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高步伐大,又抄的捷径,不一会儿就走回来了。
在明霁堂服侍的众人见霍宁珘抱着个纤细的身影进了院里,都是一愣,虽然那被七爷抱在怀中的人看不清样貌,但这情形,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立即有人去准备热水。
陆莳兰被他放在榻上,还在试图与他讲道理:“首辅,你不能这样。我是朝廷命官,我不能与男子如此。”
他蹲下来帮她脱着鞋袜,头也不抬,只道:“你不是马上就要辞官了么。”
“再说……”他说出重点:“我也喝了那酒,我现在跟你一样难受,你既然下了药,自然要负责为我纾解。”
“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她摇着头为自己分辩。
他便抬头看她,问:“不是你,那是谁?”她却又说不出来。
既然说不出来,霍宁珘便告诉她,他只当作下药之人是她。
一双雪足从雪白罗袜里剥露出来,他一直都很喜爱她的脚,早想揣在掌中把玩,盯着那莲花般似莹白带粉的赤足,不顾陆莳兰用力想抽回脚去,低头朝那脚背轻吻了两下。
他终于放开被他掐红的足踝,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她的肩。
“我,我自己来脱。”陆莳兰挣扎着躲他的手。她觉得体内的燥热竟好像没先前那样厉害,而是被另一种感觉所替代。
霍宁珘自是同意。
这一刻真到来时,他反而很冷静,只依在一旁床柱看着她。
她的手指微微哆嗦地,解着自己的衣带,却是在暗中调整手腕上精巧的暗器。
这一段路上,她心跳越发地疾,如鼓点般要从胸中破出一般,心中杀念已盖过一切,她只想杀了霍宁珘。杀了他,他就没法再欺负她。
因她背着身,解衣带的动作就像害羞一般,从她身后看,的确看不出什么来。
对于这么一个他稍微用点劲儿就能掐死的小东西,霍宁珘任由她做着最后的躲避。
陆莳兰按照霍宁珘教给她的办法,暗中打开那手镯上锁针的机括,只要再对着他稍微按下毒针一边的机括,就能发射出毒针。
陆莳兰并不知道,他从后看着她宽衣解带,雪青的衣物寸寸滑落,露出莹莹如玉的香肩,实是人间少有的美景。
只可惜,尽管少女褪去中衣,却连秀美的蝴蝶骨也看不完全,肩以下什么也看不到,尽数包裹在层层束带中。
待陆莳兰解开外衫,转过身来时。男人却没有给她机会,他径直捏了她的手腕,让她没有时间去按手镯上的机括。
她磨磨蹭蹭一番,唯独没有解开最重要的一处。
他的耐心终于被用光了,不想再给她时间,略带着几分粗鲁解开她的束带,露出她原本的动人曲线。
陆莳兰被迫面对霍宁珘,被他摆出一个跪在榻上的姿势,绵密的吻从她的额头,鼻尖,锁骨,一直往下,停留在那片柔腻雪白的温软中。
他放开了对她双手的束缚,埋首流连于那一双最钟爱之处,肆无忌惮,品尝吸啜。
陆莳兰颤抖轻喘着,白皙的手指插进他如漆的墨发间,紧咬着下唇,仰起了头,她知道,这是自己下手最好的时机了。
***
陆府中,陆伯爷的一名心腹正向他禀报:“大小姐坐着马车在街上到处走了两圈,还是去了侯府。”
陆伯爷点头。
那心腹道:“伯爷,大小姐那边……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陆伯爷说:“麻女已对莳兰用了祝由术,在莳兰害怕的时候,就会有杀念。越害怕,杀念就越强。”
“她若起了杀念,还能怎样杀人?唯一的方法,自然是她手上的那个暗器镯子,霍宁珘送她的防身制敌之物。更何况,她的意念其实还是模糊的,麻女暗示过,她就一定会用那镯子。”
陆伯爷冷笑:“男人嘛,在那种时候防备是最低的,以霍家那小子对她着迷的程度,她要成功并不难。”
牡丹花下死。若换个女子,陆伯爷也不这样有信心,但陆莳兰的姿色,绝对有令男人迷乱的资本。
那人不解道:“可是,既然镯子是霍宁珘送给大小姐的,那大小姐就算用那毒针射中霍宁珘,他也应当会有里面毒针的解药。这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不可能用霍宁珘自己做的暗器去伤他。”陆伯爷笑道:
“莳兰的那镯子,我已暗中调换过。你难道忘记,槿若也是制作机括的顶尖高手,那霍宁珘做的东西,的确精巧,别的人或许没法仿制还原,槿若却是可以的。”
他又道:“我已让槿若另做了个一模一样的。且里面没有迷药针,两个匣子都是毒针,针上的毒,喂的是剧毒百练赭,中原决计找不到解药。”
“可是,若大小姐真的杀了霍宁珘,岂非自身难保?”
陆伯爷沉默片刻,眼里有一丝痛心,但最终却是毫不动摇道:“若霍宁珘人都死了,他还拿什么跟萧冲邺斗?还用怕他什么?小皇帝等的可就是这一刻,怎样都会保住莳兰,他还想着接她进宫呢。”
这时,却有人来向陆伯爷禀报,称裴夙隐过来了。
裴夙隐很久没有易容了,今天是易容后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