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别的路线,谢崇森摇头:“进墓前,我联系上了林麒鸣。”
“啥?”谢一海惊了,他虽对木人说的内容起疑,却也没想过林麒鸣压根没出事,“不是,这两三天不一直联系不上吗?”
“秀算高僧一周前邀请他和表弟林九颠,一起进藏参加佛道交流大会。他们进了山,断断续续没信号,今日刚出山,看到我的留言联系的我。”
谢一海坐在旅馆床上说不出话,床单被他气得要捏碎了:“那木人到底什么东西?”
谢崇森又说:“道上不少人被木人耍了,林麒鸣这两日马上赶回来。他还没联系上他妹妹,非常急。”
“他这是惹了谁?”
“不一定,”白灵插嘴,“范围可以缩小:知道他要进藏的人。再按照电影套路,大概率是朋友。”
林麒鸣自诩实力,为人清高孤傲,简单来说就是不会说话、不会来事,信三清的和他玩不到一路去,他倒和藏传佛教派走得很近。
藏区那一派和帝都天师圈活动交界极少,互不熟悉,谢一海想破脑袋也搜不出嫌疑人范围。
三人在虫鸣清晰的小旅馆凑活了一晚,第二日早起,便去坐火车到神青市。
李雪闻没料到他们回来的这么快,他人还在外地,从电话中听出两人一鬼没出事,也便不着急赶回来了。
三人又从神青市转到临近机场,落地已然迫近黄昏。
一下飞机,便看到数十个未接来电,全是一个燕京号码。
——林明晚托给了分家一个女孩看护,血缘关系极远的一个表妹,叫谢霜,幼时父母想让她入行,可惜没天分,人正好在燕京上研究生,便被叫来帮忙了。
谢一海赶紧打回去:“怎么了霜妹,这么急?”
电话响了一声便被接起,谢爽二十多岁人了,语气却慌乱颤抖:“你们,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谢一海意识到不对,先安慰道:“我们下飞机了,刚看到你电话。你别急,慢慢说。”
“林明晚她,她变成了木人!”谢霜几乎要哭出来了,“我五点从导师那回来后就给林明晚熬药,结果一看她的脸……我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上午我出门时还好好的!”
谢一海迅速和谢崇森对视一眼,后者拿过了谢一海的电话。
“稳下心来,”谢崇森低声说,他低沉磁性的嗓音犹如定心针,谢霜停止了啜泣,“现在,你先出门,回学校。把门锁好,我们马上到家,这件事你不用多想了。”
“好,”电话那端传来动静不小的收拾声,这个普通女孩确实吓坏了,得到同意抬脚就走,“我马上离开,您们要小心。”
挂了。
谢一海捏着手机心情复杂:“林明晚是木人?这不可能啊……”
谢崇森也陷入沉思,他对自己的判断没有怀疑,林明晚来时确实是血肉之躯,身上散发的将死之人的死气也无法作假。
真相还要等到家再说了。
他们从机场驱车回家,白灵哭着闹着想吃全家桶,路过KCF时,谢一海任劳任怨的去买。
白灵无聊,撒娇要来谢崇森的手机,刷起微博来。
突然弹出一条实时新闻。
北京时间上午7:40分,大焚天岭山系发生5.0级地震。
大焚天岭?
白灵一惊,心想不会这么巧吧,大焚天岭大着呢,山脉地震多发很正常。
他赶紧点开一看,却见新闻说,震源靠近冀省神木市驲措县周边的小焚仙山脉,可不就是刚离开的原戊青方墓所在的地方!
所幸,震源地处山林,暂时未见人员伤亡。新闻还提醒周边县城农家近日不要上山,做好防震工作。
白灵点开评论,一群人点蜡祈福,他随便划了两下准备出去,却见一条很突兀的评论。
逸想天开:
还有人记得几年前,驲措县出世一个古墓,死了一片专家教授,就是那个地方。
有几个吃瓜网友将信将疑的回复,还有个严谨的找出了之前新闻截图。那事闹出后,全网封锁消息,当时新闻全数销声匿迹,只有好事之徒截图留存了,然而截图发上去一分钟就被屏蔽。
这个评论被人工回复点赞置顶了很高,许多网友大呼细思恐极。
白灵把新闻给谢崇森看,心情复杂:“这个时间,正是咱们坐车离开驲措县的点儿,要是咱们再返回头重新下墓的话……”
“没有要是,”谢崇森安慰他,“天不亡你我。”
白灵点点头,还是一阵后怕:“这地震和咱们的离开有关吗?实在太巧了。”
谢崇森摇摇头,没说话。
墓的秘密被永久封藏了,邪门的神像与巨树,连着一行人未能做出选择,便没有经历的其他路线,一同永久的掩埋在了地下。
此时白灵还没意识到,这墓费尽力气把人勾引进去,又费尽力气的把他们弄出去封锁,究竟是什么目的。
他摸着口袋里温热的牙和长骨,久久说不出话来。
谢一海带着浑身炸鸡味进了驾驶位,见气氛沉默,打趣道:“咋了,饿的不开心了?”
白灵摇头,把地震的事告诉了他。
谢一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