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术的儿子,竟然有一天能给他挣回面子,还是在皇上和各位同僚面前。刚刚家丁御前对答的时候,他已经听出来,之前宁王问的那个问题是个陷阱,而他儿子差一点就落到陷阱之中,没想到华府天大的危机竟被一个小小的家丁给解了,华太师真是又骄傲又庆幸,所以其他大人们的恭维他来者不拒。
就在唐伯虎退下去的时候,其他菜都上齐了,正式开宴时,秋月抬头看向朱娉婷,朱娉婷向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秋月见人再次给华文武换茶的时候,突然出手,将随处可见的石子当成暗器射了出去,且算好了角度,夏香不小心把茶打翻在地,茶盖也露了出来,华文武身边坐着的就是朝中大臣,所以翻过来的杯盖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楚的展露于人前。
吏部的一位大人奇怪:“咦,这盖子上面怎么会有字啊?”
另一位:“是啊,我看看是什么字,大明疆土东起渤海之滨……”
最后一位能够刚好看清杯盖儿的大人已经傻眼了,“这……这是什么,这是华少爷的茶杯,难道是……”小抄吗?!这次来太师府真的是大开了眼界了!
在众大臣都脸色微妙的情况下,皇上就算再迟屯也看出有问题了,沉着脸说:“是啊,华文武,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朕,为什么你的茶杯盖上有这样的字迹,你一直都待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那么这又是谁写上去的?”
华文武根本没想到杯子会被不慎打翻,落入人前,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反倒暴露了他唯唯诺诺的个性:“我……我……”
朱娉婷本来就知道宁王的问题难不倒人,唐伯虎会出来帮忙解围,所以朱娉婷一开始打的主意就是揭露他们当面欺君的行为。现在终于案发,她兴致勃勃的在上首看热闹。
皇上怒道:“华文武,杯盖儿上的字儿你要作何解释?”
“皇上,”太师刚一开口,就被皇上打断了,“太师,朕问的是华文武,你别插嘴。”
华文武他今天才是第一次见皇上,更别说是直面对皇上的怒火了,早就怂了,本来他御前献艺怕不过关已经十分紧张,现在竟然还被人掀了底,连小抄的都露出来了,慌里慌张地请罪:“皇上,我知道错了。”
皇上见他认罪认的这么干脆,反倒没有那么气了,说:“你不知道怎么回答宁王问的问题,所以找人帮你写下答案,甚至还找家丁代你回答,这么说家丁说的那些话不是你说的喽?”
华文武去看华太师,华太师此刻老脸躁得通红,又气又急,又不得不出声提醒:“你看我干什么?皇上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一定要如实回答!”
华文武如实说,“回皇上,不是。”
宁王这时也反应过来,华文武这是没跳他的陷阱,但是他自己犯下的罪责也不轻,这是他自己翻车了,真是天助我也,“皇上,太师府的人胆敢欺君,这是完全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啊,请皇上依法处置。”
华太师说:“皇上,老臣是万万不知此事,请皇上念在我儿他年幼无知,加之被宁王犀利的问题难住,才犯此大错,还请皇上网开一面呐。”
太师这是把祸水东引,直说是因为宁王出的问题太过犀利,所以华文武才不得不找外援。
皇上一想也有几分道理,反而觉得这华文武倒是真有几分机智,对太师的说法不由得点了点头。
如此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皇上,太师说什么就是什么,朱娉婷这是第一次见,不过在场的文武官员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朱娉婷在一旁说:“皇上堂哥,可否恕我多嘴一句?”
皇上说:“朕早就说过了,今天不必顾忌繁文缛节,堂妹有什么话尽管说。”
朱娉婷说:“如果华公子当真是被一个问题难倒,那么也算情有可原,可是,刚刚我似乎看到这位华公子身边的丫鬟一直在为他换新茶,不知道其他的茶盖儿上是否也同样做了手脚。”
闻言,众人不由得纷纷多想。宁王只问了一个问题,如果真如太师所说是宁王的问题太难,那么,应该只有这一个杯子上有答案,换那么多次茶水做什么?
皇上说:“要想知道,那还不容易,来人!”他对跟在身边的侍卫说:“你们速去搜查之前撤下去的茶杯,看有没有痕迹。”
华文武的脸色惨白,那些跪了一地的丫鬟们也一个个面露菜色。华太师正在思考如何解局,根本没注意到儿子和一众下人的脸色。
不过片刻,侍卫就带回了十余枚茶盖回来了,每个上面都字迹清晰,上面写的正是之前华文武对对子的作诗等等的句子,一个不差。因华府今天招待皇上和众位大臣等贵客,把所有人都调动了起来用在前面,所以脏了的杯子直到侍卫去找还没来得及清洗。
这下证据呈上来,大臣们可炸开了锅了。这可不是说因为宁王的问题太难,就能过关的了,这华文武展示文采的时候是全程都在作弊啊!
朱娉婷说:“文已经是如此,不知道华公子所谓的武功高强是不是也是吹出来的。”
那侍卫按照皇上的吩咐,上前扔给华文武一杆□□,要和他比划几下,以证明他的武艺。
华文武本来是在大厅之中跪着的,这个时候在众人的目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