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忍不住问了一句,这人却回头看看我,不愣一下脑袋。
奇怪,看他表情不像说假话,那我怎么总感觉这么熟悉呢。算了,这是次要问题。我一把将他的衣服领子揪住,装作很凶、超狠的模样,用鼻孔朝他脸上喷气。
“小子,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老实交代,否则——嘿嘿,可别怪我不客气!告诉你说,本人是刀口舔血的干活,随随便便下刀,生死那是各留一半。怎么样,说还是不说?”
嘿,别说,我这气势把眼前这小子吓得够呛,连嘴唇都发抖了。
不过这样近距离看他,从那眉眼到整个面部轮廓,越瞧越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一直盯着他看了许久,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脸红到把头扭去了一边。
诶呀!他娘的,竟然还害羞,你当老子我是什么人啦!于是我毫无征兆地将他推倒在地,嫌弃地找地方蹭了蹭手,同时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快着点,回答我的问题,别泡蘑菇。要是惹得我兴起——看到没,保准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说着要摸自己腰间的匕首,谁知竟摸了个空,于是这才想起最后被老超借走用了,一直没还回来。
好么,这下尴尬了,我感觉脸上发烧,见到这小子眨眼死盯着看,真恨不得上去挖掉那双碍事的招子!
“看、看,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我故意用生气掩盖窘态,希望把事情圆过去。
谁知这小子是个犟头,歪歪脑袋来了一句:“大哥,你要奔三张了吧,这时候谈不上帅不帅了。还有,你……最近是不是上火了,眼屎好大颗在上面挂着。”边说,还要动手指一指。
嘿!这混蛋玩意儿还敢糗我,真真是找死。想着又去摸刀,还是摸刀一个空空的匕首套。
懒得理他,我一把抢过他背上的小包,粗鲁地翻看里面的东西,同时还要揉揉自己的两个眼角。
“你刚才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是不是小偷?还有,你叫什么,不知道名字怎么交谈。”
“哦,我……我叫石头,是山下湾口村的村民。这……这次上来也是个意外,平时我都是在附近林中采药和寻找菌类卖钱养家,谁知今早出来到这里竟见到了异彩。开始还以为眼花了,于是站在下面看了很久,始终异彩不断,所以才……”
石头晃晃脑袋,露出一副傻笑后又说,“我从小生在这里,还真不知道瓦屋山侧脊处还有这样一个小小的村落。因为好奇,可不是别的原因。”
他还要解释,我却已经从小包里摸出一个铜质小香炉、一个包银烟袋锅、一副水磨石围棋子和一对镀金的门环。
敢情这家伙是个小贼,奔着贼不走空的原则,那是见什么顺什么,也不管东西到底值不值钱。真是被他气得够呛!
小包里零了八碎儿的还有不少东西,连上眼都没价值,我也
。懒得细看,于是随手又装了回去抛还给他。对于失而复得的“好东西”,石头恨不得贴身藏着,真的是视若珍宝一样。
见他如此没见过世面,我也懒得多费唇舌,接着继续追问这个村庄,是不是从他过来后就没发现半个人影。
“对啊,我从早上就到了,始终没见过半个人。不过很奇怪,尽管这里一间间屋子都很破烂,可屋里的用品却还算新。嗯,尘土是不少,好像村民离开了起码几个星期了。”边说,又开始在屋里东瞅西望了,似乎以为我默认了他的偷盗行为。
奇怪!别的先不说,单说那块泥地我就始终想不通。于是故意去问石头不久前是不是下雨了,谁知他眨着眼,好像根本就不知道。
在他来说,从早到晚瓦屋山附近就是烟雾缭绕,却没见半点雨星。
说到这,我就把事情挑明,拽着石头找到刚才过来的泥地让他看。谁知他竟然说自己不是从这来的,所以并不清楚。而后主动领我又回到村子,直至另一头,这才见到此地有个山间的铁索路。
尽管看上去也很险要,但与我过来的山崖凸道相比,安全了不知道多少。他娘的,我这就是命背啊!
难道说那群人也是从这……怎么想都感觉不对,所以我暂时先放下,还是处理眼前的事情好了。
“对了,你说这里还是瓦屋山?我怎么没见到那如屋顶一样的山头呢?”
“哎呀大哥,你没听过那句诗吗?只缘身在此山中。现在,咱们是在瓦屋山最近处的一条山脊上。如果要说,嗯,就像屋面四个斜边,咱们就在其中一个斜边的最底处一样。”说罢也不管我,又开始挨屋洗劫去了。
这小子,表面看着老实,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如果不看他做的事,单从名字、说话和模样上看,完全就是个老实的山里汉子。嘿,谁能想到遇上机会,就能化身成为串街的三只手呢。
算了,此处不知荒废了多久,更不知道村中人还会不会回来。见石头拿的都是不值钱的玩意,我也就懒得过问太多了。
“嘿,你连板凳都拿啊?看回头你怎么下山!”我恶狠狠地警告着他,这才迫使石头打消了顺走一个三条腿小板凳的计划。
他挨家挨户顺东西,我则跟着这看那看,就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