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全嫔用使尽手段吸引皇上。芸贵妃才彻底明白了,原来她们没有一个是好货色,少一个是一个。皇后娘娘当真是高瞻远瞩,早就料到了她离开之后后宫会乱,会有今天。
全嫔在这样的提醒之下,若是还找不到扳倒静贵人的方法,那她就白在后宫混迹这么久了。她让人跟着皇上身边的得力小太监小蔡子,在小蔡子要烧毁什么的时候,派人把他支开。于是全嫔拿着尚未被烧毁的一封家书,把静贵人告到了皇上面前。
道光皇帝看过了上面的字迹,“怎么会这样?”
静贵人还想狡辩,绝不承认,说道:“皇上,事实绝非如此,我跟我娘相认的时候,姐姐也在现场,如今我娘尸骨未寒,姐姐为何要污蔑静瑜啊?”
皇上也不相信自己来近心爱的小妃子是歹毒之人,“伊兰,你又何苦这样针对静瑜。”
全嫔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崔嬷嬷以为自己维护亲生女儿,才心甘情愿牺牲性命,其实彩桥才是嬷嬷的亲生女儿。静贵人存心冒认,居心叵测!这封信是写给彩桥的,信上清楚地写着彩桥的娘并非生母,附上石牌要她跟亲母相认,当初这封信落到静贵人手里,她就心生邪念,默认是崔嬷嬷的女儿,还利用奴才和崔嬷嬷的关系布局,一步步成为皇上的女人,最可恶的是她做了这一切还不满足,在她杀了乐师尚久保之后就利用嬷嬷爱女心切的心理,将杀人之罪转给崔嬷嬷,让崔嬷嬷甘心赴死。皇上!这样心肠歹毒,心如蛇蝎的女人做枕边人,你能安心吗?”
静贵人一直强调自己没有那么做,崔嬷嬷就是她的亲娘,还说证据可以伪造,那封书信可能就是全嫔嫉妒她受到皇上的宠爱,所以特地伪造的。
皇上说:“是啊,伊兰,朕也不能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就治静贵人的罪。”
全嫔说:“臣妾已经让小路子去敬事房找当日派信的太监,等到他来了之后,一切就真相大白。”结果等了半晌之后,小路子自己回来了。说当日派信的小旺子已经离宫返乡,全嫔的这番指责成了独角戏。
静贵人一再强调她没有做过冒认女儿的事,崔嬷嬷就是她的亲娘,请皇上相信她。
皇上说道:“朕相信静贵人不会是奸诈小人,做出如此无耻之事。爱妃,不要再冤枉静贵人了。”
这时候外面芸贵妃求见,皇上有点意外,他不太喜欢芸贵妃,就算是在她生了二阿哥升了位分之后,圣宠也没有多多少,这一点相信芸贵妃也很明白,所以不太往他的面前凑,这还是头一遭找到养心殿,皇上说:“传!”
芸贵妃请安之后说明来意,“皇上,奴才带来了敬事房的小旺子,为了奴才的贴身宫女彩桥讨回公道。”
原来小旺子是被静贵人给钱打发离宫的,不过他走到一半,被芸贵妃派来的人截住,于是回宫向皇上禀明一切,当初那封信真的是给彩桥的,静贵人说帮忙送信。
皇上本来还不相信平时一直在他面前装作乖巧的静贵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儿,现在两个妃子,还是平日毫不相干的妃子一同指正于她,证据确凿不得不信:“你好大的胆子,连你也敢骗朕!”
静贵人急切道:“奴才没有,奴才真的当崔嬷嬷是亲娘一样,奴才绝无利用崔嬷嬷之心呐,皇上。”
全嫔上前指责她:“你还敢说绝无的用崔嬷嬷之心,你根本就是利用我和崔嬷嬷的关系,让我助你上位,成为皇上的女人……”
皇上听着这些觉得十分烦躁:“够了,朕不想再听。”
静贵人膝行过去到他脚边:“皇上,请你原谅静瑜吧。”
皇上:“哼!枉朕这么疼爱你,连你也敢欺骗朕,传朕口谕,静贵人即日迁往景褀阁!”
静贵人哭倒在地:“皇上求您开恩啊,奴才不想去冷宫。”
皇上又怎么有耐心继续听她哭求,现在皇上见到这些来搬弄是非,互相揭露陷害的人都觉得烦,早就已经拂袖而去了。
芸贵妃也是怕全嫔打草惊蛇,丢了小旺子这么一个重要人证,所以才在他出宫之后就派人劫了回来,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她功成身退,也不向皇上邀功邀宠,全当是为自己的贴身宫女讨回公道。
芸贵妃深知皇上不待见她们这些府邸中的老人,虽然自己现在位分足够,却没什么圣宠,日后只能靠儿子,母凭子贵。所以她牢牢地攀着皇后这棵大树,她相信皇后这么算无遗策,想要除掉,全嫔这个眼中钉也是早晚的事儿,所以完全按照皇后娘娘吩咐的行事,果然就除了一颗近日在后宫侍宠生娇的毒瘤。
沅婉虽然远在千里之外,但是她留下的人要开始动作了,不仅后宫之中要开始清理,就是在朝堂之上,也有了一番演变。
颐龄这些年来深得皇上的心意,几乎是他最依赖最为信重的臣子,颐龄也确实事事以皇上的利益为先,之前还因为自己的女儿以寡妇的身份进宫,而对女儿疾言厉色,希望她不要给皇上抹黑找麻烦。
穆章阿进了军机处之后,野心越来越大,他想扩张自己的势力,有很多主张要实行,屡屡遭受最大的阻碍就是来自颐龄,穆章阿这个时候已经分别拔除了挡路的庆亲王和乌苏安格这些皇上的老臣,自然不会在颐龄这儿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