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展昭始料未及的是,还未等他们行动起来,西夏就陈兵列阵,大有要破关南下的意思。而庞迪作为边关统帅,居然闭关不出,同时封锁了各大城门,收起吊桥,自然也没有了他们成事的机会。
“怎么办?现在边关情势紧张,城门根本不通行,如果不过明路,恐怕狄娘娘根本进不去。”
白玉堂今早就发现了城门异常,他一个武功高手都辗转靠着城内接应才进来的,这要是带人,简直是痴心妄想。
展昭刚从庞迪将军府回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郁色:“开城门是不可能的,方才我去同庞将军谈话,他言语间便是我身为钦差,无权干涉边关打仗之事。”
“可你不是有尚方宝剑吗?”白玉堂急言道。
“可我也确实不懂行军打仗,万一我执意要开城门,贻误军机,恐怕会给包大人带去非议。”展昭早料想过,只是身在官场,即便是他,也不可能任性行事。
“那怎么办?就让狄将军带着西夏狼主一直在外面啊?这要是时间一长,恐怕真是什么都说不清了。”
这也是展昭所担心的,而且他总有些奇怪的感觉:“五爷,你有没有觉得,太凑巧了?”
“什么?”
“我一来边关,表明身份,西夏就陈兵关前,明明西夏狼主被抓已有数日,那霍天雕却无动静,怎么我一出现,他就有所动作,庞将军如今是新上任的元帅,该是最激进的时候,如今西夏新换狼主,按照常理来说,他难道不应该开城门迎战吗?”
白玉堂听完这番话,也品出几分异常来:“你的意思是,就好像庞迪知道狄将军抓了西夏狼主李昊,还和霍天雕打了个配合,不让你放狄将军他们进来?”
“五爷慎言。”
五爷却不管那么许多:“在京中慎言也就罢了,这边关天高皇帝远的,再说庞迪是谁啊,我可不认他做平西大元帅。”
“行行行,只是如今狄将军他们进不来,我想先探探庞迪的虚实,然后还想请五爷帮一忙。”
白玉堂闻言就道:“什么忙?”
“我如今身份不便回去,但这些消息又重要异常,恐怕此次送消息回京,还得五爷你出马。”
什么?五爷第一反应就是抗拒,没办法,想想黎知常那封威胁感十足的信,他就下意识地抗拒,只是事关狄将军清誉和边关安危,五爷挣扎片刻,便道:“行,我等下就出发。”
白玉堂是亲历这场变故的参与者,展昭相信不论是黎兄还是包大人,听到这番消息必会作出应对,至少……不会被西夏打个措手不及。
“一切,便拜托给五爷了。”
事情紧急,白玉堂出了城门,同狄将军说明一番后,便带着狄娘娘的信物直往京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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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黎望刚从国子监早退,准备去叶府泡药浴,就发现自己的马车里多了一只风尘仆仆的锦毛鼠。
“噢哟,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白五爷嘛,什么风把您给吹回来了?”
五爷也自知气短,但边关还等着他回去救命呢,便顾不上讨要,只道:“黎知常,出大事了!你快送我去开封府!还有,来点吃的,饿死了要!”
“还没解决吗?”
黎望当即也不调侃五爷了,忙让车夫改道去开封府衙。
也正好,此时包公和公孙先生都在,两人见白玉堂带着狄娘娘的信物回来,忙叫人出去,只留他们四个人在堂内说话。
“白少侠,你们在边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狄娘娘和狄将军的安危如何?”
白玉堂当即也不隐瞒,将自己所知的事情全部说了个干净,包括他护狄娘娘入险境,又如何出来,再加上狄将军英勇智擒西下狼主的事情,反正能说的,他全部都说了,生怕黎知常又说他隐瞒重要事情。
五爷说得口若悬河,另外三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却依旧听得目瞪口呆。
“你说你怀疑庞将军,可有证据?”
五爷摇头:“并无证据,只是展昭也有感觉,便现在边关打探了。”
包公脸上说不出严肃,此事事关国家社稷,可半点儿出不得差池,而且庞迪乃是庞太师的侄子,届时恐怕又要一番相争。
“知常,此事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黎望正喝茶呢,抬头就对上三双亮堂堂的眼睛,可真亮啊,亮得他不得不开口说话:“此事,恐怕不好办。”
“所以?”
“所以,行谋略巧计,不如直接点,既然无法让狄将军暗中带西下狼主进大宋,那就干脆在关前表明身份,反正狄将军越狱辞官而走,便是远赴关外去救狄娘娘的。”
黎望喝了一口茶,才继续道:“而今,他救得狄娘娘,顺便在得知西夏对他的阴谋后,智擒西夏狼主,如此他单人孤勇到关前,即便庞迪不愿意开关放人,关内还有其他将士,若他们不行,还有展昭。”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尚方宝剑的能量了。
“至于西夏狼主,边关见过他的人应该不少,绝不至有人会认错。”狄青见五爷点头,才又道,“既然狄将军抓了西夏狼主,西夏却有人乱传消息,那霍天雕居心叵测,相比西夏狼主李昊也‘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