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请教他那样做可不可行。
“那咋不行嘞。”大队长还在懵着脸考虑,队长媳妇就忍不住插了句嘴。
大队长看了眼自家婆娘,队长媳妇也不憷,既然开口了,索性就接着说下去。
“宝妮儿家就她一个,坐产招婿不是挺正当的吗,这样不管是被她大伯母盯着的房子,还是以后家里地里的活计都有人顶着了,比嫁出去当人媳妇强。”
“可谁家孩子甘愿当个上门子,万一找个孬的以后对妮子不好……”大队长下意识讲出担忧的地方。
队长媳妇不以为然,“你也说了是上门子,这是在咱们村,有大家伙看着,那人敢有啥不妥吗?”
那肯定不敢。
别的不说,在管理大队和队员的事上,大队长能打个保证。
再不济等他下去了还有他儿子或者村里别的人,无论哪个都比一个外来的赘婿跟宝妮儿关系近,到时有啥事肯定也向着自己人,容不得外人在这里逞凶斗狠。
不然那人也别想在他们村呆下去了。
就像队长媳妇说的,这样比嫁出去保险的多,毕竟外嫁女在婆家真受欺负的话,娘家要是没人,即便是村里人也没那个去管一管的份儿,但在自己村子里就不同了。
大队长越思量越觉得婆娘说的对,这时候队长媳妇又精明地点出其中最重要的点。
“看宝妮过来找你商量,估计也是有瞧中的人选了吧。”不然怎么会起这种想法,想来是早就考虑过的,现下被钱家那不要脸的两口子一逼,干脆就讲出来准备开始办了。
要钱宝宝回答,还真没有。
她瞧中了某人是真的,但招赘的想法却是在跟钱大伯他们叽叽歪歪时突然来的念头,刚冒出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想着既然知青院那边人满为患,何必委屈卫斯年在那边挤着住大通铺呢。
不如直接住到她家里来,也好让她给他补一补。
看把人瘦的,都快成麻杆了。
但未免其他人说闲话搞破坏,这就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理由了,而再结合钱大伯夫妻俩突如其来的刁难,钱宝宝灵光一闪想出了招赘的法子。
这样的真相,她也没打算多做解释,只在村长媳妇调侃的话落后故作羞涩地低下了头。
大队长一瞧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说道招赘可以,不过人选到底是哪个,她得提前告知一声,他们也好给她掌掌眼,别被人瞎糊弄了去。
“队长叔放心吧,等我跟人沟通好了就来和你说,大伯他给了我一个月的时间,估计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知道啦。”钱宝宝微红着脸回道,顺便给钱大伯上上眼药。
大队长听了果然眉头一皱,和队长媳妇对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暗中叹息。
果然没爹妈的孩子没着落,就连亲大伯都靠不住,还得他们多看顾几分才行。
事情说好,钱宝宝也该起身告辞了。
临走,队长媳妇拿着她带过来的水果糖和酥饼想给她塞回去,被钱宝宝硬是留下跑出了门。
等她回到家时,队长媳妇的小孙子舔着糖果追上来,放下一个油纸包在门槛上就撒腿溜,喊都喊不住。
钱宝宝拿起油纸包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小块腊肉,几两的样子,虽然不多,但在这个时候也是个稀罕物了,逢年过节才有,平常一般人家基本不舍得吃。
在她这里却是不算稀罕的。
毕竟小空间的仓库里还存着一堆,样样都比手上这小块的成色好。
因此钱宝宝决定晚上就把这块肉用了,到时给某人送过去一碗,先打个标签,再借机熟络着亲近亲近。
打着这般的念头,眼看着夕阳西下,天色将晚,她很快收拾着厨下开了火。
考虑着某人初来乍到,不能太过火,钱宝宝只做了道腊肉炒青菜,然后蒸上几个外黑内白的大馍,再烧锅红薯稀饭,一顿晚饭也就出来了。
在她做饭的功夫,隔壁兰花回来了,隔着院墙和她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来知青的问题。
恰巧兰花娘也回家做晚饭,揪着闺女的耳朵好一顿教训,立马将人训蔫了下去。
钱宝宝心有戚戚然,本来打算先给卫斯年送饭然后自己才吃的,最后还是决定先把自己填饱,等天色稍晚再过去,免得被人看见了提前说道是非。
饭菜她用了一小半,剩下的都是给某人留的。
顺便趁着吃饭的空档,她还额外给煮了两枚鸡蛋,方便卫斯年明早饿了应急。
天擦黑的时候,外面基本没什么人走动了,大都在家中吃饭或者等着开饭,村子里炊烟袅袅,在昏暗下来的夜色中显得分外祥和。
钱宝宝把饭菜放在小竹篮里挎着出门,路上不禁庆幸早些年施行的大锅饭已经被取消了,否则现在即使她有东西也不敢轻易开火做吃的,更别提接济卫斯年。
相比起村子里黑漆漆一片,知青院里倒是明亮一些,因为他们点起了火堆。
钱宝宝轻手轻脚走到门口,透过门缝探头朝里看了看,见他们围坐在一起,像是正在吃饭,又像是在进行新人的欢迎仪式,瞧着还挺热闹。
这时候,她抬手扣了两下门。
突然的敲门声惊得院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