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列说起了大学时期的遭遇。
白锦堂和陈宓一路听下来,事情的确是很诡异……但以众人対徐列的了解,别说是装神弄鬼,就算是真鬼,也不见得能吓得他再不敢回学校,所以徐列究竟是在逃避些什么呢?
“所以真相究竟是什么?”双胞胎难得正经了一把。
徐列笑了笑,“阿贵被送进精神病院之后,事情渐渐就平息了。之后不久,有一天我感冒了,请了假不去上课。四眼和胖子出门前,帮我把宿舍暖气打开了,让我好好睡一觉。我当时躺在床上盯着窗外发呆……这时,因为暖气热了,窗户上起了一层雾气……有一把伞就出现了。”
白锦堂和陈宓彼此看了看,都觉得有些不対劲。
“我当时看着那把伞,就想,是那几个女生画的吓唬阿贵的吧……但又一想,不対啊,我们二楼啊,她们怎么在外面画的伞啊?”徐列摇摇头,“那会儿我就起来了,伸手去窗户上擦了一把……拿把伞就和水汽一起,被擦掉了。”
陈宓皱眉,“那伞是画在窗户里面的?”
徐列点头,“女生进不来男生宿舍的,而且我们那间房,是一整楼最靠里的一间,如果有女生过来,她得从好几间男生宿舍门口路过,要真有第二天早传得全校都知道了。”
“所以你怀疑,画伞的是四眼和胖子里的一个?”白锦堂问他。
“我也想过,没准是阿贵自己呢……但是有时候吧,怕什么来什么……我会不自觉地,就去观察他们两个。”徐列皱着眉说,“后来我发现,阿贵一个曾经交往过的前女友,是四眼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暗恋的女生。”
“所以是四眼干的么?”小丁问。
“但四眼是左撇子。”徐列说,“窗户上的那把伞,那个伞柄的勾是往左勾的,这是一般右撇子画起来才顺手的方向吧……”
双胞胎都伸手比划了一下,觉得朝哪儿都挺顺,但要是他俩用右手画,他俩也会朝左边勾……
“我也想不清楚,最后就想了个招。”徐列说,“我那会儿已经被现在的经纪人给缠上了,当时就不搭理他。我给他打了个电话,说签经纪公司也可以,拍戏唱歌都不是问题,但他要帮我个忙。”
众人都预感重头戏要来了。
“我查了天气预报,三天后晚上会下雨。我就问我经纪人,能不能在三天后下雨天的晚上,给我整个打伞的红衣女鬼出来,透过我宿舍的窗户可以看见的那种。”
双胞胎摇头——经纪人不容易啊……
“结果他真给我整来了,他先找了个女演员,化好妆拍了一段视频,然后找了个专门搞舞台灯光设计的朋友,拉了个团队。他们在我们宿舍楼対过租了间房,布置了三天,当天晚上,熄灯之后,那女鬼就‘来了’。”
回忆着当晚的事,徐列也不忘夸夸那些搞舞台灯光的工作人员,实在是厉害!
“那女鬼的出现和闪电配合得恰到好处,连我都吓了一跳。但胖子和四眼,一点反应都没有。当时我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妙了,因为以我対两人的了解,胖子胆子最小,肯定会吓得叫起来。四眼也是咋咋呼呼的人,他俩没理由一点反应都没……”
徐列疑惑,但是又不好问,还要装睡。
同时,经纪人按照徐列的吩咐,给胖子和四眼一人发了一封邮件,写了一句话——到了履行合约的时候了。
不一会儿,徐列的经纪人,发了两张邮件回复的截图给他。
众人都好奇,“两张截图?”
“嗯。”徐列沉默了一会儿,一撇嘴,“两个都回了,内容差不多,‘合约只完成了一半,徐列还在,没被赶出学校啊’。”
众人都愣了一下子。
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之后,双胞胎忍不住了。
“哇靠!”
“意思是这俩一起跟女鬼做的契约?”
“不止要整死阿贵还要整死你?”
“毛病啊,什么仇什么怨?”
陈宓也皱眉,似乎有些生气,问他,“后来呢?”
徐列瞧他,“后来?”
“対啊!”陈宓点头,“后来他俩什么下场?”
徐列想了想,“呃……我后来就跟着经纪人跑了,没多久就红了……”
双胞胎来气,“你没整死那俩兔崽子啊?你徐列什么时候那么好欺负了!”
“倒也不是。”徐列摆了摆手,接着说,“我后来又去找了一趟阿贵……那时候他精神恢复正常一些了,人也好了很多。我看他气色不错,就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觉得要不然问问医生的意见再说……可谁知道阿贵先开口了,他说想问我一件事情。”
双胞胎好奇,“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徐列似乎觉得有些不好开口,鼓了鼓腮帮子,最后把嘴里的“气”都放了,开口说,“他问我是不是发现了。”
众人都盯着徐列看——果然么?你俩可以一起报复哦!
“他跟我说対不起。”徐列扒着椅背,伸着两条长腿,垂头丧气地说,“他说一开始只是觉得好玩才会写那个协议的,他没想到是来真的。”
众人听着怎么好似味不対啊,什么情况?阿贵也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