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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广阳宫中,太子妃从乾清宫中一回,面色就拉了下来。
随着一声怒吼,地面上瞬间又碎了个花瓶。屋子里,座椅,茶盏,等东西,能砸的全部砸了稀碎。
一屋子的奴才全部跪着,无人敢上前劝慰一句。
“本宫好不容易搬倒一个玉庶人,如今居然又来一个。”乾清宫中在陛下面前,太子妃暂且是忍的住,可一路上怒火几乎是从丹田之处往上涌。
她恨得几乎快要将牙齿给咬碎了。
“娘娘……”丁香爬上前去劝,而另一侧,元承徽本在一旁站着,听见声响之后却是猛然仰起头;“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东宫又来一个?
她刚还在为搬倒玉庶人而庆幸呢,但娘娘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着元承徽懵懂的一张脸,太子妃冷笑了许久,随即才道:“东宫之中要入新人了。”
“怎……怎么会?”元承徽也吓得不清。这搬倒玉笙就是为了自己能有机会伺候殿下,这玉庶人刚走,却又来一个新人。
殿下就这么多,岂不是要跟她们争?
“这……这一不大选,二东宫也不缺人的。”怎么事情来的就那么突然?元承徽一脸接受不了的神情:“娘……娘娘您怎么不去劝劝?”
那她们费劲心思去搬倒玉庶人,岂不是白费了心机?
“陛下亲自赏的,要本宫如何去劝?”太子妃本就烦心,冷笑着对元承徽翻了个白眼,蠢货。
“就……就算是陛下亲自赏的,娘娘也能去皇后那儿求求情啊,再说了,这东宫又不缺人。”元承徽还是不高兴,胆子也大了,居然敢嘀咕。
“陛下亲封,赏的是良娣之位,你以为是跟你一样的阿猫阿狗?让本宫去劝。”
“良……良娣?”
元承徽双手紧紧的捂着唇,整个人接连往后退了十几步:“您说是良娣?”这良娣之位堪比侧妃,若是哪一日殿下继承大统,就是贵妃之位。
还未入宫就被封为良娣,这是何等的殊荣?
“娘娘,怎……怎么会是良娣?”元承徽盯着玉笙那空下来的良媛之位,盯得眼睛都快红出血来,但她却从未想到过,居然还有人一入东宫就能坐上良娣的宝座的。
“再……再说了,这宫中已经有两位良娣了啊。”
太子之位,规定了只有一位太子妃,两位良娣,如今后宫中已有纯良娣与赵良娣两人,陛下明知如此,怎么还会赏赐一位良娣下来。
“本宫也不知。”发泄了一顿,太子妃的火气收敛了不少。她抬手,压了压头上的金簪,淡淡道:
“本宫已经派人去查了,看看是哪个大家小姐,这么有架子。”
连着陛下都跟着保驾护航不说,纯良娣与赵良娣两人都要为其让位,这究竟是谁?是她陆家的哪位妹妹?还是沈家?夏家?还是姜家?
姜家,今年出了个状元。
姜玉堂姜世子挺着,如今,沈少卿又回了京都。这位沈少卿可不是一般人物,听闻自小还养了个女孩儿在身边,疼宠了十年的。
如今陛下这么重视沈少卿,莫非就是那个女孩?
太子妃越想越烦躁,手中举着的茶盏几乎快要捏碎。元承徽在一边吓得心惊肉跳的,却怕太子妃又发怒,到时候她无辜承受怒火。
深吸着气,在一边小声儿地劝:“说到底这玉庶人是倒了,日后她这辈子都入不了东宫了,殿下之前如此疼她,我们都能将她搬下去。”
“这位新良娣长相如何,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娘娘何必又担心?”
太子妃被劝的,到底还是渐渐地平缓下来:“是,玉庶人盛宠都能如此下场,这新来的是良娣又如何?只要不是玉庶人一样的勾人玩意儿,还怕治不住她不成?”
她嗤笑一声,转过头,扭头看向门口时,却见太子殿下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太子妃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又强行地给咽了下去;“殿……殿下是何时来的?”她怎么半点不知?
不仅如此,她刚说的那些,只怕太子殿也是全都听见了的。
太子妃面色变白,但太子殿下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面色无常地走了进来:“只是来询问一下你今日发生的事。”
“奴才们应该都说了。”
太子妃干笑了一声,挑着能说的都说了,她还边说边抬起头去看殿下的脸色,太子殿下从始至终都是那副表情,半点儿都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你又是如何知晓玉庶人之前是扬州城的瘦马?”
太子那双眼睛深沉如水,太子妃掐紧了手心,回答的镇定自若:“玉庶人之前身份那样高,又入东宫一年了,从未与家人团聚过,妾身想着寻寻她的亲人,这才派人去了扬州问了一句。”
这话也就是拿出来糊弄鬼罢了,只是如今事已经成了定局,太子殿下不信也得信。
太子妃一脸镇定的站在那儿,任由太子殿下打量。只她并不知,之前派去扬州的人全部被太子截胡,如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