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
本以为出来了再也没有人知道了,没想到竟然一下被这王大花当众说破了。
顿时就又气恼又羞愧,气恼这王大花大嘴巴,羞愧自己无法改变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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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时也顾不得追究他们从哪里得到这消息的,此时自己先不能表现出心虚了,不然气势可就是彻底被压住了。
她在韩府内可没少吵架,深知吵架的精髓,那就是不能顺着别人的话走,一个劲儿说自己的理就行,没必要辩解别人,那样就入套了。
当即拿出气势来,对着王大花骂道,“你个丫头闭嘴吧你,大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不等那王大花张嘴,又转头对屠户娘子喊话道,“我们一手交房一手交驴的,当时可是大家伙儿都看着的,可不兴事后耍赖,请你们离开,我们家可不欢迎你们这些人!”
可这王家就不是来讲道理的,岂会因为她的三言两语就告退。
“那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屠户娘子也是个横的,当即便撸起袖子,就要去院角牵走自家的驴。
王姨娘自然转身就要拦,那王大花没个轻重,竟然伸手就向王姨娘这个孕妇推去。
边上的田大娘回过神,见壮硕的王大花推来的手,吓得赶紧整个人就拦过去。
那推人的力道被卸了一点,还把田大娘推了好一个趔趄,不敢想要是推到孕妇身上会怎么样呢。
当即也不想再说别人家的事,自己不要管了,只嚷嚷道,“大花你这个丫头咋没个轻重,怎可随便推人孕妇。”
此时王姨娘已经五个多月了,肚子已经比较显了,刚王大花也是一时急了没注意,此时也有点心虚,不由得往后退了下。
而王姨娘也意识到不能以身犯险,也连忙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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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几人便只能眼睁睁看到那屠户娘子去解驴绳,边上一群王家屠户、二儿子和三儿子都是抱胸看着,脸上都是不好惹的样子。
王姨娘便不敢再上前去夺绳,只得嘴上嚷道,“你们这是抢劫,哪有上人家家里硬抢的!”
屠户娘子边解开系驴的绳子,边也高声叫嚷道,“我来取自家的驴,怎么抢了,你给我躲远一点,免得说冲撞你,可别讹上我家。”
说着就牵走了小黑驴,走之前还热情地对边上的田大娘说道,“田大娘呀,我们就住在南城门边上那家客栈,你家也在这条街吧,有空我来找你咱们唠唠嗑呀!”
吓得田大娘和田二媳妇一阵恶寒,这人不会抢劫上瘾了,还上她家抢劫吧。
不过没等她们回话,那王家一行人就牵着驴,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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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爷呀,这群抢劫犯!”王姨娘不由得对着剩下的田大娘和田二媳妇哭道。
田大娘和田二媳妇亲眼见了这一遭,也有些不敢置信,真的就这样上人家门,把人家驴牵走了,这可不就是抢劫嘛!
说什么强骗他家换的驴,放他娘的狗屁,要是那房子还可以住,还可以值钱,你看他们会不会说强迫。
明眼人都能看到是谁强迫的谁嘛,这还不是看阳江县回不去了,欺负人家韩家孤儿寡母嘛。
一时也是觉得气愤,但这王屠户家向来做事霸道,他们田家也惹不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安慰道,“破财消灾吧,那就是一群流氓!”
那一头驴可是能值个三四十两呢,竟然就被人家那样青天白日下牵走了,王姨娘顿时是又气又心疼。
“要不报官吧,这种光天化日之下上人家家里抢驴的,衙门难道不管。”田二媳妇建议道。
王姨娘也有瞬间心动,不过想到自家这身份,又不由得犹豫,那屠户家估计就是笃定了这一点。
吃了这么大个亏,可是又无可奈何,更是觉得憋屈,一时觉得肚子就有些不舒服起来。
吓得田大娘和田二媳妇连忙扶着人去屋内躺着,找了他家的安胎汤就煮给她喝了。
喝下去还没见好,瞬间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都什么事啊,上门抢走人家的驴,竟然还把人要气出个好歹,没带这么欺负人的。
正准备带人去医馆时,韩采薇和韩大弟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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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兴冲冲地推开院门,正在说娘亲给他们做了什么好吃的时候,进来就看到这副场景。
自家娘亲躺在床上说肚子疼,而边上的田大娘和田二嫂急得团团转。
“怎么了?!”韩采薇扔下手上提着的兔子,走上前就去看王姨娘的情况,见她脸色苍白,额角冒汗,顿时急了起来。
田大娘连忙说,“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幸好你们回来了,赶紧送你娘去医馆看一下吧。”
韩大弟急忙丢下板车,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打横抱住王姨娘,出了院门,就往隔壁街上的医馆跑去。
一阵手忙脚乱后,总算是看完了大夫,幸好只是气急攻心,需要好好修养下,另外给开了几幅安胎药。
这一下子又花了好几两银子,又把王姨娘给心疼的,只一个劲儿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而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