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婚事呢,尤其她那女儿,在旁人看来也未必是十全十美的,蒋夫人也是疼爱女儿,所以才为她多思多想,只一点女儿喜欢,就足够掩盖江流存在的很多缺点。
当蒋参道从前院回来的时候,蒋夫人没忍住,和夫君商量起了这桩婚事的可行性。
“你说要给流儿和阿弗说亲?”
蒋参道喝了口热茶,深思起了这桩婚事。
“两个孩子两小无猜,流儿又是我的弟子,亲上加亲,再好不过了。”
蒋参道是个护短的人,只要是他喜欢看中的,不论怎么样都好,其实要不是他的有意纵容,在男女大防如此森严的古代,蒋弗榕又如何能够这样恣意地出入前院,和江流培养出这样深厚的感情呢。
“再者我们的女儿姝丽无双,也就流儿这样的品貌能够般配的上。”
蒋参道哈哈笑了笑,这样两个灵秀的孩子如果凑成对,将来他的外孙外孙女必然玉雪可爱,到时候他再细心培养培养,可不是一个个探花郎的好苗子吗。
听到夫君的话,蒋夫人沉默了几息。
即便她疼爱闺女,可也实在没法将姝丽无双这个词往自家闺女的脸上套。
这般看来,江流确实是个优质的女婿人选,对方容貌清俊,将来女儿生的孩子只要有几分随爹,大概率是不会丑的,为了下一代的样貌,她所担心的江流的几点劣势,似乎也能被忽略了。
“不过暂时还不急,我已同意流儿这届科举下场,一切都等流儿考完再说,免得他分心,影响考试。”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可蒋参道觉得还是没必要那么急,他那弟子今年也就十五,女儿更是还没及笄,完全可以等科举结束后再行商议。
“流儿这次会下场?”
这对蒋夫人来说还真是一个惊喜,这次江流下场考试,即便只是考得一个举人,她都愿意将女儿下嫁给他,十五岁的举人啊,放哪儿都是一个值得培养的人才,兼之他还是夫君的弟子,将女儿许配给他,旁人也不会置喙什么。
“嗯。”
蒋参道自在地呷了口茶,这一次,他的弟子一定能帮他把探花取回来。
*****
现在京城贵妇议论最多的话题是什么,不是绫罗绸缎,也不是什么珠宝首饰,而是这一次进京赶考的学子们。
榜下捉婿已经成了惯例,每当科举开始前,这些贵妇人都会找人调查这些考生,看看有哪个尚未娶妻的,品貌又十分出众的,纳为自己女婿的人选。
这一次京城的热议话题是豫川的解元,一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才俊。
“你们可还记得八年前京城曾传闻的七岁就连中三元的神童?这一次考中豫川解元的,正是八年前那孩子。”
一群贵妇人聚在一块八卦,蒋夫人坐在人群中,听着她们讨论自己夫婿的弟子,兼她看中的未来女婿,面色不由有些奇妙。
“这已经连中四元了,才十五岁啊,未来大有可期。”
感叹的是京兆府尹的夫人,说来也是缘分,现在的京兆府尹正是蒋参道同科的探花,也是蒋参道暗地里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京兆府尹的官衔不高,只是正四品,可他管辖的地理位置特殊,地位远远超脱于一般四品官员,这也是为什么这个京兆府尹夫人能够和这些一二品官员的夫人相处的这么自在的原因。
“听说这位少年才俊,不仅才华横溢,样貌也异常俊秀,堪比潘安再世,也不知道可有婚配。”京兆府尹家有两个未许人的姑娘,一个是嫡出,一个是庶出。
嫡出的那个小姐继承了父母的美貌,在闺秀圈中拥有不少的美名,蒋夫人听了对方的话不由跳了跳眼皮,只觉得自己看中意的女婿像一块大肥肉,被不少人盯上了。
“这孩子确实品貌不俗。”
蒋夫人眨了眨眼,装作寻常模样,喝了口茶汤说道。
“听蒋夫人这话,似乎是见过那个解元郎?”
大伙儿的注意力一下子转到了蒋夫人的身上,大家对那个神童只有听闻,从来没有真正见过,而刚刚蒋夫人那番笃定的回答,却像是十分熟悉那个解元郎一般。
“大家有所不知,那个连中四元的江流,正是我夫君的弟子,早在八年前,就被我夫君收于门下,我对他自然是熟悉的。”
收了这样一个出息的弟子又不是什么丑闻,加上等江流出仕后,这段师徒情分也是瞒不住的,蒋夫人自然没有隐瞒的意思。
“什么,那解元郎居然是蒋大人的弟子!”
原本还对江流有些不以为然的贵妇人这会儿也变了脸色,只是一个普通的解元自然没什么好稀罕的,就算他成了状元,这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个,真正能成长起来的,寥寥无几。
可蒋参道唯一的亲传弟子就不同了,他背后站着这样一位恩师,起步就已经远超那些读书人远矣。
这样看来,这位解元郎的价值更高了,如果能将他变成自家的女婿,岂不是和蒋家也连上了关系。
消息传得很广,连带着皇帝都听闻这一届科举有蒋参道的弟子下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七岁连中三元,十五岁勇夺解元的奇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