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寺从他们进来之后就快醒了,模模糊糊中听到他们的对话,再加上起床气的作用,所以听得一知半解的。
美作一时紧张,想掩饰过去:“阿寺,你听错了,我们只是在闲聊而已,是些无关紧要的话……”
他自己说的都十分心虚,不敢与道明寺对视。
道明寺直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你们刚刚究竟在说什么?”
休息室安静了下来。
花泽类沉默半晌说:“这种事情不能瞒着阿寺,回去之后他妈可能说的更难听。”
他对道明寺说:“你听到的没出错,叶莎她患了白血病。”
道明寺:“……你胡说!”
花泽类:“我没胡说,今天叶莎当着你母亲的面亲口承认的,大家都知道了。”
道明寺上前揪住他的领子,把花泽类从座位上一把薅起来:“你应该知道,跟我乱开这种玩笑,后果会很严重。”
花泽类任由他拽着,两人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认真,道明寺心里咯噔一下。
西门以为阿寺脾气上来连类也会揍,上来阻拦,“阿寺,别向自己兄弟动手。”
美作大声说:“我们没有开玩笑!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阿寺一切都是真的,你就认清现实吧!”
西门说道:“我想叶莎她之前一直不肯接受你,也是有考虑自己身体方面的因素吧。”
道明寺松开类:“住口!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去问她!”
去找叶莎的这一路上,道明寺已经不像一开始那么难以接受了。因为他知道,他们三个说的很可能是真的。今天又不是愚人节,而且就算遇到那种节日,他们也不会对自己开这种过分的玩笑。
道明寺的脑子之中闪过很多画面,都是之前叶莎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印象最深的就是上一次,她在大街上突然痛得弯下腰一动都不能动的样子。
原来回想之下竟然有那么多次预兆,而他竟然毫无所觉。这个男朋友当的太不称职,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没有发现。
叶莎本来在露台上浇花,看到突然出现在楼上小花园的道明寺,还有他的表情后,她停下浇花的动作,提着水壶说:“看来你都知道了。”
道明寺来到她的面前,还抱着侥幸的心理,“所以你真的病了?”
叶莎点了点头:“抱歉,让你最后一个才知道。”
道明寺:“为什么要对我隐瞒?”
叶莎:“我并不想对你隐瞒,只是一开始没有必要说,后来又不知道怎样开口,等到想说的时候却没有机会。”
“不过你放心,我很快会治愈的。你也看到了,就算是生个病,也并不不会影响我的生活,真的很快就会治愈的。”
等到骨髓配型成功之后,叶莎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的健康。
叶莎面色平静,实则心中还是忐忑,不知道道明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道明寺走上前,拿过她手中的东西。
叶莎这才想起自己手中还拎着水壶。
道明寺:“你生病了就早点说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谁叫你还做这种粗活的!”
见叶莎不说话,他继续教训她:“这个东西的重量不轻,以后再不准你提这种重物。”
叶莎:“可是我答应了婆婆,每天要上来帮她浇花呀,而且我哪有那么脆弱?”
道明寺:“你还顶嘴,总之,我不许你做劳累的事!不许就是不许。”
叶莎也意识到今天的道明寺有点凶了,她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那现在花浇到一半要怎么办?”
以道明寺的个性,可能会说:放在那里,他会叫园丁来做。
结果他学着叶莎刚刚的样子,笨拙的开始浇花:“我帮你做,这总可以了吧?”
他一边不熟练的浇花,一边仿佛若无其事的说:“你不是说我解决了婚约的事情之后,我们就可以重新在一起吗,现在我已经没有未婚妻了,我们是不是可以重新在一起了?”
叶莎沉默了,直到他开始不耐烦的催促:“喂,本少爷如此为你放下身段,你还想怎样啊?我已经被你甩了一次了,你别想有第二次。”
叶莎说:“可是,你知道我现在……一般人都很难接受啊!”
道明寺说:“不准有别的借口,我喜欢你,不论是疾病还是健康都不会变。如果一个人的心意可以这么容易改变的话,这世上的男女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在上帝面前许下永恒的誓言。无论是健康还是疾病,我们都一起面对,我的心不会变。”
叶莎垂着头眨了眨眼,眨掉眼中泛起的水汽,说:“好,那我们重新开始。”
道明寺放下水壶,把叶莎揽入怀里。
叶莎发现,原来自己也很贪恋这个温暖的怀抱。
道明寺也这才意识到,原来她的肩膀那么瘦,好像他一用力就会碎掉一样,“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不要再有任何的心理负担。”
叶莎本来就没有心理负担,不过不论她怎样说,道明寺也不信。
后来她就干脆不解释了,等到她治愈之后,自然会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