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生下的孩子,她看得比命还重,最后落得个无比凄惨的下场,可想而知她有多难受。
几乎成了皇额娘的心病!!
也许是皇额娘的执念太深,上天又把他们送回大清,给他们一次逆转的机会,重来一次,他想补偿他的正妻。
那一世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流逝,那种几乎将他击垮的无力感依然清晰,过了两世还恍若发生在昨日。
是他愧对她,让她受了牵连。
……
太子收回思绪,又替二福晋解释。
一个是他亏欠了许多的正妻,一个是他最宝贝的弟弟。
正如他同二福晋所说,他们俩个都是要陪他走完这辈子的人,他内底希望他们能和谐相处。
但若要委屈弟弟才能求得和谐,那就免了吧!
“你二嫂对你没有恶意。是我和姐姐对待她的方式有问题,从她进宫起,除了太子妃的头衔没有落实,别的事都顺风顺水。她过的太顺遂了,没遇到过恶意,所以看不清皇阿玛的用意。”
“你跟她处得来就处,处不来就不处,不要勉强自己。”
“那些不知所谓的人不值得你伤心,你要是因为他们疏远哥哥,哥哥也会伤心。下次再有人挑拨我们兄弟感情,你尽管打。或是找我和姐姐,我们一起打。打到他们永远闭嘴!”
太子说得情真意切,胤祜也不想看到亲哥伤心。
两辈子以来,亲哥都是个合格的哥哥。
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人让亲哥伤心,是挺亏的。
胤祜揉了揉鼻子,“我对二嫂没有意见。”顿了下,话锋一转:“我以后不想去毓庆宫了,除非有喜事喝杯喜酒,平时没事少来往,也避个嫌。”
他能听出来,二嫂她额娘可能要糟了,太子妃的位置也很难盼到,他对二嫂没意见,难保二嫂不会记恨他。
还是少见面吧,都能相安无事!
若搞出事,为难的还是亲哥。
太子应道:“不想去就不去。开心最重要!”
……
二福晋的额娘是位宗室格格,出身高贵,也是□□的后代,与康熙的血脉还挺近的。康熙挑她女儿为太子福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她的出身。
天未亮就被召进宫里。
冬日里的早上比晚上还要冷,风不大,但外面结了霜。
接她的人是钟粹宫的太监,一直在催,她动作一慢,那边就是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说她对皇后娘娘不敬。
整个府上的大小主子都被惊动。
前几日皇后娘娘派嬷嬷申斥过她,今日天未亮就召她进宫,不必问也知道原因,连同她自己都不敢狂了。
匆匆忙忙套了两层棉衣,又在外面裹了狐裘,就出了门。
宫里来接她的马车看似豪华,也只是面子工程,马车里十分简陋,连个火盆也没有,她身边的嬷嬷和丫头想跟着上车,还被领路的太监喝斥了,最后她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
天微微亮,街上没有什么人和车,他们的马车跑得很快。
她手里只有一个汤婆子,脑子里一直在转着,到时候面见皇后该怎么解释,总之,要想办法让皇后娘娘消消气。
在自己屋里说的话能传到皇上和皇后耳朵里,她也怕得不行,心知自己屋里有皇上或是皇后的钉子。
她首要怀疑的对象是皇后!!
皇上日理万机,哪会在她屋里安插钉子?
自己屋里有别人的钉子,气得她连撕了两块帕子。
气归气,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等这件事情淡化了,再把钉子揪出来,找个错处打发到别的地方。
进了宫就没有马车可坐了。
马车里虽冷,好歹能挡挡风。
去钟粹宫的路上,冷得她裹紧狐裘,天色已经亮了。
刚到钟粹宫,正是妃嫔们请安的时候,她想了一路的说辞根本没用上,连皇后的面都见不到。
她被小胡子带进一间屋子,屋里有四个嬷嬷在,还一个快烧尽的炭盆,不到两刻钟,炭盆就烧完了。
又冷又饿,却只能熬着。
皇后依然晾着她,不知道要晾到什么时候。
……
二福晋心里装着事,夜里睡得不安稳,昏昏沉沉也睡到大天亮,刚醒来就听身边的人说额娘进宫了。
她赶紧起身,洗漱完又用了早膳。
再带着几个人匆匆赶去钟粹宫。
皇后没见二福晋,只是让人传话说自己有事要忙,让她在毓庆宫好好养胎,孩子生产前不要往钟粹宫跑。
二福晋还是头一次在钟粹宫尝到被冷落的滋味。
皇后一直对她很好,突然被冷落,二福晋还很不习惯。
见不到皇后,二福晋转头去看额娘。
刚进门就感受到一股寒意,像进了雪窟窿,瓜尔佳福晋怀里抱着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温度的汤婆子,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脸都冻青了,掩在衣裙下的小腿还在哆嗦着。
看到这一幕,二福晋的眼泪立刻淌了下来。
“额娘……”
“秀……二福晋。”瓜尔佳福晋本想喊她闺名,还没喊完,就注意到屋里的四个嬷嬷,赶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