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丫鬟月英和他般配,若他没有婚事在身,我便去说说。”
原来是喜事儿,赵允承眨着眼睛一想,也很是同意,也学小娘子附耳低声:“那我叫铁鹰去说,叫他主动来提亲。”
郎君温热的呼吸倾洒在耳畔,声音好听得紧,多日不曾碰他的女郎,嗓子眼紧了紧,弯唇道:“那就有劳了。”
赵允承轻抿唇角:“你又客气。”
两人站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各自都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心猿意马,手指藏在袖子里都快绞烂了,但嘴上却还是说着无关紧要的话题,诸如今日的天气,京中的八卦。
用过饭后,小郎君被奶娘抱去午睡,赵允承终于能与小娘子单独对坐,饮罢一口茶,盘腿而坐的郎君忘了一眼窗外的夏日景象,绿绿葱葱,似是鼓起了勇气,才转过来低声:“方才与岳父商谈了片刻,岳父希望我二人早日完婚,也好让言言早日名正言顺,而我亦是这么想的,不仅是为了言言。”他抬起俊脸,神情颇为认真地注视着秦嫀:“你知晓,即便没有言言,我也想与你完婚,有你我才有的言言。”不是因为有孩子,他才急于回到她身边。
握着手中茶杯,秦嫀不无触动地看着郎君,这郎君除了对她产生了自私的占有欲这件事外,他其实并无做过恶事,也从未对她有过恶意。
到底,什么样的男人才叫好男人?
在秦嫀这里,大概八十分的好男人便是算得上好男人了,而眼前的郎君有九十九分。
“做你们皇家媳,是不是很难?”
赵允承等了半日,闻言错愕了一下,然后赶紧摇头道:“不难的,笑笑这样就好。如今整个宗室,都只管自己,没人会在意你做什么。”况且他们也不敢管。
“是不是有很多规矩,很多应酬?”嫁皇室不是小事,需得问清不是?所以秦嫀又问。
赵允承头摇得厉害:“没有,还和以前一般,你若是不想应酬,把门关上便是,不会有人打搅你。”想来也不会有那等不长眼的,硬是往小娘子跟前凑。
万一真有,他可以帮小娘子打出去。
秦嫀轻叹道:“关键是我已经拜一次堂,觉得婚礼十分繁琐,平常的婚礼都这般累人,那皇室婚礼岂非更累?”
“这有何难。”赵允承一一为她解答,只为劝她答应成婚:“你若觉得繁琐,一切从简便是,不过……”他道:“也不能太简约,以免有心人议论,轻看了你去。”
按规矩,即便是亲王大婚,二婚也不能越过头婚去。
黑衣与安氏大婚本就一切从简,若秦嫀的婚礼比安氏还低调,赵允承肯定不依。
秦嫀倒也不介意郎君是二婚,况且前头那位王妃不是自己心爱的郎君所娶,而是那位性情偏激想法奇葩的黑衣郎君所娶。
想了想,终是点头答应:“那便有劳郎君去张罗。”
她一答应,赵允承激动无比,隔着小茶几探过身揽着秦嫀,嘴中不住地说:“多谢笑笑,太好了……我定不会让你失望。”
秦嫀感觉得到郎君很是激动,呼吸都乱了,贴在自个脸颊上的脸庞也是滚烫的,开心得像个孩子。
对比他平日庄重的样子,算是失态了。
秦嫀心中亦悸了悸,伸手环住郎君的脖子,在他耳边轻道:“是我招惹的你,我便要对你负责到底,若我中途弃你而去……”
“那我便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么好的女郎,能知我懂我,还能包容我……你是不一样的。”赵允承将她抱紧,动容地说。
“哪里不一样?”秦嫀低声问道,一双柔荑抚摸着郎君的后颈,而后发出轻轻的叹息声,因为这种亲密实在太过久违。
赵允承轻轻哆嗦了一下,仿佛又回到了被小娘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那种感觉。
“就是……不一样……”多日不曾近小娘子的身,而他又是个自律的,眼下立刻各处绷紧起来,声音有点哑地回:“我喜欢小娘子。”
如此简洁了事,是因为他的脑子已然转不动了,否则依他的才情,闭眼睛也能说出洋洋洒洒的千余字来。
但眼下闭着眼睛,只能发出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秦嫀浅笑一声,只是侧脸亲了亲郎君的耳朵,退开身子:“便就这样罢,再多的于礼不合。”
作者有话要说: 黑:今天是柠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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