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所以白衣着急了,宫里的那位也着急了。
赵允承冷笑,他们也不想想看,这个子嗣能生下来吗?
那将会有多少人盯着。
再说了,就算没有皇权之争,自己这身肮脏的血液,也没有传承的必要。
延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你下去吧。”赵允承闭上眼睛,挥退哑奴。
他在书房内一坐便到傍晚,高远进来唤他用暮食,看见黑灯瞎火的,而王爷伤神地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吓得他半死。
“王爷,王爷?”高远心想,不会又魔怔了吧?
他才这么想着,就见赵允承突然站起来,然后抄起架子上的雁翅刀,急匆匆地便往门外冲。
那架势就好像要去杀了谁!
“王爷!”高远连爬带滚地追出去,惊慌喊道。
因为他不知道王爷要去杀谁,难道去后院杀安王妃?
不,王爷向府门口去的,莫不是去杀小李氏?
毕竟高远只是个宦臣,年已近五十,他追了一会儿便气喘吁吁的了,哪还能阻止赵允承骑着马出了王府。
怎么办呢?
高远想了一圈,也未曾想到普天之下能治得了王爷的人。
他只能干着急。
赵允承骑马出了摄政王府,在御街上横冲直撞,所幸,这个时间百姓都在家中用饭,而且也有当值的官差在巡逻,看见那标志性的黑马黑衣,便呼吁百姓快些让路。
就这样,赵允承一口气冲到紫金胡同的沈府门口,在那儿停了下来。
他一手拿缰绳,一手紧握着雁翅刀,满眼杀意腾腾,好不骇人。
片刻之后,赵允承下了马,走到朱红大门前叩响门环。
天色一黑,沈府便落了栓,不过门房,还是有人当值的。
打开门一看,竟然是自家主人,门房伙计连忙微笑:“郎君回来了?”
赵允承不曾看他一眼,直接进了里面。
门房看了眼被郎君忘在门口的马匹,连忙出去把马儿牵进来,然后重新关上大门,落了栓。
赵允承一路往里面走,马上就要进二门的时候,一道身影掠了过来,原是铁鹰,看到一道黑影心生警惕,过来一看,才知道是主子……
“主子,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铁鹰很诧异,自从跟了赵允承,他从来没有见过穿黑衣的王爷,因为王爷上半月从来不启用他,眼下忽然见到办公时的王爷,他心头有种畏惧。
……主子身上的杀气,太浓了。
“……”赵允承看了铁鹰一眼,看出来铁鹰的身手不错,不由心中冷笑,看来这就是白衣的爪牙,可惜,再来一百个像铁鹰这般的死士,也未必能拦得住他。
赵允承冷哼了一声,直接朝二门的方向再次迈步。
“王爷。”铁鹰感到不妙,连忙请求道:“不若王爷在前院先休息一下,换身衣服再去见夫人,不然……恐会吓到夫人。”
赵允承见他敢拦自己,不由脸色一沉,竟是有些怀疑白衣那个蠢货向此人透露了什么。
思及此,他扬起一个微笑:“我怎么会吓着她呢?”
因着院子里昏暗的缘故,显得赵允承的笑容,也有几分模糊。
铁鹰听到主子的话,不由怔了怔,是啊,主子那么疼爱夫人,就算恢复了令人闻风丧胆的黑衣装扮,也依然是夫人的郎君。
怎会吓到夫人?
“……”铁鹰便退后一步:“是属下多虑了。”
见他不再阻拦,赵允承转身步入后院。
而铁鹰始终有些不放心,于是悄悄地跟了进去。
内院,主人正房。
温馨的灯火下,一位面容娇美的女郎,斜靠在榻上静静地飞针走线。
却不是在绣花,而是此前一直做的慢悠悠的里衣。
现在终于完工了,还差那么几针。
突然,秦嫀听见一阵动静,她皱眉,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不过没多久,她便听到丫鬟意外的声音:“姑爷?”
秦嫀一愣,然后笑了起来,竟然是修晏吗?可是那家伙不是昨天才走的么?
秦嫀感到不解,难道是自己的撒娇凑效了?
不再多想,她拿上手中已经完工的里衣,下榻迎了上去。
赵允承的雁翅刀掀开花里胡哨的珠帘,还未来得及作何反应,便看到一张笑吟吟的脸迎了上来。
“……”
待赵允承看清楚对方的五官和身段的那一瞬间,他怔然,随即全身上下无法动弹,毕竟如果这是白衣匿藏的女人,他要杀的也算是个故人了。
秦嫀来到他身前,抬起玉臂便抱了上去,笑道:“夫君想煞我也,怎地突然回来了?”
因为秦嫀的靠近,赵允承才猛地回过神来,接着退后两步,脸色铁青地将雁翅刀拔了出来!
“咦?”秦嫀看他用刀,不无疑惑道:“你不是素来喜欢用剑吗?今天怎么用刀了?”
还有,郎君身上的衣服也黑不溜秋的,看着怪渗人,她却不知道,这郎君还有这种爱好。
正好里衣做好了,秦嫀将雪白的里衣搭在自己肩上,然后上前去给赵允承宽衣:“来,试试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