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总是很开心。娘亲总是逼着我嫁人,我不想嫁。我心里只有木头哥哥一个,如果不是他,我宁可一辈子不嫁人。”
“可是木头哥哥有你了。他不要我。”
被陶然握着的手,有点痛。陶然很激动,抓着她的手腕,睁着大大的泪眼,“嫂嫂,如果我有法子忘了他,我不会来烦你的!如今木头哥哥生了我的气,怪我惹恼你了。嫂嫂,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不要生我的气?不要骂我,不要对我皱眉头?我心好痛啊!嫂嫂!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这样难受。”
“嫂嫂,或者,你能不能容下这样卑微的我,在他身边默默的喜欢他呢?我可以不嫁给他的。就让父王为我建个园子,住在他的隔壁,每天他对着我笑一笑,我就知足了。”
林云暖叹了一声。
陶然习武,手劲不小。她废了番力气,才把自己的手抽出来。
林云暖轻轻摩挲着自己被攥疼的小指,抬眼看着陶然。
“你说这种孩子气的话前,可有问过你父母么?
你是天家血脉,与人为外室,这可能么?”
“你的心意是真,你的爱情伟大,那我算什么?我是木奕珩八抬大轿迎进门的正妻,是他唯一的女人,他孩子的母亲。你说喜欢他,我就得让位,就得把我的心揉碎,用来成全你。凭什么呢?”
“就凭你有个好父母,好出身,不管人家夫妻两个愿不愿意,你就要强加进来。你不想看不见他,难道我就想么?你的心意是真,我的就是假么?我跟他还有个孩子,你叫我怎么与孩子解释,他明明是嫡子,因为你的出现,他不得不变作庶出?”
“其实我同不同意能怎样呢?你们大权在握,生气了,大可赐我一死。木奕珩又能如何?他想风光走完一生,早晚是要低头的。可是,这样你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这踏着我的尸骨夺来的幸福么?木奕珩抱着你的时候,你不恶心,他曾这样的抱过我么?”
“他很爱我。”
这四个字说出。林云暖的声音变得发涩。
“他是爱我的。”
“我们两个在一起,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也愿意跟他。”
“不管我们将来是不是能白头偕老终此一生,我即便没和他走下去,也不会是因为你,或是因为给旁的什么人让位。”
“你说错了,我一点都不生你的气。因为我对你不在意。我气的是木奕珩。能伤我心的,也只有木奕珩。我把自己的真心,血淋淋的掏给他看,交给他。他若疼我,自不忍让我痛一毫。他若不顾我,自可将那心摔碎踩烂,叫我痛不欲生万劫不复。我们之间即便分开,也不会是因为旁人。”
“你没那个分量。也没那个资格。”
“即便你是郡主,你爹是王爷。”
陶然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缓缓坐倒在地上。
林云暖抹去眼角泪光,扯出一个淡淡的笑。
“所以……我不会帮你劝他。我没你想得那么伟大圣洁,能原恕对我丈夫有非分之想的女人。”
“你不必从我这里想法子了。我不会松口。你和他的婚事,我、不、同、意!”
“失陪,民妇要去给王妃娘娘请安了。”
林云暖扶着悦欢的手,昂头朝外走。
临川王妃一再挽留,不管她话里说得多么硬气,林云暖终是不接茬。
她低眉垂目,坚定固执。
再扯下去,就是禁锢。
禁锢她在此,又有何用?
临川王妃只得安排车马,送林云暖回家。
抱住钰哥儿,林云暖才觉得踏实下来。
她去上房问过安,借着分家的由头,暗中把自己的账目理了出来。
和从前在唐家不同,她在木家吃的用的,手里花的,屋里使的,都是木奕珩给的。她的嫁妆好好地封存在自己的箱子里。
大件她是不要的。搬不动,又累赘。
衣裳挑挑拣拣,选些颜色不大打眼的。今后她安守孩儿过活,再用不着那些红红翠翠。
抱着怎样的决心搬入进来,就抱着怎样的决心搬将出去。
她不敢被木奕珩知道。他看似粗枝大叶,其实敏感多疑。
不铺好路,她半点消息都不敢露。
几天后木奕珩忙完回来,明显觉得她平静许多。
晚上他把她抱在怀里,她也十分的温柔顺从。
木奕珩气喘吁吁地翻下来,两人并头躺在枕上。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手臂。
“朝廷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他想起为她请封一事,随口与她说了。
林云暖低低“嗯”了一声,问他,“大约什么时候?”
木奕珩嗤笑道:“怎么,还急了?”凑过来亲亲她的嘴角,“可恨我没出息,没法叫你做个侯夫人、将军夫人什么的。且等吧,将来必有咱们风光的时候。到时不是我们依靠别人,是别人倚仗我们。”
林云暖叹了口气。她是急了。
朝廷旨意一下,她就是诰命夫人。到时再闹和离,岂不惹人笑话?
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林云暖絮絮叨叨与他说起家常,“今儿大嫂过来,说起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