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允承本来有些担心,自己不在的这半个月,笑笑会被自己的另一半人格黑衣俘获,但经过刚才炙热的纠缠,他感受到小娘子的热情,便安下心来。
清隽如画的眉眼间,没了阴霾,只有事后的慵懒与餍足,好看得紧。
这般趴着的他,躯体线条流畅惑人,比秦嫀在现代看过的所有男星写真集,都要迷人。
更犯规的是,躯体横陈的郎君,随手捡起她刚才扔在一边的信,拆开撑着脑袋看了起来。
秦嫀大抵能猜出信中内容,因此并不好奇,她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郎君光洁的背上,以及笔直的长腿。
不无感叹,赵郎真真是人间尤物。
那郎君看完黑衣虚情假意的信,轻轻嗤笑了一声,声音了然:“他写这信的时候你在旁看着罢?”不然怎么可能如此干净。
秦嫀也笑了,点点头表示是的:“那平时是怎么样的?”其实,就算郎君不说她大抵也猜到了。
小娘子实在聪明,赵允承不由赞赏地弯了眉眼,说道:“改日再拿给你看。”
秦嫀握住他的手把玩:“难道不是看完便处理了么?你们留着信件,不怕被有心人发现?”
“从前是的。”赵允承朝她靠近些许,嗅着她鬓发间的馨香,抿着嘴角道:“但后来他越发过分,公然拿你威胁我,我便将信件留下,以免他将来不认。明日给你看。”
这是公然告状。
“……”秦嫀简直被这二人逗笑,很有些无奈:“你就不怕他也如法炮制?”
“不怕。”赵允承一脸光明磊落地摇摇头:“我的所作所为你都知晓,那些实算不上什么把柄。”哪怕黑衣把他从始至终的信件都留下,他也不怕的。
见他眉宇坦荡,目光淡然,秦嫀爱从心起,但郎君的嘴唇已经微微红肿了,再经不起她肆虐,便只是亲了亲那好看的眼睛:“时候不早,快歇息。”
赵允承无有不从。
第二日早,郎君一早去了言言的卧房,发现这般大的孩子果真见风长,半月不见便是另一个模样。
赵允承真希望能每天都能瞧着小东西长大。
秦嫀见他抱着儿子发呆,便轻轻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轻笑道:“修晏不高兴?”
赵允承回神,摇摇头:“不曾,只是感慨。”他笑指着怀里的小东西:“言言长得太快了,仿佛昨日还是小小的一团,你不觉得吗?”
不好意思,秦嫀真不觉得。
哎,真的只有当爹的才会有这种感慨,当妈恨不得一觉醒来孩子便已长大成人。
赵允承倒也信守承诺,不久后回了一趟从前的沈府,将他藏起来的黑衣的把柄取出来,尽数交到夫人手上。
关于看不看,秦嫀还是纠结了一下的,这毕竟是墨羽的**。
但内容好像事关自己,她思量来去,还是决定打开看看。
随手拿起的第一封就很高能,那黑衣郎君竟然明里暗里,拿秦府威胁修晏,还说瞧她不顺眼?
“……”一看这封信的时间,写在他们第一次亲热之后。
眼眸微眯眉毛高挑的小娘子,迅速又拆阅了几封,发现这些信件内容无一例外,不是在威胁修晏就是在说她的坏话。
通篇下来,他黑衣倒是成了盛世白莲花,每天都在受压迫。
秦嫀气得身子发抖,指着自己:“什么,我专横霸蛮?”简直胡说八道,还有:“下流?强迫他日夜承欢?”
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赵允承早就想问了,瞥着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信件,拧眉问道:“话说回来,笑笑果真夜夜要他要个不停?”他面容严肃地睇了秦嫀一眼,令秦嫀感到背后凉凉的:“嗯?还逼迫他说那许多骚话?”
他知晓,从前他害羞不肯开口,娘子每每逗他他都闭紧嘴巴,想来是黑衣那张嘴能说会逗,这才博了小娘子欢心。
“你听他胡说八道。”秦嫀面色不改地说:“他在信中还写自己很无辜呢,但究竟是谁压迫谁?”她说到这儿,心疼地看着白衣郎君:“明明你才是受他压迫的那人。”
赵允承见她什么都明白,不由心中一暖,再不吃那飞醋,只笑道:“我自己受些委屈倒没什么,你和言言过得好就行。”不过他就算受了委屈,也会讨回来的。
秦嫀听了,越发心疼这位与世无争的郎君,巴不得将自个的心掏出来给他收着,好让他相信她会爱他永不变。
迎上小娘子爱意融融的目光,赵允承心中满意,不再胡思乱想。
他不在的这半个月,黑衣倒是做了许多事情。
快刀斩乱麻的手段,很是符合对方的做派了。
虽说这样做势必会引起朝臣的猜忌,但如今小皇帝年岁渐长,再过几年便能亲政,激进些也无妨。
为免群臣私下结党连群,赵允承倒是忙起来,每日出入坊间和衙门口,加紧盯梢各地官员的动静。
同时与小皇帝也亲近起来,带对方同进同出,很有些手把手教导的意味。
太傅太保所教的,终究只是纸上谈兵,若从来没有亲临现场,只怕官家连营地如何点兵都不知晓。
赵景暄一向不受自己的九皇叔待见,突然之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