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让他料理杀~人越货的事情,他分分钟完成得很好,然而给主子当管家,他真的是头一回。
不过铁鹰是不敢有怨言的,忙说道:“是,主子。”
过不了几日,赵允承便又要去那国子监上学,为了学业,秦嫀也挺佩服这位粘人的郎君,明明在家的时候那么粘人,却还能这般自律,专心上学半个月,回家抱老婆半个月。
临走前一天下午。
午休过后,赵允承便抱着秦嫀在帐中胡闹了一下午,直到日落都还没消停。
“娘子,要想我。”跟小娘子相处得越久,赵允承对她的依赖心就越强,如果不是有黑衣耽误事,他跟国子监是断不会有缘分的。
秦嫀环着郎君的脖颈,笑吟吟地贴近些许,吐气如兰:“嗯,夫君若是这般舍不得我,不如迟去两日,可好?”
读书罢了,在哪里不能读呢?
反正郎君又不会下场科考,所以秦嫀没压力地向他撒娇,亲了亲他的唇角,可怜兮兮控诉道:“你一去便是半个月,刚成婚那会儿我不便与你说,但真的很想你。”
有时候夜半三更醒来,摸摸身边空无一人,简直折磨。
她多想一直被他抱在怀中。
赵允承:“……”
赵允承脸庞泛红,额上青筋若现:“……我在的时候,娘子嫌我贴着太热……”
“郎君,那都是气话……”秦嫀吃吃地笑了:“你看我现在嫌你了吗?”
娇声细语,声声入耳。
尽知道缠我!容王太阳穴突突跳:“亥时之前,我定是要走的。”
秦嫀撅了噘红唇,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那郎君比她更快一步,倾身过来,漆黑的凤眸深深望着她,将她那些缠人的话语,尽数吞没。
不让她说。
秦嫀微微一怔,然后便在心底笑开了,这人,还是这么听不得荤话。
郎君确定她说不出话,放开她,却又被她炙热的眼神看得微窘,抿了抿唇,低声道:“我想要个小子。”
瞧这话说的?
秦嫀把脸板了起来:“是个丫头你就不爱了?”
赵允承深深看她:“小子身体壮,能学武。”以后即便是有什么不测……
若是个女郎,赵允承会更内疚的。
本应得到最好的,却要跟着不顶事的阿爹提心吊胆,受罪。
隔三差五的,秦嫀又在郎君的眼中看到了呼之欲出的担忧,还是因为那个神秘的仇人吗?
她倒是想为对方担忧,可是郎君什么也不说。
问急了便耍赖糊弄没拿过去,叫人拿他没办法。
“夫君,莫要胡思乱想。”秦嫀觉得,车到山前必有路,更何况在天子脚下,有太皇太后庇护,她真想不出有谁会寻仇:“你不若多想想我,还有你家小子。”
提到小子,赵允承这才转忧为喜,清隽的面容蒙上了一层期待的微光,抱着小娘子道:“那我再努力努力。”
“正是如此。”秦嫀举双手赞同。
当然,她也不是丝毫不担心自家郎君的身体,如果赵允承每天都在家中待着,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这般招惹赵允承。
这不是荤半个月素半个月吗?
所以,秦嫀就不客气了。
亥时初,白衣从小娘子的帐中‘爬’出来,还算从容地穿戴整齐……
“郎君。”一只玉手掀开帐幔,露出半张娇美脸蛋,慵懒笑道:“早些回来。”
“……”赵允承向她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转身大步离开这里。
白影匆匆,策马入内城。
哑奴小心跟上,同时心中疑团重重,只因这些天盯梢的结果,已然推翻了他之前的那些猜测。
第一,这座沈府,并未出现疑似男主人的沈家子弟,第二,宅中奴仆,竟然大多会武,守卫之森严不同寻常。
摄政王府,高远终于把王爷盼回来了,当下忙着给赵允承备膳备水,顺便趁着主子还没穿上黑衣的时候,关心两句:“王爷,您回来得越来越晚了,嘿嘿,这次又是去了何处游玩?”
赵允承道:“半个月能去何处?”
言语间多有不满。
高远没想到自己撞了枪口,怎么了,下半月王爷心情也不好吗?
赵允承不是心情不好,他是还没好够,满脑子都是沈府的小娘子,还有那未出世的小子。
……也不知晓下次醒来的时候,会不会实现。
沐浴、写信,都在一个时辰之内完成,可见之匆忙。
并不知道这个月具体发生了什么的白衣,回忆以往写过的内容,东拼西凑了一篇,倒也写得飞快。
头上的长发还未干透,消耗了一个白昼的体力,也未曾来得及恢复。
不过这也可以解释为舟车劳顿所致。
只要身上没有可疑的痕迹,白衣相信,黑衣不会多想的。
然而话又说回来,自己可以瞒着黑衣做这些事情,那么是不是说明,黑衣也瞒着很多事情?
理论上应当如此。
不过赵允承对黑衣的事不感兴趣,他想了想便闭上了眼睛。
初一子时一过,王府死般寂静。
王爷卧房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