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茶汤解渴,又问身侧的梁女官道:“卫姬那边还未有消息传过来吗?”
“没有。”梁女官闻言微微摆头,语气低沉却温和,“想来是南安王尚还无心女色。”
耳听她如此说,郑太后不过浅浅一笑,虽是用半开玩笑的口吻,说出的话却是一针见血,“什么不近女色,只怕是早就对哀家有所防备罢了。他那王府围得跟个铁桶似的,谁能知道里面装着些个什么密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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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宋霆越得知宋承恪独子溺亡的消息,面上瞧不出是个什么情绪,似乎死的不过是只阿猫阿狗罢了。
自从郑太后将人安排到西宫,宋霆越就已经推测出她的意图,本着斩草要除根的心思,郑太后的这一举动无疑正中下怀,那么他又何必多管闲事,只需冷眼看着就好。
酉正后,宋芙欢过来找他说话。
“既然过来了,就同皇兄下盘棋吧。”
话音落下不久,便有侍女取棋盘旗子送进来。
宋霆越先让宋芙欢三颗棋子。
待宋芙欢落完子后,宋霆越不紧不慢地落下一颗黑子。
“皇兄似乎许久未曾踏足后院。”宋芙欢抬眸看他,柔声试探性地问道。
心思缜密的宋霆越又岂会听不出她是在试探自己对顾锦棠的态度,遂勾唇一笑语带不屑地道:“不过一玩物尔,她想拧着,本王便让她拧着,且看她能撑到何时。”
“皇兄果真只视她作一玩物尔,如此皇妹便可安心了。”宋芙欢说话间门落下一子。
宋霆越听出她的话外之音,淡淡道了句:“她是个什么东西本王心中自有分寸,方才那样的话皇妹日后不必再说。”
这是在提醒她不要再试图套他的话里来揣摩他的心思。
宋芙欢有一瞬间门觉得眼前的皇兄心思简直深得可怕,哪怕是对着她时。
这种感觉让她后背直接生起一阵寒意,一时间门竟有些不敢,也不知该如何去接他的这番话。
屋子里陷入长久的沉静之中,只能听到棋盘上断断续续落子的些微声音。
两刻钟后,白子便被杀了大半,黑子大获全胜。
宋芙欢挤出一抹并不怎么好看的笑容,同宋霆越告辞后离开王府。
浴房内,宋霆越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出顾锦棠那日夜里与他拧着,丝毫不肯出声时的神情,想起她那绵软触感的白嫩肌肤和温柔含情的眉眼,只能勉强自己疏解一番。
许是因为离宋霆越的院子近了,绿醅能够接触到更多的王府下人,有道是人多嘴杂,主仆二人搬来此间门不过月余,宋霆越后院里还养着两个与她一样没有名分的舞姬的事便叫绿醅知晓,立马就一五一十地说与顾锦棠听了。
宋霆越虽养着她们,却从未幸过她们。他不来顾锦棠这里的这段时日,也没有去找她们。
可见这会子宋霆越的兴致应还是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如是揣度一番,顾锦棠倒也不急着向宋霆越低头,且先让他旷上一旷,待到二人“和好”之时才能更准确地把握好他的心思。
熬过五月底的月事,至六月初,顾锦棠算算时间门觉得差不多了,决意先向宋霆越服个软。有意精心打扮一番后,一早就去二门处等着宋霆越回来。
至酉时二刻,宋霆越还未行至二门,远远就瞧见顾锦棠纤瘦窈窕的身影,她今日着了一件丝制的鹅黄色诃子裙,外披一件浅绿色的印花大袖衫,卡腰的诃子裙将她的胸前曲线凸显的恰到好处。
这些时日宋霆越每每情动皆只能自己解决,是以憋的十分难受,近几日险些就要抑制不住去找她的心思。
有道是食髓知味,他才沾了她的身子不过四个月而已,自然尚还难以割舍。
今日若是顾锦棠不自己主动来寻他,他怕是也忍不了几日的。
顾锦棠将人堵在路上,一副小心讨好的模样,软声软语:“王爷是还在生奴婢的气,不肯原谅奴婢吗?奴婢先时说要送与王爷的新鞋,奴婢已经做好了,王爷不随奴婢过去试试合不合脚吗?”
“本王今夜还有事要忙,改日吧。”宋霆越声音低沉,勉强压抑着那颗有些痒痒的又有些躁动的心,脸上是一脸的不为所动。
“既然王爷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忙,奴婢就不打扰了。”
顾锦棠说罢眸子里还带了些失落之意,怅然若失地深凝了宋霆越一眼,随后转身就走。
偏生那诃子裙的裙摆又大又长,顾锦棠一时不察,却是不小心踩到了裙摆,吓得她连忙弯腰用手去提胸口处的衣料,垂首将裙摆整理好,然而还不等她直起腰杆,却是被人从后面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
顾锦棠落在他结实的臂膀里,听到上方传来他责怪人的声音,“本王不过是拒绝了娘子的美意,娘子就失落的连路都走不好了?”
“并非如此,奴婢只是不小心踩到了裙边。”顾锦棠恰到好处地微红了脸,吐气如兰地反驳他道。
怀中人娇柔的声音听得他心里痒痒的,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才刚进了门,宋霆越就急不可耐地去到里间门将人放到床榻的锦被之上,却是未去解她的衣裙,只掀开了裙摆从身后抱住她。
将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