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朱庭和他认识,会不会是有什么阴谋?”
文徵明悄悄跟了上去,离得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过看到朱子健常常露出笑容,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到了城外三里处有个亭子,朱子健意犹未尽地说:“虽然很不想就此分别,不过郡主你该回去了,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城,还是要送你回去,送到天黑也走不成。”
朱娉婷根本不想跟他上演互相相送的桥段,不由得眯起眼睛,刚要发作。
朱子健也知道见好就收,朱娉婷今天已经是难得的有耐心,竟然还会送他出城,就算目的是赶他走,这是之前想都不敢想的:“那就让侍女陪你回去,我这就走了,不久之后我们在京城再见。”
朱娉婷不耐烦地说:“你快走吧,我在这休息一会儿。”
等到朱子健一行人走了之后,朱娉婷说道:“跟了我一路了,还不出来!”
文徵明从旁边的草丛走了出来,有点尴尬:“你知道我在后面跟着?”想到他跟来的目的,又理直气壮了:“你和朱子健到底有什么阴谋?”
朱娉婷:“你在胡说什么?”
文徵明说:“你还想狡辩,周文斌不是好人,朱子健更加不是好人,你和他们都认识,要说你进入六艺会馆没有阴谋谁相信,你是不是想做出什么事情陷害六艺会馆,要把我们六艺的名声搞臭?”文徵明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推测有道理。
朱娉婷则是被他的脑洞大开打败了:“文徵明,我看你不应该写什么书法,凭你的想象力,出话本故事一定比现在的名声大。”
她起身要离开,文徵明却张开双臂拦着不让,“不能走,你还没说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安安气道:“喂,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公子好言相向,你不要得寸进尺啊。”
朱娉婷说:“没有阴谋,我没想过要对六艺会馆不利,就算有,也不会算计到你头上,因为在我看来你毫无价值,所以你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
文徵明说:“不行,口说无凭。”
朱娉婷没想到他这么难缠,说:“那你想怎么样,再找我去见官,以什么名义?”
文徵明说:“总之今天我若是不查出你有什么奸计,你就别想离开。”
安安忠心护主:“喂,你别动手动脚的,离我家公子远点儿。”
朱娉婷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呆的人,认准了死理儿就要坚持到底,几个人在争执之间都是把注意力放到对方身上,没注意到亭子旁边的树上爬下来一条蛇,当朱娉婷看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它已经狠狠的咬了她的小腿一口。
安安吓得叫道:“啊!有蛇啊!”
朱娉婷当下受毒素的刺激,就有些站不稳了。
文徵明说:“喂!你怎么了?别以为装模作样就可以蒙混过关,今天不说清楚别想走。”
朱娉婷说:“是毒蛇!你走开啊。”
文徵明这时也看到她腿上那个带血的牙印,“我扶着你吧。”
朱娉婷挥开他说:“我说了让你走开,不要来管我。”他走开她才能处理伤口,否则怎么能在一个男人面前把腿露出来呢,郡主多年的皇家礼仪教育让她做不出来这种事。
“安安,赶他走。”
安安已经六神无主了,“公子让你走开啊,听到没有?”
文徵明是个十分固执的人,看到她受伤需要帮忙,更不可以这时候一走了之了,却不知道他留下只能越帮越忙,只会将小事化大。
朱娉婷已经意识越来越模糊,只能时不时掐一下自己,保持清醒。知道这蛇毒已经扩散出来,就算是再放毒血也没有用了,时机稍纵即逝,只能回去想办法解毒,“那就先带我回去。”
正在文徵明不知是抱是扛还是背她的时候,朱子健和他的手下又出现了,看到眼前的一幕,简直是惊愕:“住手!你在干什么?!”
文徵明被他喝得一愣,“我……我只是想帮忙而已。”
安安惊喜道:“少爷,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快来看看小……公子,公子她被毒蛇咬了!”
“什么?!”朱子健快速勒马下来查看,朱娉婷蛇毒发作,腿已经麻木无知觉,她声音也透着虚弱,“扶我上马,客栈里有一些解毒丸先服下,不过还要找当地的大夫问清楚是什么蛇毒,再配专门的解药。”
朱子健说:“好,你别说那么多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城!”
朱子健对文徵明说:“如果她有个好歹,我要你们全家都人头落地!”
文徵明遭遇突发状况也有些懵了,特别是朱庭被蛇咬,跟他也脱不开关系,被朱子健一威胁又清醒过来,撒腿往城内跑,去找唐伯虎,让他找长乐坊的华丙演大夫过来,华丙演是他见过医术最高明的大夫,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神医。如果蛇毒很严重的话,普通的大夫未必能够治得了,还得请华大夫出马。
客栈里有解毒丸,朱娉婷被带回熟悉的客栈房间安置,而且她说过不能泄露身份,所以朱子健也不敢逆她的意思带她去别院,回程的路上已经让属下快马加鞭去请来全城最好的大夫在客栈等候。
不过大夫请过脉看过之后,神色凝重直摇头。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