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学校,进入到浓厚的学习氛围中,乔满满暂时将扰人的一切都抛到脑后。
只是自从那天去了陆家后,陆寻安便时不时来学校找她。
今天带点营养品,明天带几本书,说都是陆丰托他捎来的。
一开始乔满满不想伤了老人家的心,收下过几次。后来,陆寻安送过来的东西渐渐变成衣服、护肤品等,乔满满不由狐疑起来。
在仔细审视过陆寻安面对她时所表现出的一切,乔满满心中有了些许猜测,待陆寻安再来找她时,拜托宿管阿姨告诉他不在,便再也没有与他见过面。
乔满满的这些事,自然瞒不过宿舍里的人。
大家互相熟悉起来后,也经常开玩笑。
知青一向活泼,说话也比较大胆,曾对乔满满打趣道:“是不是你的追求者啊?看起来一表人才的。”
乔满满口吻严肃,“不是,只是一个亲戚而已。”
见乔满满面色淡淡的,大家也就再没提过此事。
陆寻安在发觉乔满满有意躲着他后,反思了他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知道他的一时贪念给乔满满造成困扰后,黯然了一阵子,也就没有再来学校找过她。
越临近考试,气氛越紧张。
华大本就学风浓厚,到了期末阶段,更是人人都全情投入到考前复习中。
姚琴就像盯上乔满满似的,乔满满早起去晨读,她就比乔满满起得还要早。乔满满晚上多看了一会儿书,她就比乔满满睡得还要晚。
只可惜尽管如此,在期末考试时,姚琴还是落后于乔满满,考了全系第二名。
冷瑶忍着心中的不耐安慰姚琴,“知道你对第一名在乎,从小到大考第二名这还是头一次。可是我跟你说过啊,她是孟清义的关门弟子,孟清义是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既是著名建筑学家又是你们华大的荣誉校长,你们系的那些教授谁不以孟清义马首是瞻,给他学生一个面子不是顺手的事?”
姚琴听着冷瑶的话,心情更加郁愤,眉眼里尽是不甘和烦躁,也不搭冷瑶的话,只回来翻一本书,将书页翻得哗哗直作响。
冷瑶见姚琴越劝还越来劲,耐心终于耗尽,开始套姚琴的话,“最近乔满满都在做些什么?”
“看书、学习。”姚琴头也不抬地回答。
冷瑶撇撇嘴,谁要听这些!
“除了看书学习就没别的事了?”冷瑶一步步引导着,“比如她多久出一次学校,最近和谁来往得比较频繁。”
“有个年轻男人总来找他,据说是亲戚,不过乔满满对他很是冷淡。”姚琴的心思还在自己考试失利的事情上,听到冷瑶的问话,下意识答道,说完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半是狐疑半是不耐地看着冷瑶,“你总问我她的事情干嘛,我又没有在她身上装眼睛,哪里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年轻男人、亲戚、冷淡。
冷瑶把这三项信息在脑子里一过,迅速锁定了一个目标——陆寻安。
陆寻安总是去找乔满满?
冷瑶看不透其中的玄机,不过这也足够了。
她当即安抚姚琴,“哪里是我要打听,还不是我那个同学黄贺让我问你的。”
姚琴脸上浮起一抹嫌恶,“怎么又是他!”又似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般,“黄贺总来找我们宿舍的韩菊芳,他有什么事自己问韩菊芳不是更方便么,干嘛转着圈地来问我?”
冷瑶用所剩无几的耐心答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问不到才让我问你吧。”
姚琴难得用她一心要与乔满满争高下的心想了想此事,“你少和他来往吧,他这是明显想脚踏两只船,可是乔满满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军婚,他这样做不好吧。”
冷瑶满不在意道:“我就是还他人情而已,一两句话的事就还了个人情不是挺划算的,再说只要乔满满自己守得住,黄贺再想怎样也没办法不是?”
姚琴懒得和冷瑶争辩这些,只气呼呼道:“以后黄贺再有这种问题,不要来找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冷瑶对着姚琴的背影冷冷地翻了个白眼,姚琴居然跟自己大呼小叫,她还当现在是以前呢!她父亲连京城都调不回来,心里没点数么!
不过姚琴透露的只言片语,还是值得她好好琢磨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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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华大正式放暑假的前一天,建筑系的学生都被告知了一个重要消息,某机构想要与华大建筑系合作,共同完成该机构的房屋设计工作,现向建筑系的各位学生征稿,只要设计稿中的理念被采用,不但会获得丰厚的奖励,还有机会在毕业后直接留在该机构工作。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么人趋之若鹜地来考大学,这个年代,只要考上大学,毕业后就包分配。
只要是大学生,人人都有工作,只是会被分到哪里的问题。好的地方自然人人都想去,某机构就是个再好不过的地方,福利好、工资高,最重要的是还在京城。
毕业后留京,不管在哪个年代,都是在京学生的一个集体追求。
尤其是这个年代,留京工作就意味着拿到了北京户口。
所以,这个征稿消息一出,建筑系所有学生都跃跃欲试。而且某机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