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麒起身,不顾飞机上的晃动,疾步到了郑庆国身边,一把夺过包袱,“郑叔,我来拿。”说罢,抱着东西又跑回了傅栩身边。
郑庆国诧异地看向傅栩,傅栩含笑以对,“郑哥怎么这么看着我,是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郑庆国感叹道:“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大胆,那么贵重的东西不随身带在身上,反而放在了包袱里。”
“郑哥都没想到的事,岂不说明我做的很对。”
“傅叔,在哪?”赵麒急道。
傅栩收回落在郑庆国身上的目光,解开包裹,从里面取出自己的军用挎包,找出火车上留给傅慧吃的那颗灯笼果果子,递给他,“这个就是。”
果子一经拿出,淡淡的清香便散了开来,不时便溢满了整个机舱,趁此机会,傅栩取出竹节,飞快地喝下了三分之一,随之周身便被一股股暖流包围,腿伤处开始发热发痒。
郑庆国不知何时发难,他必须尽快地好起来。
原还有些半信半疑的赵麒、郑庆国,随着机舱里越发浓郁的花香果香,看向果子的目光越发地热切了起来。
“真的,真的是灯笼果,爷爷有救了,爷爷真的有救了。”
“傅少,”郑庆国目光灼灼道:“只有这一颗吗?”
“嗯,”傅栩不愿多谈,转移话题道:“小麒,有小号的军大衣吗?”
赵麒取出手绢,将果子层层包了,贴身放在内衣口袋里,“有。”余光看到傅慧,遂问道:“傅叔,给她穿吗?”
“对。”
“哦,您等一下,我给您找找。”说罢,赵麒起身去了后面。
“傅营长,”郑庆国在赵麒的位置上坐下,“不知果子是在哪找到的?另外,我记得关老给的图解上说灯笼果结果,每次都是两个,不知另外那颗在哪?”
“不巧,我遇到的这株灯笼果就结了一个果子,也或许我去的晚了,另一颗被什么动物吃了吧。”
“那植株长在哪里?”
傅栩颇是无赖地摊摊手,“不记得了。”
傅慧听得一愣一愣的,不解地问灯笼果道,“只结两个果子?”她可是硕果累累啊。
灯笼果被问得亦是迷茫了一瞬,“我们家族里我结果是最少的了。”
“那是不是说明,”傅慧托着下巴琢磨道:“你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只是名字一样。”
“不,不会吧,”灯笼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结论,“一定是变异了。对,一定是这样,我变异了!”
“变异,”傅慧咋舌,“一个家族都变异了?”这……气运倒是强大。
“呜,福宝,我们能不能别这么早下结论,万一,万一他们找的就是我呢。”
傅慧揉了揉眉心,无奈道:“行吧,先看看再说。”
郑庆国在对面坐下的那刻,目光就紧盯着傅栩不放了。
傅栩在部队于这方面受过专业训练,对他的目光恍若未觉。
从傅栩脸上探不出什么,郑庆国不由得就将眼角余光转向了傅慧,小丫头藏不住心事,随着他的问话,脸上表情可谓是丰富多彩。
“果果是吗?”赵庆国笑道。
傅栩陡然一惊,却不好冒然打断。
傅慧点点头,伸出了小手,“要给见面礼吗?一张大团结不嫌少,十张也不嫌多,您随意给些就好。”
“哈哈……”傅栩大乐,“对对,郑哥,你见了我们果果还没掏一分钱的见面礼呢。”
郑庆国眼睛转了转,掏出钱包,抽出一张大团结扬了扬,“那果果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傅慧看着皱巴巴黑乎乎的大团结嫌弃道:“你能不能换张新的?”
郑庆国噎了下,倒出钱包翻找了会儿,翻出一张九层新的大团结递给傅慧。
傅慧伸手接过,道了声谢,遂大方道:“问吧?”
“果果!”傅栩被小家伙见钱眼开的习性,气得直磨牙,“把钱还给他,叔叔的钱都给你。”
“一个问题罢了,你跟他个二傻子计较这么多干嘛。”要不是怕傅栩发飙,傅慧真想让郑庆国多问几个问题,动动嘴皮子就能嫌钱的事,不干才傻。
傅栩:“……”
郑庆国黑了脸,强忍着心里的怒气,对傅慧慈爱地笑了下,“果果知道灯笼果?”
“知道啊!”
“它结了几个果子?植株在哪?”
傅慧身子一扭,爬在傅栩肩头背对了他。
“什么意思?”
傅栩轻笑,“这你还看不明白,一个问题,果果已经回答你了呀。”至此,傅栩也看出来了,小家伙就是个鬼精灵。
“傅栩,别跟我嬉皮笑脸的,灯笼果的另一个果在哪?它的植株在哪?回答我。”
不知是不是心里已经做实了郑庆国背离的事实,他现在说的一字一句,傅栩听着都分外刺耳:“郑哥在怀疑什么?”
郑庆国噎了下,“你我都是军人,抓住疑点,然后破解,应该是常态吧,再说,对首长来说,多一颗果子,便代表了多份活命的机会,你认为我不该问吗?”
“报歉!”傅栩状似疲惫道:“恕我不便回答,有什么问题,等到了京市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