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不起眼的位置爬到了如今的高位,其中就有四皇子身边的一个亲信。他潜伏在四皇子身边十多年,深得他信任,不着痕迹地暗示几句并不难。
慕容轩现在太惹眼了,谁都知道要先把他拉下来,自己才有机会。
而且,他自己给其他皇子留下的破绽就是和母家的关系。要知道哪位皇子要是有盛家这样强盛的母家,非得高兴死不可,绝对是夺嫡的一大助力。只有慕容轩,不知道什么原因,跟自己母妃和盛家闹别扭。
别人不搞你搞谁?
果然,四皇子被人一说,脑子一热,真的就去干了。也不想想,他就算真的把慕容轩拉下来,太子之位也轮不到他,不是给别人做嫁衣嘛。
五皇子慕容清和六皇子慕容浩二人此时还能稳坐钓鱼台。虽然计划没成功,但他们也没损失啊。老四使得坏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最多也就是慕容浩损失了一个棋子。
但是,盛月华却有些坐不住了。
她对慕容轩说完其实就后悔了。不是后悔说这一番话,而是觉得自己做得太明显了。
但是,她内心已经充满了泥泞,不发泄出来就要疯了。看到盛家每个人都过得好,包括说最疼她的祖母。可是他们过得越好,就越衬得她可怜。
此时,她也不会去想这桩婚事是她自己同意的,而是觉得自己为了盛家才出嫁。结果,自己受了这么多委屈,盛家却不管不问,丝毫不顾她死活。
盛月华一时气愤,就对着慕容轩说了刻意误导的话。
她知道以慕容轩的性子一定会找盛月薇麻烦,那样的话,自己的好大伯还有宫里的盛贵妃都得头疼。
而且,慕容轩这个最有可能即位的皇子,自己得不到,也不能让盛月薇得到。
此时的盛月华心里想的就是我过的不好,也要让你们过的不好。
而且,做好最坏的打算。就算自己说的话被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己说的模糊,只能说慕容轩理解错了,和自己没有关系。
谁曾想,盛月薇居然被人推下水了。这下,自己的嫌疑恐怕是洗不清了。
怎么会这么巧呢?
到底是谁要害自己?
“小姐,大夫人来了。”琥珀走进来,看见自家小姐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
“是吗?”盛月华有一丝迟疑,随后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自己什么都没做,还要怕对方不成?
“大伯母,您怎么来了?您倒是难得有空过来看我。”盛月华笑着说。
盛月华巧笑倩兮,但是,秦氏完全没有心思跟她绕弯子。听到心爱的女儿差点命丧黄泉,面对眼前的罪魁祸首,她恨不得给她两巴掌。
“盛月华,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盛家给你的一切不会收回,但是,未来你有什么事也别上门了。”秦氏懒得和她绕圈子,直接把话说清楚。
“大伯母这是什么意思?盛家难道不是我的家吗?我父亲也是盛家的嫡子,祖母不会让你这么干的。”盛月华大惊失色,秦氏这话的意思无非是以后盛家再也不会为她出头,这怎么行?
秦氏鄙夷地看了她一眼:“看你做的事,若不是知道你是盛家的姑娘,换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盛家的仇人呢?”
“大伯母这话是什么意思?华儿怎么听不明白。”盛月华强打笑脸。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国公府已经分家,四房的财产都给你了,谁也不能说我们不厚道。至于老夫人那里,哼,老夫人再疼你,也比不过国公府的家业。盛月华,你的心是什么做的?老夫人把你当命根子,你这么做的时候想过她吗?”
秦氏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可怕好陌生,明明也算自己看大的姑娘,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可笑,你们难道就为
我着想过吗?我现在每天过得是什么日子你们知道吗?祖母嘴上说疼我,还不是放弃我。我被董氏欺压,被慕容赢玩弄的时候,你们在哪呢?”盛月华依旧不觉得自己有错。
秦氏不愿再和她多说:“既然如此,那么以后,你平淡也好,发达也罢,都和盛家再无关系。”
秦氏想起被气病了躺在床上的老夫人白氏,淡淡一笑,觉得老夫人也算可怜。掏心掏肺养了个白眼狼出来,从刚才到现在,盛月华可有问过她一句?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盛月华此时还能嘴硬,等到盛家和她彻底划清界限,她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居然可以更糟糕一点。
没了盛家的威慑,名下的田产和庄铺一下子成了烫手山芋。
庄头奸猾,敢随便糊弄她,偏偏她找不到证据,拿他还没有办法。庄铺的掌柜也做了不少手脚,暗中拿回扣挣得是盆满钵满。再后来,别人都知道这几家商铺没人撑腰,无赖时常上来打秋风,不仅挣不到钱,有时还赔钱。
没办法,盛月华只能低价把铺子卖了。好的铺子本来是个金鸡蛋,但如果自己保不住,那就是怀璧其罪了。
还有庄子,盛月华眼看一年到头的收益全被庄头给拿走了,一气之下,庄子也给卖了。
这下,手上固然有了一大笔钱,但实际上真是吃了大亏。那些庄子铺子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