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三年,他与她再次有了一场温存。
霍宁珩将力竭的萧慕微抱起来, 萧慕微正想找找自己的落红, 已有婢女上来抽走更换那一片狼藉的褥单, 为主人将床榻再次收拾整洁。
萧慕微便道:“让墨鹊帮我浴身便好。”她与墨鹊从小一起长大, 墨鹊服侍她浴身更是无数次, 早已习惯。
但是若让她在玉池中还要面对霍宁珩,一时实在难以接受。
霍宁珩将萧慕微放在池水中, 留下一名侍女与墨鹊一起为萧慕微清洗, 果真先出去。
他将中途准备好的元帕交给周嬷嬷, 周嬷嬷赶紧回去向老夫人复命。
墨鹊看着公主胸脯、腰侧、还有足踝上的红痕, 又看向对方这一副慵懒乏力的娇媚神态, 叫她拿着白帕为女子擦洗的手也有微微的颤抖,只定下心神, 立即帮女子细细清洗。
等霍宁珩也从净室出来, 便见萧慕微趴在锦被中,抱着她最喜欢的那个茱萸果繁叶纹的红配绿丝枕,眼睛已经闭上, 连他都一时分不出她是不是在说梦话。
便听她道:“驸马, 这次……你喝得太多,我便不与你计较。下次,你可不能再这个样子。”
霍宁珩目光难辨看看萧慕微,慢慢迈步走向床榻, 没有应声,也没有反驳。
萧慕微艰难地睁了睁眼, 看向霍宁珩,便当他默认,听进去了。这才放下心来。她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掉,再多来几次,可吃不消。且那些姿势也实在太……她毕竟是公主,又不是小妾,哪能做那些太轻浮的行为。
再说,霍宁珩在她心里,从来都是个冷静自持到极点的男人,喝多了偶尔胡闹,还是可以接受。
这么想着,萧慕微就再也撑不住,从半梦半醒的状态,变成彻底熟睡。
***
容夫人看到霍宁珘和陆莳兰的时候,那两人之间那种第三个人压根插不进去的氛围,她立即知道自己儿子方才做过坏事。
更何况,陆莳兰雪白的耳根处,还有一抹出卖了她的红。
容夫人什么也没说,装作一无所知,以免陆莳兰觉得尴尬。只笑着命人将准备好的春柠卷糕、杏仁奶露等宵夜端上来,都是上回问过陆莳兰爱吃的。
陆莳兰谢过容夫人,坐在桌前,倒是未客气。
杏仁奶露是乘在白晶碗里,陆莳兰拿个银质小汤匙,一口一口饮啜,奶白的汁液消失在那柔馥的红唇间,那景象让霍宁珘眸色幽幽看了好几眼,才收回目光。
这是在容夫人处,若非母亲在一旁,他自然是要亲自去喂。
若说萧慕微太过美艳,容易引来夫家女性长辈的不喜。那陆莳兰这样美得跟月下雪兰似的,气质又干净,就相反地倒是会令长辈喜爱。
因此,容夫人看到霍宁珘这反应,也没觉得是陆莳兰故意勾人,反而觉得这儿媳的确是招人,她这儿子若不看牢些,被人撬走也实属正常。
她就打算问婚期的事,等陆莳兰喝了那碗杏仁奶露,道:“老四今日成亲了,二房的老五,三房的老六,也早就成亲了,现在就等着小七的婚事。”
陆莳兰知道容夫人这是说给自己听的,站起身来,不知该如何答话。
霍宁珘便笑着道:“母亲,四哥不是成亲了么,先让他生个孙儿给你逗着。我这边不急。”
“原来你还打着这个主意呢。”容夫人哭笑不得,道:“娘这里是可以先抱着你哥生的孙儿,但现在,是你需要嫡子。一旦坐了那个位置,不立后,又不开枝散叶,如何安定众臣的心。”
霍宁珘自是知道容夫人说的是实情,只道:“母亲就放心罢,这个我会考虑的。”他不想给陆莳兰太大的压力。霍宁珘明白,在陆莳兰家人的命运尘埃落定前,她是不会安心嫁给他的。
容夫人一看两人这态度,便不再多说,而是转了话题,缓和氛围,笑道:“莳兰,我来给你把把脉吧。”
容夫人生得美貌,肃国公年轻时就对自己这位正妻异常迷恋。现在人虽老去,但容夫人瞧着也就三十来岁,又给肃国公生了这么两个出众的儿子,肃国公也没有纳妾的心思。
瞧着霍宁珩与霍宁珘的面上,霍老夫人也没有提过要给霍牧恩纳妾。因此,容夫人的日子,是过得极舒心的。
人若总是遭遇逆境与烦心事,心中的急躁与戾气便容易越攒越多。而容夫人这样的人生,自然是待人待事皆十分宽和,便不再急着催问婚期。
霍宁珘闻言,扶着陆莳兰的肩,将她带到容夫人面前的长凳上坐下,道:“我娘对千金科最有研习,让她看看罢。”
陆莳兰便伸出手来,道:“多谢夫人。”
这时,蔺深突然来禀,说有紧急军情,霍宁珘立即出去了。
容夫人一边给陆莳兰把脉,一边道:“莳兰,我也是着急想看你们成亲,你不要多心。”
“夫人,我没有多心。”陆莳兰立即答。她知道像容夫人这等地位,还放下身段来与媳妇儿交好的婆婆,已经很少。说到底,容夫人也只是个母亲,自然是一切以她的儿子为出发。
只是,她也有她身为女儿的羁绊,没有办法置父兄的生死安危于不顾,只管自己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