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随着大流走。齐泽跟张青杰小声说:“妈的,我明天请假。”
张青杰说:“我也想请,怎么说啊?”
齐泽说:“就说感冒了!发高烧!”
凤扬离老远就听见了,恰赶在他俩出校门的时候叫了声:“齐泽,张青杰?你俩来。”
齐泽和张青杰刚放松了屁大会儿功夫的身体猛然一紧,僵硬地扭过头:“干、干嘛?”
凤扬笑着指了指箱子:“来,帮我把这东西送我家去。”
齐泽和张青杰一点也不想去!但是这么多的人都没能让他俩鼓起勇气反抗!齐泽说:“你家,那挺远的呢,要不、要不我们打个车送你回去行吗?”
凤扬说:“行啊。”
张青杰特积极地说:“打车钱我出!我出!”
凤扬:“那别愣着了,快去打吧?”
齐泽和张青杰麻溜要过马路去路对面。
凤扬:“箱子留这让我拿呢?”
齐泽和张青杰:“不不不!我们拿我们拿!”
两人比着快似的跑过来合抱起箱子,重新过马路。
凤扬两手插兜,闲闲跟在身后,坐上出租车副驾驶位之后,跟司机说了他要去的地方。
他是要与人为善,多攒些善缘不假,但是对待从根上就烂掉的人,他也没那个耐心。有多少次这两个小子堵在路上,害得小凤扬不敢上学,上了学又害怕放学。如果不是家里有个年纪大的奶奶,小凤扬只怕宁可在学校里睡操场。
那孩子为了能省一点生活费,为了早一点让奶奶过上好日子,起早贪黑地学。要不是齐泽这个混账玩意儿,一定能考一所好大学。
凤扬完全不觉得自己欺负两个弱小有什么问题。他一手支在车窗框上,撑着头,闭上眼睛,眉头逐渐皱起来……
奶奶的!他居然晕车!
车这东西坐起来感觉根本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享受,还不如骑自行车呢。跟他驭风飞行或者瞬移比就更没法比了。以后轻易不坐了。
花诚在凤扬衣袖子里也快要晕吐了,本来袖子里就挺闷的,但是一想到出去的话又要惹人注意,所以干脆就算了。再憋一会儿吧。
主仆俩晕车晕得迷迷登登的,司机说到地方了才反应过来,哦,到“新家”了。
出租车费近三十块,开车感觉不算远的距离,每天小凤扬骑自行车可着实不近。凤扬下了车之后,让齐泽和张青杰把箱子从后备箱拿出来,随即让他们滚蛋。
他不想让这两个小子进奶奶和小凤扬住过的地方。
花诚听到车开走了,才从衣袖里拱出来,飞到凤扬肩上,小声说:“太子,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凤扬看到破旧的平房,也是有些头疼。没钱,加上要堆放每天拾回来的废品,所以凤奶奶租了个小院。这种小院在盘云市里已经很少见,估计离拆迁也不远了,所以房东也没想过要重新装修一下。
也不知道凤奶奶是怎么找到的,这小院子两边倒是也有房子,但是都没什么人住。白天大声说话估计都不会有人听见,更别说这么晚。
学校那种楼房凤扬尚且觉得不及凤台山的环境之万一,这个小院就更不用说了,憋屈。
凤扬把“车骸”从纸箱里倒到地上,右手张开,在上面缓缓一过,自行车就像有生命一样恢复成原状,所有地方都变得跟小凤扬还骑着它的时候一模一样。
“太子,您把它修好了干什么呀?”花诚意外地说,“费那么多灵力,您要骑着它去上学吗?”
“不是。”凤扬说着一弹指,一缕火焰在他的指尖跳跃起来。他将这火焰一甩,火苗跟恢复好的自行车一碰,“轰”的一声,瞬间把自行车烧成了灰烬。
凤扬用手指快速在虚空中写着什么。明明他手上什么都没沾,虚空中却被他画出了一道泛着火光的符。这符烧了大概能有三秒钟,随即卷起地上的车灰,风一吹,散在了空气中。
“这自行车是小凤扬生前最喜欢的东西,他如今在地府,大约还要过三年才能重新投胎,便就让他继续骑着吧。”凤扬说完,带着花诚,一弯身进了小平房。
片刻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花诚大吼着飞出来了,激动得直转圈:“太子!屋里有好多蟋蟀啊!天啊天啊天啊!我要过年了!”
“闭嘴!”凤扬头疼,“你是只鹦鹉,吃什么蟋蟀?老老实实给我吃你该吃的东西!”
“咦?我以前没和您说过吗?我爹是鹦鹉,可我娘是只画眉啊!我长得虽然像我爹,但是饮食习惯像我娘。”
“是么?”凤扬瞅瞅被花诚逮住,费半天劲也没蹦出去的蟋蟀,“这东西香吗?”
“香啊!借个火呗太子?”花诚扑腾着翅膀来回蹦哒,见凤扬把蟋蟀给他烤了,他无比享受地吃上了,“您要来一口吗?”
“我不吃蟋蟀。”凤扬颇为嫌弃的别开脸,“明天周六,下午上两节课之后放学,咱们出去转转。”
“唔,咔嚓咔嚓……”花诚吃得这叫一个香,“您想好做什么了是吗?”
“嗯。你家太子我决定屈尊降贵,帮人看相算命。”
“可是道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