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的眼神,钱宝红要来一张油纸,麻利地将东西全部打包带走,全程花了五分钟都不到。
等她再次出来时,卫斯年还在大门外的小道上等着,只是他面前多了个人。
钱宝红以为是遇到了熟人,带着点好奇赶过去,走进了看见那人在卫斯年跟前一副吊儿郎当不屑一顾的叼样,下意识就皱眉不喜。
两人仿佛是在说着什么,卫斯年明显皱起了眉头。
钱宝红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觉得不对劲。
怎么回事,这不像个好人啊,莫不是来找茬的?
“卫斯年,我把吃的拿来了,你快趁热垫垫肚子。”不管对方是谁,她走上前直接和卫斯年说道。
两人不怎么愉悦的谈话被打断,却都没什么恼意。
卫斯年看到对象递过来的油纸包,神情上明显地缓和下来,而另一人则是在瞧到钱宝红后眼前一亮,跟想到了什么似的。
钱宝红低头拆开油纸包,将里面的食物全都往卫斯年手上塞,连声叫他快吃。
察觉到在场第三人的异样注视时,她抬头一看发现是那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对方竟然还没识趣地离开,反而望着她一脸兴味,平白惹人讨厌。
钱宝红脸上一皱,脚步挪了挪站到卫斯年身后。
卫斯年三两口吃下一块糖糕,发觉她的小动作后随即顺着看去,顿时怒了。
“你小子想干什么?!”竟然用那种眼神看他对象,找死啊。
年轻人被这么一吼不仅没有生气,还嘿嘿一乐说起了大道理。
“咱做人嘛要讲究良心,不能吃着碗里占着锅里,都什么年头了,想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成的。”
巴拉巴拉的讲了一通,在对面二人莫名其妙的眼神中,他单手一指卫斯年身后遮挡的钱宝红,大言不惭地试探道,“既然你要护着那个小青梅,不如把她让给我可好?”
钱宝红:“???”什么小青梅?
卫斯年:“!!!”他没有好不好!
“不行!不可能!你滚!”卫斯年理解了对方话里的意思后瞬间怒火上头,否认三连脱口而出,要不是钱宝红反应及时把人拉住,他这只炸毛狮子下一刻就冲上去揍人了。
“有话好好说,到底怎么回事讲清楚,别糊里糊涂犯错误。”钱宝红连忙劝解着,就怕两人真在这里干起架了,最后不光他们会被记过,她估计也逃不掉背责任。
什么是无辜遭殃,这就是,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就被连累。
卫斯年怒气来得快,控制的也快,有钱宝红顺着毛,他很快冷静下来。
拿着钱宝红剥好的鸭蛋,卫斯年压抑下情绪挺着胸膛为自己辩解。
“刚才这家伙突然过来嘲笑我,说我就是看着正经,其实、其实私底下和他一样爱玩爱耍,同人家小姑娘不清不楚。”
“我说我没有,他还不相信,但宝红同志你要信任我的忠诚,我只和你搞对象,一点没有跟别的姑娘有粘连。”
“咱们是奔着结婚去的,不兴耍流氓,就像钢铁一般的革命情谊,不容人诋毁……”
一袭辩驳的话说到最后,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了卫斯年个人的表白宣言,听得钱宝红忍不住噗嗤一乐,更是让找茬的那人听的囧囧有神,额头上一跳一跳地滑下三条黑线。
经过卫斯年这番操作,年轻人也不禁起疑。
“那周青梅真不是卫兄弟你要护着的人?”他仔细问道。
钱宝红耳朵一动,下意识开口,“等等,你说谁?周青梅?”
难道对方莫名闹的这一出和周青梅有关?
年轻男子点头,将自己在部队演出上看中周青梅被耍弄一通,最后追到文工团几经周折却又在最近被告知她有人护着,且那人还是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后台不比他差,不是他能轻易动的。
这就让他很忌惮了,也十分憋屈。
由于追人期间耗费了不少心力,他不甘心半途而废,这次在文工团门口恰巧碰到,所以他就趁机过来想问问情况,却没想到在卫斯年身边看到个更有姿色的,于是才动了别的心思,没想到差点把人惹毛了。
不,确切地说他刚才真把人惹着了,只不过旁边正好有个灭火的,所以才让他免遭一难,真是险之又险。
年轻人表示自己也很苦逼。
本来看上棵小白菜想谈谈朋友,结果对方跟古代的贞洁烈女似的,他还没怎么着,人家就唯恐避之不及,还把他当成傻子耍,然后又看上个大美人,但是人家这回真是个有主的,正正经经的谈着对象呢,没他掺和的余地。
可是比较迷的是,前一个和后一个两方后边站的男人竟然都是卫斯年,这就叫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他想他和这家伙是不是八字犯冲啊。
“李同志,你别什么都往我身上扯,我刚说了,周青梅和我没关系,那女人一瞧就不是个好的,上次还硬闯休息室,冒然打断我和宝红同志的约会。”卫斯年强调唯一产生纠葛的地方,语气格外嫌弃。
钱宝红这才知道年轻人姓李,同时对方也是团里近段时间频繁提及的李大公子。
卫斯年看起来和他认识,说话间也有几分熟络,不然不会三言两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