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的选择合作。
卓烽不知二人联盟,很快就被灌的晕头转向。
在两位将军的几番引诱下,终是松了口。
原是那上任不久的吏部右侍郎亲妹。
臧山江澈二人震惊的瞪大双眼。
不为别的,只因这位林姑娘着实特殊。
还未入京时林姑娘便定过亲,只是连定了两门亲事都没成。
皆因对方在大婚前就成了短命鬼。
第一回对方当家的是位秀才,通情达理,主动送回了庚帖,可第二回却遇上个难缠的,那公子下葬当日人便敲锣打鼓的来娶阴亲。
说是姑娘命格硬,克死了他们公子,理应陪葬。
状元郎家底并不丰厚,相反算是有些捉襟见肘,双亲早逝,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那户人家也是因此才敢这般欺人。
议亲时早已合过庚帖,若真是相克也不该这时候才发觉,不过就是借着林家前一桩黄了的亲事来造谣,为自家短命的公子拉姑娘陪葬。
若不是那日报喜的人去的及时,这林姑娘恐怕真要给那户蛮子抢去埋了。
家中出了个状元郎,这放在哪儿都是不得了的大事,还不待新科状元郎开口,县衙很快便来了人将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要回了姑娘的庚帖。
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虽说姑娘随着兄长入京,身份一朝金贵了起来,但有这事在中间横着,就算各府不介意年纪,心里也越不过“克夫”这两个字。
有什么比命还重要呢。
即便这传言本就荒诞,但没人愿意以身来试。
是以,虽说林姑娘如今贵为吏部右侍郎亲妹,但婚事一直无人问津。
却不知卓烽是何时看上了人家。
但因刚才灌的猛了,如今人已经昏昏欲睡,再问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江澈藏山只得放弃。
他们并不惧怕那什么狗屁传言,只是不晓得人姑娘是个什么态度。
这铁树好不容易开了花,可别就栽在这儿了。
且卓府老夫人在两年前过世,如今府中没有主事人,这事多半还是要娘娘做主。
臧山思索再三,道:“事关姑娘名节,暂且先不提,待明日人醒了再好生询问,若是两厢情愿,我便去娘娘跟前说说。”
娘娘早就召见过他们,可这两人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只会说一句凭娘娘做主。
好在娘娘谨慎,否则若真指了婚怕是又得成一桩憾事。
不过,卓烽不说,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江澈点了点头,刚觉得臧山靠点儿谱了,便见人叹了口气。
“嗐,你们这些个糙老爷们儿,家中缺个主母可怎么活,如今还得我这个堂堂大将军替你们操心,你呢,可有心仪的姑娘,我便一并替你带个话?”
不等江澈答话又道。
“这般看来,还是我比你们幸运,虽几番周折,但终与殿下修成正果。”
江澈:“...”
这嘴欠的,真好奇怎么没被长公主殿下打死。
“不劳臧将军费心。”
江澈不愿再看那副得意的嘴脸,唤来卓府的下人把他们主子抬回去,自己也就跟着一道走了。
臧山丝毫没有被嫌弃的自觉,还举杯冲江澈的背影喊:“待我与殿下大婚,江将军记得要备厚礼啊。”
这一嗓子不仅江澈听见了,宴上许多人都听见了。
很快就传到了贺北妱的耳朵里。
顶着众人时不时瞥过来的视线,长公主脸颊微红,将人暗骂了好几遍。
狗东西!
欠收拾!
自然,酒醒了的臧将军少不得一顿体罚。
听说是在长公主寝殿里顶着一碗水蹲了半天的马步。
当然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光是“在长公主寝殿”几个字,就没人敢拿此事来打趣臧山。
若是真的,那长公主的意思就很明确,她的人,她罚的,旁人却是不能置喙半句。
等着看臧将军笑话的世家公子,最后也骂骂咧咧的作罢。
在众人的期待、羡慕、祝福、嫉妒中,转眼便到了长公主大婚的日子。
没有一些公子暗中祈祷的横生事端,这场大婚非常顺利。
十里红妆,普天同庆。
整个京城都笼罩着喜庆的红色。
虽不能与帝后当年的盛世大婚相比,但亦是可以载入史册的日子。
大婚事宜极其繁琐,待走完宫中礼节,才到百官送嫁。
长公主下嫁,需在宫外立府。
早在长公主选好府邸时,工部便已开始着手修建,赶在大婚前完了工。
离宫后,出嫁仪仗直接进了长公主府。
因臧山并无长辈在世,便由帝后主婚。
在帝后面前拜完天地,就算礼成。
只这一通折腾下来,贺北妱已是浑身疲乏,头上的凤冠似是重如千金。
“殿下使不得。”
见贺北妱伸手欲掀盖头,采蕙忙上前阻止。
“殿下,得驸马爷来。”
贺北妱不耐:“那狗东西不知何时才回来,本宫莫非还要顶着这东西等他不成。”