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因他只靠闻味道就能说出酒的年份,以为遇到同好,邀请他同桌共食。
华山派的众人也并非完全不会看师傅脸色,没有人愿意与那祖千秋同桌,只有大师哥和小师妹肯与他坐在一起。
祖千秋看到令狐冲身边有个女孩子,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两人熟识亲密,且令狐冲对此女子爱护有加十分照顾,看起来并不像普通的师兄妹关系那么简单。
岳灵珊假装看不见祖千秋隐晦的打量,等到祖千秋发表了一通什么酒配什么杯,再从怀中一个个取出酒杯。穿的破破烂烂,浑身脏兮兮的人竟然能够从怀中随手拿出或金或玉,或者上古铜樽这样价值连城的器皿来,倒是让华山派的弟子们觉得惊讶万分。
令狐冲是个好酒之人,本来就对袓千秋说的那些哪样美酒与不同酒杯的搭配十分神往,见他真的像变戏法一样拿出这么多种酒杯,不由得有些跃跃欲试,想尝尝是否配上不同的器皿,酒的味道是否真的不一样。
祖千秋拿出这质地不同的八个杯子后,分别斟满了之前另一波人送给令狐冲的八种美酒,要让令狐冲品评。
令狐冲拿起其中一只青铜酒爵,刚刚凑进口鼻已经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不过他刚刚和这组千秋畅谈,认为对方既然好酒,且说的头头是道,又行为洒脱,应该不像是阴险狡诈下毒陷害之人,只以为他的酒杯保存不善才沾到这些味道。毕竟这位祖千秋衣衫褴褛,能拿出这些酒杯已经让人惊讶,又怎么能再要求他妥善保管的干干净净呢。
令狐冲本就是豪爽之人,不会拘于一些小节,刚要一饮而尽。
岳灵珊用剑柄拦下他的酒杯:“大师哥,别喝。”
令狐冲看向小师妹,小师妹说的话他自然要听,便将酒杯放了下来。
祖千秋本来眼巴巴的看着令狐冲喝下他精心准备的这几杯酒,刚刚那个豪迈的汗子令狐冲,现在却一副小师妹不让我喝,我就不能喝的表情。
祖千秋不由得急道:“不知姑娘这是何意?”
岳灵珊说:“我倒是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我们萍水相逢,我大师哥好心请你喝酒,你竟然给他下药?”
莫非他当真以为这么浓的药味儿,别人闻不出来吗?别人就算闻不出来,也逃不过她的鼻子。
岳不群以及众弟子坐在隔壁桌,一边用饭休息一边分了几分心思在这个莫名出现的陌生人身上,本来他们是不知道这酒中竟然还有猫腻,闻女儿之言,夫妇二人不由得看过来,华山弟子们也把手按在剑上。
祖千秋也是一位江湖奇人,虽然不惧华山派的名头,不过被人家整派这么一盯,顿时觉得压力很大。
祖千秋有一瞬间的尴尬:“令狐公子,你听我说,这酒的确有些不寻常,不过我绝对没有歹意,我祖千秋可以项上人头担保,你喝了这杯中的酒,对你有益无害。”
令狐冲皱眉说:“这么说这酒果然有问题?你在杯子上做了手脚?这是为何啊?”
祖千秋说:“令狐公子,我这八个酒器乃是喝酒之人的至宝,喝一杯已经是难得,若是全都喝下就是大罗神仙也要不胜醉倒,还从来没有人能用这八个酒器喝过八杯酒,不知道你敢是不敢?”
令狐冲最是好美酒,酒量更是一向引以为傲,听了祖千秋一席话,豪气顿生:“我令狐冲有何惧?”
岳灵珊在一旁悠悠地说道:“大师哥,不要给人家一激将你就上钩,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就算是真的是好意,又怎么样?考验酒量就可以随便给人下药,难道这位左先生要说这些药不是毒药而是补药不成?”
祖千秋脱口道:“正是补药啊。”不过这小丫头这么一说之后,祖千秋再如此说,反倒是不能取信于人了。
令狐冲为人处事确实豪迈,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傻子,该心细的时候也心细。祖千秋之前打量小师妹,欲言又止的样子,早就被他看在眼中。
“祖兄,如果你当真把我当朋友,又为什么要在酒杯中下药呢?我自认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莫非是在帮什么人来找我的麻烦。”
祖千秋说:“令狐公子千万别这么说,你我一见如故,我怎么会加害于你呢,更何况……何况你是那人的意中人,我交好都来不及,哪敢加害,那不是自寻死路嘛。”
岳灵珊说:“那人的意中人?这么说你们都是被‘那人’派来的,看来这一路上,这莫名其妙的送礼都源自于大师哥有一个并未公之于众的爱慕者,不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人’又是何方神圣,到底是哪家女子,敢派手下明目张胆的示爱示好,又何必藏头露尾,一直都不现身呢。”
祖千秋气急败坏道:“大胆,我不许你侮辱圣姑。 ”
岳灵珊虽然对祖千秋说话,眼睛去看着令狐冲。
令狐冲这下真的急了,他恨不得立刻说:小师妹,你可千万别信他的话,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可是如此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有师傅,师娘,师兄弟们在此,不能立刻表明对师妹一心一意的真心,他们就算两心相系毕竟还没禀报过师长,那太过唐突佳人。
令狐冲就只能对祖千秋说话了:“祖兄弟,我们无仇无怨你可别毁我的声誉,更不认识你口中的圣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