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公公回府之后就变了和蔼的嘴脸,对柳大娘拳打脚踢大发脾气,认为都怪她没有将她们三姐妹教好,所以导致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是尔淳警觉,率先洞悉了淑宁的阴谋,恐怕现在就连沅淇也会折在宫里。
徐公公说:“不过好在老夫的气运未尽,还留了尔淳,沅淇给我,我知道以尔淳的手段,心计,一定不会辜负老夫的期望,他们定然有人能够得到圣宠。”
柳大娘已经习惯了忍气吞声,谁让她自己也是被徐万田买回来的呢,她最在意的是:“那就是说你不再责怪尔淳了是吗?”尔淳三人是她亲手带大,是什么心性她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是尔淳又乖巧,懂事,又重情义。一生无所出的柳大娘简直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这次把她们送进宫,柳大娘最担心的也是她。
徐万田回到家里觉得放松,终于说出自己的计策,道:“老夫千辛万苦安排这个棋局,现在棋局上已经少了一个棋子,与其骂她,不如赞她。”
柳大娘关心地说:“那尔淳现在怎么样?经过了这件事,她有没有心情恍惚?尔淳一向最重情义,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她才是最不想见到的,淑宁发疯被赶出宫,她一定十分自责。”
徐万田说:“经过老夫□□出来的人,没这么容易经不起考验的。刚才经过我的悉心开导,她已经重新振作了,不用你来操心了。”
柳大娘还是忧心地说:“但是小林子对我说,尔淳向他要寒食散,我很担心她。”
徐公公说:“尔淳已经向我招认,寒食散是用来对付淑宁的。”
柳大娘说:“可是小林子跟我说的那个时间,淑宁已经出宫了,尔淳还是向他要寒食散,我担心她会自己服用,尔淳一向最看重姐妹情,我真的怕她想不开呀。”
徐公公表情又凝重了起来,如果尔淳想用服用寒食散来自杀也不是没有可能,那他岂不是又少了一个棋子!徐公公决定去找孙白杨,让他去给尔淳诊治诊治。
当然,如果真的像柳大娘所说,尔淳自己也在服用寒食散,就不能走正常的答应请脉的程序,而是需要徐公公用人情去换,而徐公公虽然之前与孙白杨有点交情,但是他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徐公公老奸巨猾,对付孙白杨的办法也不是没有。他对孙白杨说,孙白杨的父亲孙清华也曾经与徐公公他一起是和珅的座上之宾,这件事情已经埋没了很多年,却也不是没人知道,至少徐公公就清楚的很。
孙白杨表面上与孙清华视同水火,但是徐万天用这件事要挟他帮忙,关系到自己父亲的生命安危,孙白杨又怎么会置之不理呢,所以就算他不情不愿被威胁,也来到了钟粹宫。
他自从上次玉莹自说自话脱衣服事件之后,已经对钟粹宫敬而远之,特别是见到当时撞个正着的尔淳小主,会格外觉得尴尬:“尔淳小主吉祥。”
尔淳:“是孙大人啊,我不记得今日我有召太医院的太医问诊。”
孙白杨说道:“下官今日是受了徐公公所托,来给小主看一看脉相的。”
尔淳把手伸出去放在脉枕上,让他探脉,孙白杨不仅诊脉,还频繁观察她的面色,看来看去,迟迟未下定论。
尔淳说道:“看了这么久,孙大人看出什么来了。”
孙白杨说:“那就要问一问尔淳小主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了。寒食散这种迷惑人心的药,能够让人精神涣散,身体倦怠。确实也很容易上瘾,不过我真不明白尔淳小主为什么要服用?”
尔淳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孙白杨说:“你的脉相时急时洪,有时脉弦细簇,若有若无,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只吃了寒食散,而且还吃了有一段日子。”
尔淳忽然呼吸急促了起来:“万事……皆有因,你只不过是一个太医,当然不可能什么都看透。”
她手忙脚乱的去要倒水喝,茶壶里却没水了,她手却不太受控制,打翻了茶杯。
孙白杨惊讶道:“你怎么样?小主你有哮症?”他拿起被尔淳打翻的杯子,看到杯子里茶叶的残渣并且闻了闻,“你有哮症,你用寒食散来抑制你的哮症?”
尔淳一边喘气,一边说:“你不是自诩是太医院的名医吗?难道只有病人发病的时候才能诊断得出病症?”
孙白杨说:“不要再说话了,快点,我扶你坐下来休息。”
尔淳知道自己的情况,既然茶壶里没有水了,不能用寒食散来压制,她开始用腹式呼吸的方法加深呼吸,使全身的肌肉松弛,减轻支气管的痉挛,从而缓解喘息的症状。
孙白杨也立刻取出银针,针刺她的几个穴位,半晌之后,尔淳的呼吸已经渐渐平稳下来,既然已经被他看见了,决定对这位大夫也不再隐瞒自己的情况,说:“既然你说是徐公公要你来的,我就暂且相信你,你也看到我的症状了,哮喘发作时,已经服用了一段时间的寒食散,可以让我看起来像一个正常人,但是此时寒食散已经有些微的上瘾。”
孙白杨说:“下官明白了,我现在已经了解你的病情,首先我们应该戒除寒食散,再来慢慢治疗你的哮症。”
尔淳点了点头:“哮喘症是顽疾,孙大人只要能帮我戒除寒食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