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会“败家”,不禁暗暗感叹起来,也得亏她跟得是如今权势滔天的南安王,寻常的簪缨世家又哪里能经得起她这样挥霍的。
随意寻了一处酒家用过午膳,这次的出府之行顾锦棠可谓是满载而归。
午睡小半个时辰后,顾锦棠令云珠去针线房拿些缝制鞋子的材料过来并问问王爷穿鞋的尺码,云枝一听她这话,便知她是想替王爷缝制一双鞋了。
若顾娘子一直这样乖顺下去,讨得王爷欢心,将来王妃入府,顾娘子应是能得个侍妾的名分罢。
云枝如是想着,不自觉地加快了步伐,来到针线取了顾锦棠要的东西过来,又将尺码给顾锦棠报了。
顾锦棠很大方地赏了她一大把铜板,而后拿起尺子量了量鞋底,精心裁剪一番后开始纳鞋底。
不一会儿,绿醅就泡了新茶送进来,轻手轻脚地将门窗关好后,坐在顾锦棠身侧低声同她道了句:“事情已经办妥,只消等上两个月便可拿到东西。”
顾锦棠只是点头轻轻应了一声后便再无他言。二人皆知此事机密,说得越少越好。
直待察觉到有人靠近隔扇,绿醅方恢复往日的音量,同顾锦棠闲话起来: “姑娘这是想要亲手替王爷缝制一双新鞋吗?”
“此间所有的一切皆是王爷所赐,我没有什么可报答的,只能给他做些实用些的物件聊表心意。”
顾锦棠恰到好处的附和,果不其然,她的话音才刚落下,外头就传来了叩门声。
“姑娘晚膳想用什么?”
传入耳中的是赵嬷嬷的声音。
“做点清淡些的菜色即可。”
话音落下,只听外头的人应了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入夜后,清爽的晚风舒适宜人,空中明月高悬,顾锦棠独自于灯下纳着鞋底,她摸不清宋霆越今晚会不会过来,又不想过于伤眼,是以预备绣到戌正就停下。
戌时三刻,宋霆越行至屋外,不叫人通传,自个儿推开隔扇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看到便是她认真落针的模样。
她手中鞋垫的大小,只需一眼就知不是女儿家穿的。
“娘子这是预备给谁做鞋子?”宋霆越大步来到她身前,有些明知故问。
这人走路怎么都没声音的。顾锦棠被他这突然发出的声音稍稍吓了一跳,稳住心神后抬眸看他,“自然是给王爷做的。”
“怎的忽然这般体贴起本王来了。”
宋霆越说话间往她对面坐下,而后自己斟了杯茶水抬手送到唇畔,看着她的桃花眼徐徐喝着。
“王爷允奴婢今日出府,又为我使了这么多银子,奴婢实在无以为报,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顾锦棠脸不红心不跳地道。
“把东西放下。”宋霆越心中升起些许暗喜,面上却是不显分毫,语气倨傲,“你将本王伺候的舒坦了就是最好的报答。”
将人并未坐在一处,中间还隔了张炕桌,顾锦棠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今夜他是喝了酒的。
顾锦棠正这样暗自思忖着,宋霆越那厢却不知发的什么疯,将她打横抱起往屋外走去,叫她有些心慌。
“王爷要带奴婢去什么地方?”
她的心里多少是感到害怕的,怕他借着酒劲带她去一些不甚密闭的地方行事,纵然她现在要对他虚以委蛇,却也无法做到坦然地接受此等折辱。
“伺候本王沐浴就好。”
因此间离他的院子不远,宋霆越就索性就抱着她走过去。
浴池里已经注满热水,水面上泛着氤氲的雾气,镂空的雕花木门外候着两个青衣侍女,顾锦棠总觉得她们二人仿佛就在自己背后,只要略偏过头便可将她看得一清二楚。
顾锦棠脑子里的弦绷得太紧,以至于手脚都变得有些僵硬迟钝。
“愣在那处做何,过来替本王宽衣。”
顾锦棠垂着首慢慢地走过去,抬手解了许久才将他的繁复衣袍解开。
宋霆越进到池中,池水不过堪堪漫过他的腰腹而已。然而于顾锦棠而言,差点就可漫过胸口。
“可是要本王命她们进来替你宽衣?”
听出他声音里的不耐,顾锦棠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强行忍住羞耻感和愤怒退下衣裙,颤巍巍地走向他。
“这副忸怩模样是做何?方才不是还亲口说要报答本王,怎的这会子倒是耍起性子来了?”宋霆越说罢便将她捞到怀里,禁锢在他高大健壮的身躯之下。
顾锦棠脑子里绷着根弦,面色潮红地推拒他,看着他的眼近乎哀求地说道:“待会儿奴婢去屋里好生伺候王爷好不好?”
“不好。”语气里是不容拒绝的强势和冰冷,目光往下。
顾锦棠近乎绝望的闭上眼睛,死死咬唇不肯发出半点声音来,跟个木头人似的。
……
宋霆越抱着人从浴房出来时,顾锦棠已是双眼通红,将头埋在他的臂弯里,好似只要不去看她们,她们方才就不在此间一般。
觉察到怀中人还在同他闹脾气,宋霆越也不惯着她,板着脸沉声道:“此厢事上还容不得你说半个不字,本王想在何处、何时行事皆可,你不过是一低贱的婢尔,只需服从主子的命令,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