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 临山公墓一定有问题!”
钱多余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完还不由打了个寒蝉。
要知道这些日子临山失踪了不少人呢, 那些人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 钱多余虽然现在还好好站在这儿,可脖子上依旧悬着一把刀,随时会掉落下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没成为失踪的一份子, 而是多了这么一个要命的烙印, 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诶,你怎么把鸭肠都给吃完了,这是最后一段了, 我还没尝味儿呢!”
正当钱多余悲怆感慨的时候, 江流已经默默地将最好吃的鸭肠吃的差不多了, 只留手上最后一截。
钱多余从江流手中抢到了最后一截鸭肠,扔嘴里咯吱咯吱嚼着,感受着脆韧香辣的滋味,心里的恐慌瞬间少了许多。
果然美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啊。
“我觉得啊,那个守墓人或许有很大嫌疑,你要有时间,可以和那些鬼使一块去探探那个守墓人。”
钱多余啃着猪蹄,含含糊糊地说道,生怕自己吃的慢了,好吃的都被江流给抢光了。
“不急不急。”
江流摆了摆手,那临山公墓, 即便钱多余不提醒他,他早晚也是要跑一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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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所有的能者都在国安局的安排下集合,江流也亲自会了会那些之后会并肩作战的队友。
红菱,现场唯一的女鬼使,来自江东,驻守那一片的鬼使是几百年前迁移到这儿的少数民族,据说是苗族的分支,每一任鬼使也都是族人传承,除了拥有来自酆都大帝的能力外,一身出神入化的蛊术以及控尸之术也让外界胆寒。
江东上一任的鬼使是红菱那一支的巫婆,而红菱是巫女,现在红菱既然继承了鬼使的身份,自然也该升任巫婆。
江流走到会议室的时候,一身黑纱遮面的红菱坐在角落里,身上攀爬着好些五颜六色的毒蛛,似乎是忌惮苗族蛊女,在场没有一人敢坐在她身旁。
江流怕鬼,也怕这些多脚的昆虫,自然也选择了一个远离红菱鬼使的位置坐下。
这群人里年纪最小的金卓来自江北,年仅十五岁,或许是从小被爷爷护着,有些年轻气盛以及不谙世事,江流刚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他在和国安局的人吵闹,问为什么不带他们去封印之地,而是让他们处理一个和封印完全不相干的事。
看得出来,他和爷爷的感情很深,报仇心切,但是毕竟还是太急躁莽撞了些。
至于另外三位鬼使,分别是来自江中的天魁,汾阳的牛吽以及来自徐州的臧野。
其中江中的天魁精通星象八卦,汾阳的牛吽祖传练体术,即便是遇到毛僵,在不动用鬼使能力的情况下,也有一战之力,而臧野似乎会点藏传密宗的法术,倒是那年幼的金卓,虽然得到了鬼使传承,自家的本事却没能学好,在他爷爷死后,也算是彻底断代了。
江流在打量别人,殊不知别人也在打量他,在另外五个鬼使的眼中,他应该继承了江坤在道术上的造诣,这一次诛灭妖邪,他算是主力之一。
当然,除了六个鬼使,国安局的能人异士也来了几位。
一个是自称五陵散人的散修,两位来自灵山寺的圆明、圆通法师,龙虎山的张千秋道长。
鬼使和这些能者泾渭分明,双方似乎都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江流细想一下大概也明白了,大家都是修道之人,而鬼使因为地府公务员这个身份的便利,得了不少天道赐予的好处,还能够转化功德为道行,对于那些苦苦寻道的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而鬼使享受了诸多好处,同时也要承担很多风险,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占了便宜,因此在面对其他修道者的嫉妒时,自然也会不忿。
久而久之,两边的梁子也就结下了。
不过鬼使的身份向来隐秘,除了鬼使自己,全天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他们的存在,很多时候,鬼使都是以普通修道者的身份生活着,只是这一次前来镇压古墓的凶煞,六人的身份被国安局公开了,所以才会造成这样泾渭分明的局面。
“你是江坤的儿子?”
正当江流在思考的时候,汾阳的鬼使牛吽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他的边上。
“江坤很强,你又有他几分本事?”
牛吽从小跟着他爸学炼体,现在以炼至铜皮铁骨的境界,一般枪弹只能在他身上留一道小小的痕迹,当时他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可他爸告诉他,远的不说,就说近点的,鄞州鬼使江坤就比他们厉害。
后来他受国安局之邀,来到坪乡镇压邪祟,据国安局传回来的消息,他的父亲被古墓里的怪物生吞活剥了,而江坤坚持到了最后一刻,封印住了那鬼物,虽然最后江坤也没活下来,可他能够撑到最后,也证明了他的实力。
牛吽自认自己远没有他爸的本事,这一趟过来,估计也是九死一生,能不能活下去,就看江坤这个儿子有没有得到他的真传了。
“一分。”
江流深思了一会儿后说道,这一分,他也是高抬了自己。
道法的深奥远远超过旁人的想象,即便他在之前世界中已经提高了自己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