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比――我不是跟你讲道理,我是在警告你。”
说罢,孟惟悉上车走人。
这般凌厉架势,让回头猜疑好奇的路人更多。沈娉吃了一嘴车尾气,站在原地像个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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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绣庄今天有点忙,沈沁接待了一对想为父母举办金婚庆典的年轻夫妻。他们将父母的喜好,以及礼服的细节与沈沁沟通。这对夫妻儒雅健谈,听得出来,他们对父母是孝顺用心的。
这就是沈沁喜欢刺绣的原因之一,图案、布料是死物,但每一件礼服都有不同的故事,赋予了它们鲜活的灵魂。
青青在前边接待买小件的客人,明天就是元旦,放假的学生多,店里好不热闹。
下午四点,总算得闲。
青青是个小财迷,拿着计算器摁着刚才的营业额,兴奋道:“卖了小一千呢!”
沈沁倒水喝,嗓子干得都快冒了烟。闻言笑了笑,“把你高兴的。”
沈沁给青青开的工资还算不错,刚开业的那一年生意不太好,但后来沈沁的名气传播开来,她手艺好,价格也合理,一整套中式礼服刺绣完工,能挣个小六位数。
这活儿耗费精力,她是求质不求量,也没什么赚大钱的宏图大志。那天查了下账户余额,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这存款,往北京五环开外买个小公寓都够了。
沈沁看了看时间,对青青说:“你今天早点下班吧,不是约了男朋友看电影吗?”
青青喜笑颜开,“谢谢美女老板!”
小姑娘兴高采烈地闪人,晚上店里没事,沈沁想着五点闭店。她收拾了一会儿东西,盘点了一下库存。蹲在地上数货架的时候,门口迎客的风铃响。
沈沁本能地招呼,“欢迎光临。”
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盒,转过身。
白志刚脚步无声,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距离近到能看清他脸上的褶皱。沈沁心脏猛地一蹦,下意识地往后退,目光如临大敌。
白志刚笑眯眯地说:“看到舅舅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咧嘴时,牙齿上的黄色污渍显而易见,沈沁忍住恶心,冷声道:“你来做什么?”
“听你妈妈说,你这个绣庄开的风生水起,舅舅关心你,过来看看沁沁是如何有出息的。”白志刚左右环顾,最后眼神定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沈沁握紧拳头,甚至有那么一秒,想要狠狠砸出去。就在这时,迎客风铃又响,进来的是孟惟悉。
孟惟悉过来接她回家,看到白志刚时也略感意外。
他有印象,这好像是沈沁的二舅舅。
孟惟悉走到沈沁身边,低声问:“还要多久?”
沈沁神魂归位,像从水里捞上来似的,懵懵懂懂不在状态。
她一时语噎,孟惟悉便看向白志刚,维持一个晚辈该有的礼貌,不热不冷地打招呼,“您好。”
白志刚笑得眼纹如刻印,“你是沁沁的爱人吧,年轻有为啊。”他自来熟一般地攀谈,“沁沁从小就乖巧,和我妹妹的关系也处得融洽。她初二暑假补课,我带过她一段时间。”
沈沁突然打断,对孟惟悉说:“我桌上的加湿器坏了,你帮我去看一看好不好?”
孟惟悉觉得她状态不太对劲,但还是点头答应,“好。”
他身影消失屏风后,沈沁呼吸急促,压低声音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志刚也变了脸色,笑得意味深长,“老沈把他这位女婿夸得上天入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一个有钱女婿。是个大好青年啊,门口停的那车是他的吧?豪车啊。哎,你告诉他了没有?”
沈沁咽了咽喉咙,嗓子紧得说不出话来。
白志刚作恶,笑得令她毛骨悚然,“如果他知道了你的过去,你说,他会不会嫌弃你脏呐?”
沈沁是真的害怕了,上下唇轻碰,像要哭出来,“你个禽兽。”
白志刚骤然向前一步,表情狰狞地威胁:“识相一点!不然我就告诉你丈夫!看他还要不要你!”
这是沈沁一辈子的噩梦。
她不敢宣扬,只低声呜咽,强逼着自己把眼泪堵回去。孟惟悉还在屏风后,她不想让他担心。而白志刚正是掐准了她这一软肋,越发得寸进尺,笑容恶劣。他忽然弯腰,在沈沁耳朵边说了一句挑衅的话。
沈沁眼前一片花白,脑子热血上冲。像一根断了的弦,倏的就崩断了。
她扬起手,狠狠打了白志刚一巴掌。
白志刚不敢置信,然后伸手去掐她脖子,“你这个死丫头!”
沈沁挨了他一下,下意识地拿脚去踹。白志刚右脚受过伤,吃痛地松开了手。正准备打沈沁时,孟惟悉从屏风后面冲出来,拽着沈沁往后一挡,然后把白志刚狠狠推倒在地。
孟惟悉怒吼:“你干什么?!”
白志刚尾椎骨疼得发麻,恶狠狠地盯着他,“你怕还是不知道吧。”
沈沁下意识地去扯孟惟悉,“没事,你先走。求你了孟惟悉。”
孟惟悉皱了皱眉,不知所以。
白志刚阴恻恻地一笑,似要毁灭沈沁一般,“这么个女人,也就你当宝贝。”
沈沁忽然崩溃,声嘶力竭:“你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