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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想着,肖楚白的脸色好了不少,但看向程叶的眼神依旧十分不满,恨不得用叉子将程叶叉出去。
一时间,门口气场诡异。
程叶后背凉飕飕的,这才发现肖楚白。
他动了动嘴唇,想跟对方大哥招呼,但却被肖楚白诡异的眼神看的身上发毛。
一会温软,一会狠厉的,人格分裂吧这是。
程叶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自觉好像说错话了,缩着脖子躲在晋源的身后不敢再出声了。
“不用了,没什么严重的事,你先吃,我在隔壁,吃完我就回来了。”晋源忽然随手掩上门,大步走到程叶面前,抚了抚他的脸蛋,“吃完刷牙,去床上等我。”
程叶:“……”床你妹!
门关上的刹那,肖楚白还是听见了轻飘飘的几句话!
气的手都在打抖!
没什么严重的事,他艰难险阻地从鬼门关出来……自己的命,还不算严重吗?!
门外的肖楚白差点不顾一切变成疯子推开门,只不过在抬脚的片刻就被门口站岗的保镖黑漆漆的枪口拦住,一时之间无形气浪翻涌,肖楚白伸出去的手瞬间僵住,不甘心地抽了回来。
晋源离开之后,程叶将厨房的饭菜全都端到桌上,但一口没吃,甚至为了能忍住,连筷子都没拿起来,他只默默看看着饭菜,口腔里就分泌出无数口水。
666:“……干嘛委屈自己,先吃不就好了。”它看不惯!
程叶吞咽着唾沫,本来就有些饿,被他这么一说感觉胃里火烧火燎的,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渴望:“你见过忧思过重还暴饮暴食的吗?”
他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桌上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咬牙狠心直接回了卧室,躺在床上看好戏。
肖楚白的功夫还不到家,在看到晋源也有那么温柔的时候,又怎么耐得住他对自己冷淡又疏远的态度。
更期待了。
他不顾自己脸上还有不知在哪儿蹭到的黑灰的狼狈,看着神色平淡坐在说沙发上他喜欢了数年的男人,向前走了两步,眼底惶惶不安:“哥,今晚有人去找我了。”
他说的找不是简单的找,而是——
今晚他差点把命都交代掉。
晋源缓缓道:“我知道,他们出手了。”
肖楚白忐忑地问道:“他们说你把所有的保镖中枢都调走了?”而且,他完全就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再加上人手不够,差点跑不出来!
情形危机,若不是身边人誓死护着自己,肖楚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晋源掀开眼皮看他一眼:“我做什么,还要跟你解释吗?”
难道自己一条命还换不来几句解释吗,肖楚白敛去眼中一闪而逝的悲哀,无视晋源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继续走上前问道:“哥,你是想害死我吗?”他说完闭上眼睛,似乎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悲伤似的。
晋源挑眉,不放过他脸上一丝表情的变化,声音意味深长道:“不会的。”
肖楚白踉跄了一下,面上忽然出现无比愤怒的神情。
他听出了晋源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想说他不是公司的高层,更不是晋源的谁,根本没有暗杀的任何价值。
“怎么会,你知道那些人都是疯子吗,他们都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亡命之徒,他们什么都不怕,杀死个把人算什么,晋源,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了,那只子弹差点打穿我的肩膀,要不是晋十二拼死相救,我现在哪还能出现在这里!!”他大步上前,大声责问道,“晋源,你忘了我爸对你的恩情了吗,你就那么想我死?”
刹那间,屋子里所有的枪口全部对准肖楚白,似乎他再有一丝轻举妄动就会立刻被爆头。
肖楚白:“!”他惶恐地看看晋源,又看那些对着自己刀戎相见的人,心下一沉。
晋源上上下下打量他,就在肖楚白想要解释自己受伤情况的时候,只听见晋源冷淡的声音说道:“十二呢?”
肖楚白心不住地往下沉,脸上赫然露出受伤的神色。他都知道,他都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他喜欢的要死了,可他还是不关心自己的安慰,他不需要自己的喜欢,甚至还觉得麻烦。
肖楚白下意识萎靡地回答:“送去就医了,我们一行人受伤不算轻,直接送去了郊外的疗养院。”
晋源闻言松出一口气,他忽然微微一笑,像是小时候为肖楚白答疑解惑一般平淡说道:“你爸的恩情我都已经还清了,至于,我为什么想要你死?”
你对我来说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的事还不值得放在心上,自然不会‘想’你死。
肖楚白忽然也笑了,他声线颤抖,哈哈哈地笑着:“好,好,是我,都是我。”
他明白了,他彻底明白了,他在晋源眼中比那些保镖都还不如,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放过自己,当初怎么不让自己死了,一了百了。
肖楚白悲痛欲绝,认命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已经想明白了再不挣扎了。
他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个从小陪着他长大,青春期强悍闯入他的懵懂梦境,他凝视着晋源平淡的眼神,再三确定那里确确实实没有一丝情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