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有点事,明天再过来和您道歉。”
江诉看她着急的模样,起身问道:“怎么了?”
“我弟他和人打架,现在在警局。”
......
江诉拿了外套和车钥匙:“我送你吧。”
宁春和动作微顿,看了他一眼。
还是点头:“谢谢六叔。”
徽镇离南城不算特别远,但是开车过去还是得两三个小时的时间,再加上这会已经很晚了,等他们过去的时候,路上都没什么车。
行人也少,伴着冷风,街道看上去格外萧条。
车子在路边停下。
睡意浅薄的宁春和被惊醒,坐起身,睁着惺忪的睡眼往外看了一眼:“到了吗?”
江诉低应一声:“恩。”
然后脱了自己的外套,给她穿上。
“下车吧。”
宁春和点头,努力睁开眼睛,意识还不太清醒。
车外不如车内,没有暖气,宁春和冷的跺了跺脚。
她来过徽镇,以前读书的时候和馆陶一起来这里拍过照。
她知道徽镇的天气比南城还要阴晴不定,但没想到今天会这么冷。
不过意外的是,除了脚冷一点,她身上居然一点也不冷。
后知后觉的抬眸,她才注意到,江诉身上只穿了件衬衣,而他的外套,则在自己的肩上。
宁春和心疼的脱掉外套,递还给他:“六叔,您穿上吧,小心感冒了,这里我熟,气候也适应。”
江诉接过外套,然后给她穿上:“我没事,你穿上吧。”
“那......谢谢六叔。”
她抿了抿唇,跟在江诉身后。
警局还亮着灯,里面除了几个值班的警察以外,便只有寥寥几个人了。
宁春和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最旁边的宁夏安。
负责给他做笔录的警察看到她了,问道:“您是谁的家属?”
宁春和走过去:“您好,我是宁夏安的姐姐。”
听到声音,角落里的宁夏安起身,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最后才小声喊了句:“姐。”
宁春和抑制着怒火,弄完相关手续以后,那个警察拍了拍宁夏安的肩膀:“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冲动了啊,这是犯法的。”
并且给了他一本遵纪守法的小册子,让他每天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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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出了警察局,宁春和在心里说服自己,别生气,别生气。
她心平气和的问他:“为什么打架?”
“是那群人嘴巴缺德先惹我的。”
宁春和彻底忍不住了,拿过他手里册子就往他身上抽:“你还有脾气,你打架你还有脾气,你能耐挺大啊!”
宁夏安往江诉身后躲:“姐夫救我!”
这种时候能陪宁春和一起过来的,也只能是他姐夫了。
后者沉默了一瞬,神情有片刻的变化。
然后伸手拦住宁春和:“别冲动。”
宁春和这才想起来江诉也在。
她懊恼的别开视线,居然让他看见自己打人的模样,大意了。
宁夏安躲在江诉身后,不服气的小声嘀咕:“你以前打架比我还凶。”
闻言,江诉抬眼,看着她。
宁春和被看得有点心虚,梗着脖子辩解道:“我那是打架吗,我那是......我那是力气有点大的撒娇。”
她说,“我从小就喜欢撒娇。”
后半句,是对江诉说的。
宁夏安:“......”
这个点太晚了,再加上宁夏安死活不肯回去。
所以宁春和决定暂时在这里住一晚。
徽镇到底不如南城,尤其是住的地方。
附近小旅馆挺多的,没有酒店。
江诉开好房过来,把房卡依次给他们,三个人都住在同一楼层。
宁春和攥着房卡,有些愧疚的和他道歉:“六叔,对不起,本来这件事和您没关系的。”
“没事。”他淡声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宁春和点头:“六叔晚安。”
“晚安。”
互道晚安的结果,自然不可能是立马躺在被窝里睡着。
确定江诉回房以后,宁春和敲开了宁夏安的房门。
宁夏安一直求饶:“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宁春和都快被他气死了。
“您有什么错,您对的很,瞒着家人从机场溜出来,还特地跑到徽镇来打架,您挺能耐的啊。”
他缩着脖子,小声说:“我还不是怕被大哥揍。”
如果直接在南城打架的话,被抓住了那可就是直接送到宁准跟前了。
他估计能当场死亡。
宁春和揪着他的耳朵:“你还知道怕啊。”
“姐,我知道错了,你别告诉爸妈。”
“怕他们担心?”
他点头。
宁春和的神情有片刻松动,她松开手:“说吧,为什么打架?”
一提到这个,宁夏安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们嘴巴不干净。”
“骂你?”
“那倒没有。”
他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