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薛玉麟抬头:“祖母,孙儿想踏平漠北的匈奴,让边疆再无战事,让每一个嫁入我薛家的女子也能拥有平凡女子该有的幸福。祖母,若是我不能给对方带来幸福,我绝不愿意成婚。”
“玉麟,你。”薛祖母也被孙子眼里的真诚和坚定打动,她年轻的时候何尝不是这么熬过来的。每一夜从梦中惊醒,都在害怕夫君出意外。等后来有了儿子,要担心的人就更多了。
薛祖母年轻的时候,不信神佛,但是年纪越大,越是虔诚。
只希望自己日日诵经,能让佛祖保佑自己的夫君和儿子。这样的一生,薛祖母有时也会问自己,若是让自己重来一次,自己真的还愿意吗?
这个答案她从来不敢细想,因为很有可能,她真的没有勇气再去承受一遍了。
薛玉麟拥抱了他的祖母:“祖母,雏鸟总会长大的,会飞的更高,更远。但我定会回来,等我变得更强的时候,让我出去闯闯吧,好吗?”
“好,但你要记住你是薛家的儿郎,不要堕了你父兄的威望。”薛祖母看着自己长大的孩子,最终还是同意了。
薛玉麟的身份特殊,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薛家和皇家一直有默契,薛家留在京城的人会一直在皇家的掌控之下。因此,薛玉麟选择上书前往豫州。
因为豫州是永泰帝的心腹掌管,一直都在永泰帝的掌控之下,所以,纵使薛玉麟自请去豫州大营,也表露出了薛家对
皇家的诚服之意。
本以为永泰帝会思考一段时间,不会很快给答复,没想到,永泰的的圣旨很快就到了,同意了薛玉麟的上书。
豫州南边靠海,有发达的渔业和海运,让豫州变得繁华。但这些财富也带来了恶人的觊觎。
尤其豫州的边界,经常有倭寇和海盗入侵。这些匪徒常年生活在海上,水性出众。每次海盗上岸,岸边的民众就要遭殃。他们烧杀抢掠一番,等官府得到报信,回过神来,派兵前去镇压的时候,这群人就迅速乘上船跑走了。
而官府也组织过主动出击,可惜没有什么成效。
一则大海茫茫,可供他们藏身的海岛实在太多,很难搜查到。二则,海盗在水上的战斗力不比官兵弱,他们拥有野性和丰富的经验,加上他们以逸待劳,自然不会轻易输给官府,往往官府损失惨重,狼狈撤走。
薛玉麟既然自请去豫州,帮忙剿灭海盗和倭寇,永泰帝自然不会拒绝。
赢了,那是他用人得当,输了,可以打击薛家的声望,于他也没有坏处啊。更何况,总在京城,不仅薛家,自己想做什么也不方便。
于是,薛玉麟不等过年,收到旨意就准备冒着大雪出发。
因为他同样深知,自己早走一刻,就能早一日到达豫州,就能早一日与海盗抗争,保护民众。若是自己少过一个年,能让更多的百姓受益,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可这样一来,刚刚得知娇妻身孕的刘济就要和自己的妻子说离别了。纵使他早就下定了决心,要追随少将军,生死无悔。但到了面对妻子的时候,还是觉得没有办法张嘴。
少将军体贴他,念在他妻子刚刚有孕,特许他可以等到妻子生产之后再去豫州。但是,少将军对他恩重如山,知遇之恩,不能不报,更何况能建功立业何尝不是刘济的心愿。
而且,自己自从跟随少将军,便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儿女私情,终究比不过家国大义。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你看这个好不好看,我绣的,以后可以给孩子做个肚兜。”盛月仪以往也是不耐烦做针线的人,但是,为了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她简直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耐心。
“仪儿,我有话要跟
你说。”刘济还是开口了,长痛不如短痛,拖到最后还是要说的。
“那你说呀!”盛月仪没当回事,随口一说。
“我要去豫州了。”刘济开口道。
盛月仪愣住了,手指被针戳破,殷红的血珠冒了出来,染红了她的刺绣。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大吵大闹,没有歇斯底里,而是变得更沉静了。对这一天,她还是有所准备的,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不过,真正等到刘济出发前一天,她还是为自己的丈夫整理好了行李,为他带上自己诚心求来的护身符,最后,在他怀里,哭累了,睡着了。
等到睡醒,床边已经没有了对方的踪迹,只有枕边放着一支梅花,幽香扑鼻。
比起慕容昭化整为零,一路上尽量低调小心,薛玉麟的身势就显得比较浩大。
因为薛家军可不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而是真正的血战里打出的成绩。薛玉麟带在身边的护卫看似不过五百人,实际上战力极强。
这样一批人马,谁都知道定是来历不凡。
而前往豫州,中间很重要的一站就是扬州。
同时,接到永泰帝密信的萧景也是若有所思。永泰帝在信里没有多说什么,但是,把薛家人的下落主动透露给自己,永泰帝的心意并不难猜。
看来,薛家果然已经功高震主,永泰帝容不下他们了。
这封信,正是给自己机会去设伏,若是能干掉薛玉麟,那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