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正好,阳光透过窗棂洒了进来,穿过那厚厚的一层帷帐之中。
玉笙只觉得在睡梦中做了一个梦,梦中的自己被掐住了喉咙,动弹不得。她挣扎了好久醒过来,睁开眼睛。
“殿……殿下?”
玉笙惊恐地半坐起来,太子的一只手还掐在她的鼻子上。
“孤刚瞧见你做噩梦了。”太子收回手,眼睛落在玉笙的脸上。她脸小,皮肤又白,刚做了梦,额头全是细汗,唇瓣上都没了血色。
“做的什么梦,这样伤心?”
他是被她的动静闹醒的,一扭头就瞧见她缩着身子在浑身颤抖,很是可怜。
“我……”玉笙起身才察觉自己一后背的冷汗,她冲着殿下笑了笑,悄悄地往一旁挪了挪,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噩梦?
指不定就是太子弄醒她的,故意随口说的。
“殿……殿下什么时候醒的?”瞧她眼神有些闪躲,太子便也也就不再追问了。
“你昨个儿晚上就是这么伺候孤的?”他揉着发疼的眉心,掀开被褥。
他昨日一身赴宴的华服,月白色的华服上面绣着金织镂空的云纹。服装精美穿起来却是复杂。如今只褪了腰封,脱去了外面的一层外衣。
余下的连头冠都没除去,就这么睡了一个晚上。
太子揉了揉脖子,只觉得浑身都疼,稍稍抖一下,脖子噼里啪啦浑身都在响。
玉笙听着那声响,本就没有血色的脸上,嘴唇都开始哆嗦了:“我……我……这……”昨日晚上他半夜醉醺醺的过来,又没奴才帮忙她怎么可能弄过这么一个人?
太子抬手捏着眉心,眼神却是朝她那儿瞥去。
瞧见她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模样,太子就觉得好笑。
小东西,半点气性儿都没有。
“如今这可如何是好?你自个儿说吧。”宿醉之后头疼得厉害,太子单手揉着揉着眉心,一张脸微微板着,根本就不用装,面上冰冷严肃的神情也是让人瞧见之后就心生颤抖。
玉笙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还是装得生气。
“殿下?”
玉笙往他那儿挨了挨,眼神带着试探。
那捏着眉心的手放下来,太子撩起杨眼眸往她
那瞥了眼,轻飘飘的让人心下一紧。
她本就紧张,如今更是害怕了。
试探着靠近,拽住他的袖摆来回摇晃了一下:“殿下真的生我的气了么?”娇俏的声音带着软糯,尾音娇滴滴的满是讨好。
娇气的嗓音跟含了蜜似的,让人很是受用。
那根如玉般修长的指尖朝她那勾了勾,薄唇微微抿着吐出两个字:“过来。”
玉笙又朝他靠得更近了些,那股还未散了的酒气加上迦南香,鼻子瞬间就是一皱。
“怎么了?”太子一直在瞧着她呢,她的那些小表情自然是瞧见了。单手立马就捏住了她的下巴,将脸拖在手中往自己面前拉。
两人近在咫尺,玉笙鼻子皱了皱,头又朝旁边撇开了。
“嫌孤熏着你了?”喉咙里低笑一声,太子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放开:“娇气。”
玉笙听见他那声轻笑,就知道他这不是真的生气了。眼睛滴溜溜地一转,狡猾得跟只狐狸似的:“我给殿下捏捏肩?”
那双柔弱无骨的手伸出去凑到他的脖子上。
她这倒不是胡捏,伺候人的手段是从月楼里学的,手艺是一流,倒的确是伺候得人浑身舒爽。
“殿下,舒坦么?”玉笙坐在他背后,手捏着他的脖子轻缓的使着劲儿。
“你何时有过这个功夫?”太子眉心微微眯着,懒的理会她。
“那……殿下既然舒坦的话……”玉笙眼神眨了眨,语气里满是讨好:“殿下是不是就不生气了?”
“无事献殷勤。”太子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扒开了。
“殿下?”玉笙喃喃的,这人脾气真臭,刚还一脸开心呢,现在脸色就变了。
“不早了,你先起来。”太子挥手让人先下去。这舒坦是舒坦,只不过温香软玉在怀,她又靠得这番近……
“殿下刚还不是这样说呢。”她如今胆子也大了,下床榻的时候噘着嘴还一脸不高兴,边抱怨边弯腰穿鞋。
“这可是孤给你机会你自个儿不要的。”
玉笙还坐在床榻上,太子单手便将人给搂住重新揽入了怀中。
掀开被褥,将人往自己身上狠狠一压,吓得玉笙再也不敢乱动了:“知道怕了吧?”抬手在她臀上狠狠揉了一把:“赶紧下去。”
玉笙吓得面色一白,腿软了赶紧往外走,屋外的奴才们听见动静赶紧进来伺候洗漱。屏风后,太子躺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去。
太子穿戴整齐之后,没有急着走,吩咐人上了早膳。
“殿下今日不去上早朝么?”
玉笙起身给他添了一碗百合粥,好奇地问。她入东宫都快一年了,还极少与殿下一块用过早膳。
“昨日中秋,今日沐休。”太子说罢,横了她一眼:“你当孤这一年到尾都没个假不成?”
“今日这象首小饺不错。”太子一连吃了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