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在手里。
新闻报道上不也说了吗,这种赔偿款都是个人的,即便于红梅要和江流离婚,这笔赔偿款她也是分不了的。
二十多万不是一个小数目,江流的腿如果真的瘸了,这笔钱很有可能就是未来他的活命钱,有这笔钱在,他至少能够看病,不会饿死,可要是这笔钱被于红梅拿走了,他可真就玄了。
“婶子也不是故意挑拨你和你媳妇的感情,如果红梅真心和你过日子,这钱在你手里和她手里都是一样的,如果她照顾了你一段时间后发现还是扛不起你这个重担,不打算和你过下去了,这笔钱在你手里也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也就是江流的爸妈和她是老交情,江流又和她家小二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发小,要不然满春婶菜不愿意说这些很容易吃力不讨好的话呢。
“你毕竟也不是一个人,你就算不考虑自己,也得想想富贵和花开,他们现在念小学花不了太多钱,可等到上高中的时候呢,学费和住宿费哪个花销少的了,尤其是富贵,现在结婚男方得出房,他要是成了大学生,留在了大城市里,你能不想办法给他出套房子首付?还有花开,他们这代可都是独生子女,人家姑娘家就一个闺女,陪房又陪车,花开的情况特殊了一点,她毕竟还有个哥哥,可你怎么着也得给陪嫁点家具,这些可都是要花钱的。”
满春婶把事情掰碎了讲给江流听,就是希望他不要傻乎乎的,觉得于红梅回来了就是一心一意和他过日子来了。
虽然老太太现在也不清楚于红梅来来回回的原因,可直觉告诉她,这次于红梅回来的目的,绝对不是那么单纯的。
“婶子,我清楚。”
江流的眼神中闪过迷茫纠结,很快,他的情绪就平定了下来,感激地冲着满春婶鞠了一躬。
“钱的事我会好好和红梅商量的,不过我还是相信红梅,我相信她是个好女人。”
江流的脸上透露着憨气:“其实现在我让红梅留在我身边还是太自私了,如果我真的成了一个废人,红梅留在我身边就是委屈她了,她还年轻,没必要在我这个残废身上死磕。”
说着,他扯了扯嘴角:“如果有一天红梅真的不想和我过了,我会答应离婚的。”
“诶——”
满春婶想骂骂这个憨子,哪有那么傻的男人,自己出事后还愿意放老婆跑的,可偏偏就是这样质朴厚道的江流让她骂不出来,她只希望于红梅有点良心,即便将来俩人真要离婚了,至少也不要在江流养伤的这段时间提出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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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的时候,于红梅在满春婶的帮助下总算做了一桌还算丰盛的菜,自从嫁到江家以后,于红梅就没这么累过了,因为原身的父母也是厚道人,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家里斋饭年夜饭都是他们操办的,江家二老相继离世后,因为江家没有近亲上门的关系,即便是年夜饭也吃的很普通,像今天这样又是洗菜切肉又是杀鱼杀鸡,一个人恨不得切成三份的生活,只在于红梅出嫁前经历过。
江流躺在床上,几个男人帮着他把床扛到了餐桌旁,虽然他不能上桌吃饭,可也能够端着给他特地盛出来的那一份菜和坐在餐桌边的人唠嗑。
“我想过了,医生说我的腿很大概率是要跛了,可也有一定几率能够养好,从明天开始,我每天都喝几碗骨头汤,吃好的喝好的,把身体先养起来,不能在伤还没养好之前,身体就先垮掉了。”
江流面容坚毅地说道,“我是个男人,媳妇还孩子都得靠我挣钱养着,我这腿要是跛了,这个家也垮了,所以就算复健很难,我也要撑过去。”
江流的这番话得到了大伙儿的一致肯定,没错,他得有信心,或许事情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倒是知道一个方子,田七煲鸡,我媳妇娘家那儿有一个人当初被车撞断了腿,医生建议他多喝点这个,现在和正常人走路没什么两样,依旧能够下地干活。”
“我听说猪骨汤和羊骨汤也不错,还有鸡血藤酒,要是能够弄到正宗的虎骨酒更好。”
“动物肝脏也不错,骨折了应该还得补钙,多买点营养品回来,流子啊,你现在可别心疼钱,身体是最要紧的,钱花完了以后还能挣。”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自己知道的对骨头愈合比较好的偏方,一旁的满春婶边听边记,到时候好给江流和于红梅提个醒。
“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得麻烦红梅了,每天煲汤烧鸡怪麻烦的。”
听着大伙儿提出的偏方,江流有些激动,仿佛吃了那些东西他的腿就一定会好似的,只是说着说着,他就有些犹豫了,这又是这汤那汤,又是这酒那酒的,麻烦的还不是于红梅这个老婆。
江流心疼媳妇,怕媳妇累着,因此有些为难。
“这有什么好麻烦的,你这不是特殊情况吗。”
边上的人是真心没觉得有什么麻烦,自己男人伤了腿,媳妇帮忙煲汤做菜不是应该的事吗,再说了,这些年江流在外挣钱不容易,他受伤也是为了挣钱养家,这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伤,要是这会儿于红梅还觉得煲汤太麻烦,这就有点没良心了。
“不麻烦。”
于红梅放在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