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爷爷那边和稀泥,奶奶又冷眼旁观心里有刺,总之没一个好相与的,以后不来也罢。
而钱父钱母这边,估计被伤的次数多了,也只留下面上的恭敬,该怎样过自家的日子还是怎样过,
钱宝幺觉得这样就挺好。
不然要是钱家夫妻是任人欺负的愚孝软包子,那她就要重新考虑留下的问题了。
回家的路上,钱母终于放开了在老宅装相的拘谨模样,开始跟姐妹俩唠叨起钱老太的不是。
“你们奶奶只喜欢孙子,大半辈子都没变过,你们也别在意。”
“咱该咋样就咋样,还能因为她那点嫌弃不过咋地。”
“去一趟那边回来能少吃一碗饭,你俩以后没事儿也不用过去找嫌,凭她当年做的那事儿,幺儿就是不认他们也没啥……”
钱母一脸厌恶地说着,看来对老宅那些人同样也不是多待见。
真是相看两相厌。
钱宝幺点头应着,心想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让亲兄弟亲爹娘生分到如此地步。
而且钱大伯和钱老太看到她时的异样,她可是都看在眼里的,里面八成是有什么猫腻在。
眼看着钱母就要提到那些过往的纠葛,钱父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提醒道,“你说那些事干啥,孩子们还在呢。”
“孩子在怎么了,有啥不能说的,正好让她们知道娘当初有多狠心,叫姐妹两个也警醒警醒,以后别被诓了去。”钱母不依,索性将心中最耿耿于怀的那件事在闺女们面前抖落开。
原来当初钱家小闺女幺儿不是被狼叼走的,对外为了颜面是这样宣称的,实际上孩子是被钱老太狠心扔掉的。
那时候小孩刚满月没几天,她趁小儿子小儿媳不在家,将小孙女往村外的山上一丢就不要了。
等钱父钱母干完活回家发现后立马去找,却一无所获,只听说有人看到孩子在山上林子里被野狼叼了去。
钱二根就是从那会儿开始分出来单过的,和老宅那边越走越远,不冷不热的不亲近。
夫妻两个心里是恨的,若是只被老太太嫌弃没生儿子没根儿也就算了,他们又不是不能生,以后多怀几胎总能让老人如愿,只是对方竟然嫌弃孙女嫌弃到把孩子丢山上自生自灭,一点不顾及他们儿子媳妇当父母的感受,真是令人心寒至极。
从那事过后,钱母又气又恨,再也没怀上过,直说是报应。
可惜老太太做的孽,偏偏报到他们夫妻俩身上。
不过这样也不错,老太太不是想要孙子吗,这下连多余的孙女都没了。
“幸好幺儿没事,现在还回到家了,不然娘能把这事儿记一辈子。”钱母又是庆幸又是咬牙切齿地作总结。
钱父只在起初阻止了一下,之后就在一旁格外地沉默,闷头往家走,对于妻子不满老娘的话也没反驳什么,间接证明那些事情都是真的。
钱宝幺得知后没什么特别的感想,觉得之前钱大伯和钱老太母子两人的反应果真是有猫腻,只是没想到里面还牵扯到一条小生命。
想必当年钱老太做那事的时候,钱大伯也是知道的。
就是不晓得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是推波助澜还是旁观着没有阻拦,也怪不得看见她时那么震惊不敢置信。
估计是没想到被喂了狼的人还能‘回来’,安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吧。
说了这些事,一家人回到家气氛有点低沉,心情都不怎么好。
不过很快他们就没时间想那些不好的事了,因为经过老宅那一趟,回来时许多人都瞧的见。
不到片刻,钱二根家找回幺儿的消息像一阵风一样地在村里传开。
冬日里无事,村民们吃罢早饭听到消息后纷纷跑来看热闹,钱二根夫妻忙着烧水煮茶招待上门的乡亲,倒是没闲工夫再低落难过。
钱宝芝带着妹妹大大方方地出来,让左邻右里七大娘八大爷看个清楚明白。
钱父给大家上着热茶,脸上重新显出了笑容。
钱母适时将找回闺女的过程讲一遍,同时将人已经上过族谱的事情透露出来,证明人确实是他们家的,以后正式是三里村的一份子了。
村民们本就知道点当年的实情,现下只看着钱宝幺那张脸盘子就信的真真的,顿时道贺恭喜不断。
钱母愉快地散掉一盘油炒过的南瓜子,心情又变的高兴起来。
相比起老宅那点子过往的破事儿,还是他们自家人最重要,只要以后过的好,看不眼馋膈应坏他们!
所以钱母也不难为自个儿了,转而全身心投入到邻里的恭贺互吹中,如鱼得水,自在的不行。
钱宝幺瞧着她在村里人缘很好,不然也不会刚找回个闺女,大半村子的人听到信儿就都来了。
钱母在众人面前说话有声,腰挺的倍儿直,很有魄力的样子。
显然家里对外时是以她为主的,钱父在一边乐呵呵地给大家添水倒水,偶尔插几句,夫妻两个打着配合应付挤满院的人完全无压力,姐妹花只要站在那儿乖巧微笑就可以了。
当然,以钱宝芝虎虎的性子,她是乖巧不下来的,拉着妹妹将人夸成了一朵花。
一番寒暄唏嘘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