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薛家掌握的可是兵权。
但是,薛家做的还不够吗?薛家的女眷都在京城为质,自己长这么大,几乎没有主动踏出京城半步,就算这次想离开,也是去永泰帝的亲信手下。这样如履薄冰,换来的是什么?
薛玉麟看着慕容昭临别之前留给他的信物,不得不说,他心动了。
薛家一贯不站队,不参与皇室夺嫡之争,但是,这不代表他们不关注。
薛玉麟分析过几位皇子,其实拉拢他的人不少,他之前看好的是二皇子,身份名声能力都无可挑剔,但是之后发生的事让他明白,这位二殿下行事未免有些阴狠,不择手段。
至于三皇子,别的不说,耳根子软这一点有时候比多疑还麻烦,万一什么人在他面前多说了几句,那薛家很有可能就要遭殃。
至于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似乎都没有能容纳薛家的心胸。
这样一看,宁王殿下简直就是自己的不二之选。但是,人心易变,自己还是多多观察。
对于薛玉麟的心思,慕容昭完全猜得到,这一切的发展都在他意料之中。不过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碗里的肉可不会跑了。
而且,他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他,想必能帮他下这个决心。
皇兄啊皇兄,还要多谢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这民心,还有薛家自己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第二天,萧景穿戴一新,精神奕奕去上朝。
表面上是为了认错,向薛玉麟陪罪,但谁不知道这实际上无异于嘲讽。
“薛爱卿,你与萧爱卿之间的误会如今也解开了,你们都是朕的股肱之臣,朕望你们能冰释前嫌,重归于好。”永泰帝开口了,他既然开口了,薛玉麟若是说个不字,岂不是抗旨不尊。
看着萧景看似歉意实则恶意的眼神,薛玉麟咬牙,正要开口,却被打断了。
“皇兄,臣弟有事要启奏。”慕容昭突然站了出来。
“说。”永泰帝看这个弟弟越发不顺眼,别的不说,此次逃过他的天罗地网也就罢了,还立了功,甚至救了薛家,万一他们勾结起来……
慕容昭继续说:“臣弟要弹劾萧景,弹劾他宠妾灭妻,害死同昌长公主!”
此话一出,人人震惊。同昌长公主病了多时,突然去世也不是很让人吃惊,但是,要说她是被自己的驸马所害,未免天方夜谭。这可不是普通的女人,这可是位公主。
萧景一听这话,脸都白了,赶紧辩解:“宁王殿下,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王爷为什么要害我。我与公主夫妻情深,怎会害她,你可有证据?”
慕容昭冷笑一声:“我已经查清,五年前,你就借口让公主养病,让她搬到侧院,随后同昌就很少见外人,最近三年几乎没什么人见到她,她的亲信全被你打发走了?是否是这样。这般狼子野心,简直昭然若揭。”
萧景一副无奈地样子:“王爷冤枉下官了,五年前是大夫建议公主不要住在主院,主院临水,湿气重,不利于公主养病。至于公主身边的人,她们见公主久病,就怠慢公主,所以才被我打发走。”
“好,若是你真的为公主好,那为何同昌开始不过是小病,却始终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重?”慕容昭继续反问。
“哎,说来也是我不好,公主一直说愧对于我,没有给我生下嫡子,所以越发抑郁了。我早该告诉她,我不在乎这些,可惜公主居然就这么走了。”看见萧景说的好像他们真的夫妻情深一般,慕容昭简直佩服他的脸皮。
“是吗?萧大人,在这朝堂之上,当着陛下和诸位大人的面,你敢不敢发誓,说公主的死与你无关。”慕容昭的表情似笑非笑,旁边众人看他的眼神也不太对。
不过,萧景觉得,慕容昭只是在诈他,没有证据,所以毫不犹豫地当场发誓。
“臣弟请陛下宣庄太妃上殿。”慕容昭开口。
永泰帝也意识到了什么,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能压低了声音:“宣。”
庄太妃缓步走上大殿,看她的容貌,不过才过去了半年,整个人就苍老的厉害。丧女之痛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定要对方为自己的女儿偿命。
“庄娘娘有何话要说?”永泰帝看见庄太妃,脸色很不好,语气里还带着一丝警告。
可惜,庄太妃就这么一个女儿,若她还活着,她自然会小心谨慎,维持自己的体面,好给女儿撑腰。可惜女儿死了,自己唯一能做的是复仇。永泰帝的警告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陛下,本宫就同昌一个女儿,她当年远嫁扬州,本宫虽然舍不得,却也盼着她能夫妻和睦,幸福美满。但是谁料,同昌当时一年没有身孕,驸马就纳妾方氏,甚至还生下了庶长子。本宫和同昌虽然遗憾,却也没有责怪驸马的意思。”庄太妃的话让众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确实,同昌公主出嫁不到一年,驸马就纳妾了,现在想想,此举不免心急了些,成婚两三年才有孩子的并不少。
“谁知,后来同昌和我的通信当中,写到驸马让人为她调理身子,那药却很有些不对。那药看起来温补,若是配合同昌喜欢的金丝蜜枣,就会有避孕之效。”庄太妃的声音越发尖利,情绪也越发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