”如今这一仗,她算是输了。
虽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成为的良娣。但这一手杀鸡儆猴,做的实在是漂亮。
太子妃凉凉的往元承徽那看了一眼,这个蠢货,坏就坏在她口无遮拦,说了陛下。
连着她都救不了:“拖下去吧。”
小元子动手,立即就将元承徽拖了下去。
随后,整个院子里都听见元承徽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太子妃借口头疼,很快就让人给散了。她一走,整个屋子里,却是无人敢动。
所有人都看向玉笙的方向。
她瘦马身份都不死,陛下还亲自封她为良娣,光凭这一点,整个屋子里就无人越的过她去。
更别说,昨日里她那浩浩荡荡的入府,嫁妆绕了长安街一圈,这些东西虽是外物,但恰恰也说明了,她背后是有人的。
有靠山在,谁敢惹了她,便跟元承徽一样的下场。
玉笙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品着茶。
屋子里,除了呼吸声之外,便只有外面元承徽的哭喊。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显得有些虚弱。
直到一盏茶水喝完了,玉笙才将茶盏放下来,往外走去。
她一动,所有人才敢跟着动。元承徽就跪在广阳宫的大门口,竹子做的木板,削的薄薄的打在脸上,行刑的嬷嬷用了狠劲,几十板子下去,元承徽的一张脸已经不成了人样。
玉笙站在最前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
身后,不知是谁被吓得惊叫出声,又连忙捂住嘴。看向玉笙的眼神满是恐惧。
玉……玉良娣如今,也太狠了。
背后的动静与眼神,玉笙不是不知。她只挺直腰杆腰杆,任由她们打量着。
那日她受侮辱之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在冷眼看着。没有一个人伸出手,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
那么如今,她也不用心慈手软。
“走吧。”竹板甩在皮肉上,狠厉的声响还在继续。玉笙收回眼很,扶着冬青的手往外走去。
太子书房
玉笙从光阳宫中出来,拐了个儿弯就去了太子殿下书房。
三七本还在猜想为什么,瞧见跪在书房门口的人,便就立马明白了。
元承徽的宫女跪在地上,边哭边磕头:“殿下,求求你救救我们主子啊殿下。”
“玉良娣动用私刑,殿下若是再不管,我们主子只怕会被活活打死,奴才您救救我们主子啊殿下。”
那凄惨的声音喊的书房的奴才们都听见了。宫女这么一喊,玉笙打元承徽的事不出一会儿就要传的整个东宫人尽皆知。
三七担忧的往玉笙那儿看了一眼。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主子之前被这么多人算计,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