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句。
千栀两眼懵逼。
听这语气,还挺不愿意似的。
那当初上个财经采访,还穿了那件衬衫的人,是谁啊。
大抵男人就是这样的吧,反正千栀没怎么往心里去。
宋祁深温热的躯体就近在咫尺,千栀犹豫了会儿,还是把空闲着的双手扒在他宽劲的肩上。
宋祁深身上那股子熟悉的松柏气息从鼻间钻入,清清淡淡,干干净净的,少年感十足。
千栀没忍住,小巧的鼻尖翕合着,嗅了又嗅。
这样的小动作没能瞒过宋祁深,他觉得好笑,捞住她的小脸蛋儿,使劲儿地往自己的胸.膛上摁了摁。
语气不紧不慢,懒洋洋的。
“哥哥闻起来,香么?”
千栀听了这句话,在被摁着的时候,几欲窒息。
一半是因为透不过气,一半是被他这番话给弄得。
千栀沉默了两瞬。
不管香不香了。
这孔雀。
骚,倒是挺骚的: )
千栀在这一夜就像是打开了话篓子一般,拉着宋祁深断断续续地说话。
看她没有要结束的意思,宋祁深开了床前一盏暖灯。
小小地晕开一片。
“你回来的时候,雨停了吗?”
“还没有。”
“那你觉得现在停了吗?”千栀继续问道。
“应该没有。”
千栀扭头望向窗,那儿被窗帘紧紧地压着,看不见窗外的景色,周围都是一片昏暗。
女孩的心里浮现出一个想法,“可我觉得,现在应该是停了。”
“嗯。”宋祁深用鼻音出声,轻哼着回应。
千栀拨开他的手,心中那股子冥冥,愈发强烈。
“你继续睡,我想去床边看看。”
说着,她直接从他的怀里钻出来,赤脚踩在华美柔软的地毯上,直接半掀开窗帘。
“好像是真的停了。”千栀喃喃自语。
过了半晌,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宋祁深正半撑起身子,单手往后撑着,眼皮半敛,就这么望着她。
“宋祁深!”
小姑娘的嗓音中带着愉悦。
宋祁深之前慵懒的神色在此刻悄然褪去。
他眼神清明,桃花眼上勾着,直直地望了过来。
这是千栀,第一次这么喊他。
心神俱震。
“雨是真的停了。”
千栀笑的很开心,两眼都勾成弯弯的小月牙儿。
“你知道吗,鄞城,下雪了。”
她复又转过身去,看窗外小雪花纷扬,层层叠叠缀下来。
宋祁深也跟着下了床,来到她身旁。
两人并肩看着,看雪花靠近在稍亮的窗侧,而后尽数湮没在黑暗之中。
楼下南苑的树尽是一片黑影,花园里墨色起伏。
雪都尽数飘到那里去了。
千栀自从第一次天气预报,就开始等,但等了这么久,等到希望都破灭,也不再抱有期待的时候。
雪真的就来了。
“不知道第二天一早起来,能不能看到积雪。”她径自缓缓出声。
“积雪应该不会有,今天刚下过雨,路面潮湿。”
宋祁深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南方的雪轻盈薄透,多半是碰到地面就融化了。
更何况,鄞城还下过雨。
“那什么时候会有?”
宋祁深挑眉看了过来。
“就这么喜欢积雪?”
“嗯,因为没见过几次,但记忆中,好像只有小时候才会有。”千栀说到这儿,回忆追溯,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抬眸望了他一眼,“今年会有吗?”
往年连雪都没下过,今年好歹有了雪。
也算是有了希冀。
“你好好睡觉,今年就会有了。”宋祁深打横抱起她,径自将千栀扔回床,而后不容拒绝地将她塞进被褥里,“小怪兽再怎么亢奋,也需要休息。”
千栀换了套新睡衣,虽然不是毛绒款,但还是小怪兽的图案,只不过颜色很浅,不容易被辨认出来。
宋祁深连这都看出来了,真的是,什么都不放过啊。
一夜安眠。
或许是前夜千栀说了下雪,有了心理上的暗示,第二天宋祁深暖玉在怀,也就没有早起,而是紧搂着她,一起安睡。
睡着睡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她喊的那声名字太过于突然,他想起来便觉得心中带着烈,所以,宋祁深早上又拆了个包装。
将还没有醒的小姑娘给弄醒了。
千栀半梦半醒之间承着,最后勾着他的肩,又睡了过去。
主要还是昨晚休息得晚,千栀接下来肯定是要赖床的。
心满意足之余,宋祁深捞过她继续躺着。
但扰人清梦的时刻,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南苑一层的门铃被摁响,发出长长的如同鸣笛一样的声音。
也绝不放弃,频率也拿捏的很好,间隔固定的一段时间,就响起一次。
以往有指纹的,肯定直接就进来了。
这房子刚刚重新修缮完毕,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