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了。”
“不搞,我喝西北风啊?”
“那你喝啊。”
“真和我像?”
“说不上来,气质而已,不过眼睛是真的很像了。”
“和我眼睛说像的,光是我看到的,就有百十来个了。”
等到那两位渐渐地消失在了视野里,两人交谈着的声音也逐渐被嘈杂的音乐声给掩盖过去。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千栀仍旧是半阖着眼,也没任何动静,俨然一副已经昏睡过去的样子。
宋祁深刚想要伸手去抚千栀,眼下径自横过来一条手臂,阻拦了他的动作。
“先生,这不太妥吧。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林峋声音很冷,看着宋祁深的时候,带了点戒备。
刚刚唐啾啾嚷嚷着不舒服,他就走开了那么一瞬,前去柜台要了杯温开水,再转眼回来,便是眼前的这幅画面,不得不防。
就连刚刚那两个男的,都已经不见踪影。
宋祁深略微抬眸,面上没什么表情。
而后,照样伸手去碰千栀。
快要碰到千栀的时候,林峋直接侧身,横了过来,将两人隔开点距离来。
他声音中带着点愠气,“这位先生,请你注意你现在的行为,你再骚.扰我们的话,我要报警了。”
“你们?”宋祁深不怒反笑,轻轻嗤了声。
哪儿门子的“我们”,还能比他这个领了证的合法?
宋祁深掏出手机,划开屏幕,明晰的指尖还未滑动两下,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哥哥。”
软糯中带着点儿小茫然。
但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这句话一出,两个男人皆是身形一顿。
千栀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虽然看起来还是懵懵的,相比于一旁不省人事的唐啾啾,还是多了那么点儿意识。
她下意识朝着宋祁深便张开了双手,一副要抱的模样。
宋祁深迎上去,捞小姑娘入怀,将几乎是软成泥的她摁紧在怀里,“在呢。”
话音刚落,他望向林峋。
“我先把她带走了。”
“不行。”
林峋还是望着两人,唇紧紧地抿着。
是不愿意放行的样子。
但千栀刚刚的表现骗不了人。
那是下意识的依赖。
在无形之中,在不清醒之中,最为真实。
宋祁深垂眼,单手执着手机的那双手在屏幕上继而划了几下,而后递到林峋面前。
林峋瞳孔缩了缩,这会儿的震惊,倒是比之前,要来得汹涌得多。
像是徒步奔波了几百里,而后又像在海洋里畅游。
之后又似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重心被之前的海水冲刷得不复存在,被牢牢地钉住,动弹不得。
千栀使劲儿地摇了摇头,才艰难地掀开了眼皮。
但触目就是偌大的车厢,皮质的座椅,以及闯入视线的——
一双正优雅相叠着的长腿。
“我这是在哪儿.........”千栀眼皮干涩,连带着说话都蔫巴了似的,不怎么能够张开嘴。
她喃喃自语,记忆还未从刚刚那些梦里挣脱开来。
千栀以为自己还在做梦。
“我们在回z市的路上。”
千栀本来是侧躺着的姿势,这声音蓦地在她耳边,离得也还算近,怎么听怎么熟悉。
莫非——
但回忆就像是喝断了片似的,掉了帧以后,千栀无论如何也不能将自己现在的状态和之前串联在一起。
她还没等到更清明的时候,便半撑着要坐起来。
身上披有车厢专供的毛毯,毛绒绒的,格外柔软,煨得人舒舒服服的。
但虽然还没缓过神来,千栀也从熟悉的车内装潢中认出来了。
这是宋祁深的车。
但她话语渡到嘴边,人也还未坐直,就被一双有力的臂弯从腿下穿过,而后稍稍使劲儿,千栀便坐在了宋祁深的大腿上。
两人面对着面。
相依相近。
她身上半披着的毛毯褪了一半,一侧勾着肩,一侧镂了空,露出半截腰肢。
车厢内空调很足,她就只穿了件贴身的毛衣,其他的应该是被脱掉了。
千栀被迫勾着他的脖子,视线怔然。
宋祁深眉眼敛着,看不出情绪来。
“你今天还喝酒了?”
“啊?”
千栀首先反应就是什么酒不酒的,但渐渐地,记忆回了笼。
在夜店里和小哥哥们畅聊的场景一一浮现。
中途好像是被推销着喝了点什么果味酒,小哥哥也需要冲业绩,人也坦诚,直接就说了。千栀没忍住,就和唐啾啾一起尝试了。
但据说是金鼎这对女性最友好的度数了。
顶多,顶多就算个酿的果汁,跟米酒酿差不多的口感。
思及此,千栀有了底气。
“我没有喝酒,我喝的......那只能算是果子酒。”
她语气认真,但宋祁深就是刻意挑了出来——
“果子酒就不是酒了?带的那个‘酒’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