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莳兰以为他这就算结束了,谁知霍宁珘再次含住了她的唇舌。
他的手又往她胸前抚去, 指尖却是只触及被绸带束缚着一片, 无从寻获, 顿时令他有种无处可宣泄的微微不满与失落。
陆莳兰被霍宁珘的动作吓到, 抓着他的手, 用尽可能严肃的声音阻止道:“不行的,首辅, 这是在车里, 你要做那种事, 别人全都知道了。”
“我要做哪种事?”霍宁珘看看她如临大敌的样子, 终于挑唇笑了, 问道:“就亲了你,别人怎么就全知道了?”
他想做什么还需要问?陆莳兰便低头看了看他的腿, 随即又与霍宁珘对视。意思是, 这样明显,她可是感受得很清楚。
霍宁珘被陆莳兰隐晦的控诉逗得笑容更深,想了想, 知道陆莳兰面皮薄, 要是在马车里要了她,她约莫以后都不好意思再出门。果然放开她,坐得远了些,甚至假寐起来。
车厢里安静一阵, 陆莳兰不时看看霍宁珘的侧颜,这回却自己凑过去了:“首辅……我们是要去哪里?”出行却不知目的地, 难免叫人微微不安。
霍宁珘慢慢睁开眼,看了看她,暂时保密道:“去视察各地军务。”
因五千将士还在后面没跟上,这也算是霍宁珘的作风,陆莳兰便不疑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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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涌香海里,宋情这时正在找霍宁珩帮忙,道:“四哥,我还是想像从前在关中时那般,能不能给我安排些事情做?”
从前宋情就负责军中一些类似于管理兵丁名籍等后勤事务,而且做得颇为出色。
给宋情安排点事做,倒不是多大的事,但入京以来,是宋家夫人特地打过招呼的,让宋情学着京中的大家闺秀,该学学持家,不要总往外跑。
其实霍宁珩倒是觉得,按宋情的家世与姿容,怎样都能嫁得好。让她过自己喜欢过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好。但毕竟宋夫人那边绕不过,便道:“阿情去跟我父亲说罢。他是长辈,他做了主,自是一切好办。”
这便是委婉拒绝了。宋情还想找霍宁珩再说说,外面却有人说王奚过来了。宋情只好先出来。
这个时候,霍宁珩才知霍宁珘带走陆莳兰,原来不是带回侯府,而是带去平东卫。政务暂时要请他代理。
王奚对他道:“四爷,我担心此次是个阴谋。是萧隐猜到七爷一定会亲自去捉陆槿若,所以,故意设下的陷阱。”
霍宁珩的忧虑自是不下于王奚,道:“小七自己未必不知道。但你也知道他的脾性,有时越是危险,他反而越会去……”
王奚便道:“那四爷认为……”
霍宁珩道:“陆家的事,小七始终是要真正解决的。让颂心暗中跟着去吧,我要放心些。”
王奚便答:“是。”
宋情远远看着王奚急急离开,赶紧命人打听,霍宁珘那边可是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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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宁珘与陆莳兰后来又换成了骑马,但再是急迫,入夜了仍要休整。
正好到了成州驿所,陆莳兰自己要了个房间,沐浴时,将中裤和亵裤不小心弄湿了,正被她挂在衣架上晾着呢。因此,便只穿着中衣,两条腿光溜溜地裹在被子里。
可这样实在不习惯,而且难为情,陆莳兰便想问问自己的行李到没,索性又从榻上爬起来,将外裳穿齐整了,去隔壁找霍宁珘。
霍宁珘的屋里,他正坐在案前在写信,蔺深在旁道:“七爷,刚得的讯,归德乘胜追击,杀东乾六千兵,小捷。”
霍宁珘颔首,以示知晓。信写好后,随即递给蔺深,道:“派人先行,把这封信交给陆槿若。”
“是。”蔺深刚退出去,便见陆莳兰跟着就进了屋里。
蔺深想了想,决定主动将自家主子的门带上。又派人立即将给陆槿若的信送出,自己亲自守在门外。
霍宁珘则诧异看看陆莳兰,他还打算将事务都处理完了,过去找她呢,这姑娘倒是自己过来了。便问:“陆御史怎么了?”
陆莳兰来到霍宁珘书案前,道:“首辅,我的行李还没捎过来么?”
看陆莳兰片刻,霍宁珘合上了手中册子,道:“你的行李明早应该就会到。我的衣物倒是今晚已送到了。莳兰今晚,先穿我的也是一样。”
什么叫……先穿他的,陆莳兰正反应他这句话,男子已来到她身后,将她环入怀中。
陆莳兰心里咯噔一下,她转过头看他:“首辅做什么?待会儿蔺深万一还有军务要禀报……”
霍宁珘今天怎么一而再的……她明明记得,霍宁珘在行军的过程中不近女色,上次从归德从京的路上,他可一点也没有分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且他今晚应该会很忙,她早前就看到他案头的那堆文卷了。
“当然是做马车里没做完的事。”他微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声道:“没有人会进来。”霍宁珘可不似陆莳兰想那样多,他此时只有一个念头。
“不行。”陆莳兰立即反驳,试图逃走。
霍宁珘微微蹙眉,不明白她今晚为何挣扎得这样激烈。但她不知道,她越是这般,男人越不想放开。
他没有带她去榻上,而是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