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满满立刻全身僵直,瞪大眼睛防备地看着林中南。这次和前两次又截然不同,地点不对,这次林中南是直接将她往炕上抱,林中南他想干嘛?
林中南看到乔满满紧张的模样,好笑地帮她把被子盖上,拂了拂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放心吧,我说过不会碰你,那便是不会碰,现在闭上眼睛休息,我就睡在炕尾,半夜若是有事就把我叫醒。”说着起身去熄了煤油灯,然后在炕尾规规矩矩躺好。
乔满满心中松了口气,虽然她心里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男人,但让她现在就洞房,她还是有些无法适应。
躺在床上的两个人都难以入眠,却又不敢彼此搭话。一个害怕控制不住自己,一个害怕让对方失控,如此到后来倒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乔满满从乌七八糟的梦境里醒来,外面天光已大亮。看一眼炕尾,那里果然如他所料,已经没了林中南的影子。
厨房里传来轻微响声,乔满满猜林中南估计又在做饭。她急忙起身打理好自己。
不一会儿,门开了,林中南端着早饭进了屋。他煮了白粥,炒了一盘小葱鸡蛋,又从青年点的食堂拿了几个包子,让乔满满舒舒服服吃了一顿。
“你不用每次都用精粮给我做饭,家里的白米白面不多。”乔满满有些肉痛。
“我说过,你不用给我省,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要在能力范围内尽量让你过好。”林中南将一大块鸡蛋夹给乔满满,“多吃点。”
乔满满咬着鸡蛋,心里有丝丝甜意化开。
“对了,有一件事我得提前跟你说明一下。”林中南语气郑重道。
乔满满见林中南面色严肃,不由放下筷子,“什么事,你说。”
“我的工资和津贴其实并不能全部交给你,我有几个战友以前出任务时牺牲了,他们家里都十分困难,只靠一点抚恤金根本不足以维持他们的生活,所以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会时不时接济他们一些。”
乔满满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她赞同地点点头,“应该的,你这些战友生前为国家做贡献,牺牲后虽然给家里人带来了荣誉,却带不来生活上的保障,确实令人唏嘘。现在国家的福利机制还没发展起来,在很多方面都难以周全,你既然有这份心,就尽自己所能去做,我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想法,也支持你这样做。”
乔满满越看眼前的男人越觉得满意,他不仅正直、善良、有担当,还对她掏心掏肺的好,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林中南见乔满满说得认真,一点不似违心的样子,心头不禁淌过一股热流。他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来所受的孤苦就是为了等待乔满满这一刻的出现,被冷待了多年的心,如今让乔满满烘得暖呼呼的。
“快吃,吃完我们就去领证。”林中南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将这个姑娘彻底变为自己的。
林中南一大早就去韩教授那里分别给自己和乔满满请了假,又去生产大队借了村里唯一的一台拖拉机。
此时拖拉机已经在大门外停好,乔满满吃完饭一收拾妥当,就被林中南抱着出了门。
乔满满拍着林中南的胸膛,似怒似嗔,“你急什么,快放我下来,户口本还没带呢。”
杨远帆总说他不苟言笑,可他此刻笑得比谁都开心,胸膛里发出浑厚的笑声,好像抱着怀里的这个姑娘就像抱着全世界。“我当然着急,你早该是我媳妇,却拖到了现在。而且户口本我早已准备好,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忘记带?”
林中南开着拖拉机一路将乔满满拉到了乡里的供销社。
“怎么来这里,不是要领证吗?”乔满满被林中南抱下车,看着眼前的供销社,疑惑地问。
“结婚自然要有结婚的样子,我看你没什么合身的衣服,趁今天来乡里,我们先进去选两套。”
他要给自己买衣服?乔满满没料到林中南竟会如此细心。
自从她瘦了以后,一直没为自己添置过衣服。一来,她每天忙着跟孟老学习和实践,身上免不了总是脏兮兮的,也就没了那份想要穿好看衣服的心思。二来,她的审美与这个时代的穿衣潮流不符,不管新衣旧衣在她眼中都十分土气,她根本就没有花钱买成衣的想法,只等以后有空了,自己设计自己剪裁。平日,她都是把肥大的布衫往身上一套就完事,反正她又瘦又白,穿再丑的衣服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只是没想到林中南会注意到她的所有衣服都不合身。
乔满满想,结婚是应该穿得好一点、正式一点,于是欣然同意前往。
林中南想要抱着乔满满进供销社的大门,乔满满自然不能让他这么做,毕竟大庭广众之下,影响实在不好。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怕她的脚二次受伤,还是抱她抱得上瘾,竟然连形象都不顾了。在乔满满的坚持下,最终林中南妥协,扶着她走进供销社。
七十年代,站在柜台后面卖货是特别吃香的工作。这些售货员一个个眼高于顶,练就了一副看人下菜碟的本事,面对普通顾客从来都是一副爱搭不惜理的模样。但看见林中南和乔满满走进来,都觉得眼前一亮,竟露出了平日里难得一见的欢迎式笑容。
只见,男的穿一身军装,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